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為這樣,薄司寒早就毫不猶豫地去找溫言了。
他不知道拿什麼去跟溫言代,他沒有完溫言對他的囑托。
所以,薄司寒必須要給溫小宇安排好現在以及將來,讓他一輩子無憂無慮,他才放得下心。
兩者不能兼得,他要溫言就得放棄溫小宇,反之,他要溫小宇就沒有溫言。
很難以抉擇,薄司寒很貪心,他兩人都要,但兩人卻在不同的世界里。
薄司寒這一生做過很多選擇,這是他最痛苦的一次。
薄司寒的手敲點著桌面,“你說的沒錯,如果這樣,會給小宇的年留下很大的影,他長大后要如何去接這一切?他會不會覺得爸媽都不他?”
陸聴順勢而為,“所以啊,你更不能這麼做了,既然溫言已故,那你更要加倍疼小宇了,把溫言那一份加倍補償他,你既是父親也是母親,你要承擔起兩個人的責任。”
“這麼說,我應該趁早打消我的念頭是嗎?”
“肯定得打消啊!以我個人的觀點,你如果真的溫言,那麼,你就應該完代給你的任務,把孩子帶好,讓放心,也是對和孩子最好的補償了。”
薄司寒低頭攪拌著咖啡,“你說得倒是很有道理,看得比我還通。”
陸聴很驕傲地回答他:“那必須的,你只是在事業上勝我一籌,的事,我經驗比你富多了。”
薄司寒笑了笑說:“既然經驗如此富,你怎麼到現在還是個單狗?”
“我這是沒遇到合適的人,而且,談多累啊,還是單好,自由沒煩惱。”
“你整天沒個正經兒的,長得一副渣男樣,要是能單,那也真是離譜。”
陸聴惱怒,“說清楚啊!什麼做渣男樣!我才不是這種人,別看我經常泡酒吧喝酒什麼的,但過分的事我可沒有做,我是很專一的男人!”
“是,我知道,你專一,你深,一般人不了你的眼。”
“大兄弟,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敷衍我?”
薄司寒挑眉笑道:“這不是敷衍,這是對你的贊,說明你眼好,一般人看不上。”
“切。我還是單著吧,看你現在這幅境,我都恐,恐婚了………呃
陸聴說著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因為他發現,薄司寒表不正常。
陸聴后悔死了,他怎麼當著他的面提他和溫言的事呢?明顯就不合適啊。
“不是,兄弟,我是說…
“沒關系,我和的事只是眾多人中的數,你一定會遇到適合你的那個,并且和長相廝守。我祝福你。”
陸聴看著薄司寒表面在笑,但心里其實難吧,所以他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公司的事,以后有我,你不要有太大的力,我雖然整天吃喝玩樂的,但好歹以前也幫我爸管理過公司,這一塊我還是有點經驗的。”
“謝了。我沒什麼力,垮我的從來都不是工作。”
“你這麼強大,怎麼會被垮呢?看開點,你還有小宇,你還有我和傅燁在背后支持你,并不是什麼都沒有。”
薄司寒說:“可這些對我來說不是最重要的,于我而言,就是我的全世界。沒了,我就垮了。”
“加油,你會走出來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我相信你,離別一開始總是傷的,但總有一天,你會釋懷的。”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忙吧,謝謝你和我說這麼多,也謝謝你能來幫我。”
薄司寒站起,陸聴也跟著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些干什麼?我們可是認識了十幾年了,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你怎麼老是把我當外人呢?”
“怎麼會?我當然把你當自己人了。”
“那我先出去了。”
“嗯。”
陸聴走后,薄司寒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沉思,他并沒有打消一了了之的想法。
正如傅燁所說的那樣,薄司寒這個人很倔,他自己認定的事,別人很難說服他。
他既然有很大的決心要這麼做,那麼也是遲早的事。
而且,他會瞞著陸聴和傅燁,包括其他所有人。
就算有一天他離開了,也不值得他們為他難過。
———
下班之后,薄司寒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先去看溫言。
他承諾,有空會常去看,那他就一定會做到。
薄司寒記得上一次去看時,買了白玫瑰,這次,要帶不一樣的花。
很憾,溫言還活著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真正地了解過,他不知道的喜好,不知道喜歡什麼花。
他以前從不把時間花在上。
現在,他只能各種花著給送。
今天,薄司寒買了一束白百合,花店的小姐姐說:“先生,我記得你昨天還是前天剛來這里買過花,你一定很你的妻子。”
薄司寒心里一,垂下了眼眸,他很愧,很……麼?
“對不起先生,我是不是冒犯到你了?”
薄司寒揚起笑容,“沒事,我很我的妻子,但我的妻子,已經去世了,可惜在世的時候,我沒有送過花給。”
而且,他們之前也已經離婚了,但在薄司寒心里,溫言永遠都是他的妻子。
花店的小姐姐頓時替他惋惜,只能安他,“先生,你現在對你妻子這麼上心,在天之靈會到你的意的。”
“謝謝。”薄司寒付了錢,提著花走了。
墓園里——
時不時這里會有人來看他們的至親至。
上一次來的時候,放眼去,整個墓園就只有薄司寒一個人。
今天,他遠遠地看見,溫言的墓碑前站著一個人。
那是……方振遠!?
他怎麼會來這里看?也許溫言的離去,對他也是一種打擊。
盡管他們接不多,但骨子里的脈是相通的,方振遠很心痛也正常。
方振遠本來還很平靜,到了這里,看見那張照片之后,止不住地流淚。
溫言已經去世一段時間了,但他才第一次來看,不是他不愿意來,而是,他不敢來。
他沒有勇氣面對,他怕自己會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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