“小言,爸爸來看你了。”
方振遠薄,嗚咽聲從他嚨里發出。
“小言,你怎麼就走了呢?爸爸還沒來得及和你好好說話,還沒聽你喊我一聲爸,你就離開了,夏薇早早走了,你也早早走了,你媽還在牢里,夏薇媽也走了,這個家就剩我一個人,我每天度日如年,一眼到盡頭。
小言,我要特意和你說聲對不起,之前我還因為夏薇的事,對你過手,現在爸爸才知道,其實這些事中,你才是最大的害者,你了太多的委屈,最后還丟了命。
這些年你承了太多,我仔細想了想,夏薇雖然也是死了,但至不會像你曾經這麼生不如死,才那麼幾個小時,而你的磨難是幾年,這其中的苦和累,我無法想象,我對不起你,所有人都對不起你。
希你下輩子,過得幸福一點,不要認識薄司寒,不要上他,希你下輩子可以好好的,我……我實在沒有臉面來看你。
但我覺得還是要把這些話告訴你,雖然你說不恨我,但我無法原諒我自己。我也是把你推深淵的人之一。你媽在牢里,但愿能真正地悔過。
最后,我祝愿你在那邊可以一切安好。”
薄司寒和他離了段距離,但也可以清楚聽到他說的這些話。
其中有一句話,是薄司寒不喜歡聽的。那就是方振遠說,希溫言下輩子不要遇見他。
他恨不得以后生生世世都和溫言在一起!
這是薄司寒最大的愿和奢求。
也許溫言不會再他,但他就算死纏爛打,就算再卑微,也要和在一起!
薄司寒拿著白百合走到那里,方振遠一愣,他是蹲著的,聽見腳步聲,抬起一看。
“是你。”
薄司寒表淡然,“方叔,你也來看小言。”
“是啊,第一次來看。”
方振遠看了一下薄司寒手中的花,“你還帶花了,我倒什麼都沒帶,兩手空空就來了。”
“你能來看,應該就很高興了,花帶不帶都無所謂了。”
方振遠搖頭,“不,未必高興,上說不恨我了,但心里并不一定是這麼想的,也許只是給我個安。”
薄司寒說:“我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我認為,溫言說的和心里想的是一樣的,說不恨你,就不會恨你,而,說恨我,自然也會恨我。”
方振遠站了起來,拍了拍手,“你來了,我也該走了,你一定有很多話想跟說。我就不在這打擾你們了。”
“方叔慢走。”
方振遠走了之后,薄司寒盤坐在了地上,話竟不知從何說起。
“對了小言,差點兒忘了,給你帶的花在這呢,我今天給你買了不一樣的花,這是白百合。花店的老板娘對我說,說我一定很你,才經常給你買花,我說你在的時候,我其實沒有怎麼對你好過。”
薄司寒把在花店說的這些話都告訴了溫言。
他的手輕輕地弄著白百合的花瓣,角慢慢地上揚,“小言,你知道白百合的花語嗎?白百合代表純潔、永恒的。正如我對你的一樣。我把這束送給你,讓我的一直伴隨著你。”
薄司寒看了看上次送的白玫瑰,還有上上次溫小宇送的康乃馨,還都好好地擺放著。
加上這一束白百合,已經三束花了,薄司寒開始在想,下次來,該送什麼花比較好。
“小言,有件事上次忘記告訴你了,我現在跟你說吧,就是你一直心的事,你養父母的事,已經告一段落了。
溫奕已經認罪,你爸媽的車禍是他一手安排的,小王是被他收買的,這一切都是他親口說的,這些事和我沒有關系。
我今天將它轉告給你,你可以安心了,他這輩子會在牢里度過他的后半生,你爸媽也可以安息了,你也看到了吧,我沒有做出這樣的事,你是不是可以原諒我了?是不是可以不恨我了?
還有,你可以和你的爸媽團聚了,你在那邊應該過得很快樂吧,A市痛苦的一切,你都已經逃離掉了。你解了,小言。
小言,我記得你以前很怕冷,可你偏偏死在最寒冷的冬季,你看最近天天下雪,還好你走的那一天有。”
天空籠罩上了一層厚厚的烏云,電閃雷鳴,眼看著馬上要下雨了。
薄司寒沒有帶傘,但他并不擔心自己會淋到雨,他擔心的是溫言的墓碑會被淋。
隨著一聲響亮的雷鳴聲,雨滴直下,薄司寒沒有去避雨,而是下自己的外套,用手撐開遮擋在溫言的墓碑上。
傾盆大雨從天而降,頃刻之間,薄司寒全被淋,頭發垂了下來,雨滴順著發尖往下流。
天很冷,淋上雨更冷。
薄司寒毫不在意自己,他只要確保溫言的墓碑沒有淋到雨,他就放心了。
看著大外套遮擋下的墓碑和溫言的照片還是干的,薄司寒滿意地笑了。
他垂頭看著照片,“小言,這下你就不會淋到雨了,也不會那麼冷了。”
那只是一塊墓碑,而薄司寒卻把它當了溫言,他用自己的雙手,撐起服,為他心的人遮風擋雨。
雨越下越大,薄司寒的鞋子里都已經進了水,冷得直打,但他還是沒有離開。
他要等著雨停,這雨下到什麼時候停,他就什麼時候走。
他舍不得他的小言淋雨。
足足下了兩個小時,大雨才變了小雨,薄司寒經過風雨的洗禮,早已狼狽不堪。
傍晚了,天已經黑了,雨也只是細雨,可薄司寒還是不敢走。
他要等雨徹底停了。
薄在家等不到薄司寒回來吃飯,打了個電話給他。
薄司寒的手機早就進了水,本接不通。
“奇怪,怎麼沒人接?”
薄打給了趙庭,趙庭看是薄的電話,有點張,畢竟他暗啊!
“喂,薄小姐。你找我什麼事?”
“趙助理,我哥在公司嗎?”
“沒有啊,薄總早就下班走了。”
薄更覺得奇怪了,哥最近因為溫言的事郁郁寡歡的,不會去做傻事吧!
“王叔,王叔……
“怎麼了薄小姐?”
“您能聯系上我哥嗎?這麼晚了他還沒有回來,到底去哪了?”
王叔倒是沒多想,“薄小姐,你別擔心,我想薄總或許是有事一時不方便接你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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