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掛斷電話,挪開了椅子,徑直跑了出去。
趙庭的臉很苦,這場子又丟給他理了。
薄司寒在開車的路上,跟傅燁通了電話,傅燁將溫言在醫院里的事告訴了他。
但他也不知道溫言所說的急事是什麼。
薄司寒自己打給了溫言,但一直沒有人接聽,是有多著急,連電話都沒有時間接,還是說知道是他,本不想搭理他。
薄司寒煩悶地拍打著方向盤,吩咐趙庭去找溫言的定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趙庭想,他太難了吧,會議室丟下的爛攤子還沒理完,又讓他去找溫小姐的下落。
無奈他只是個拿工資的下屬,趙庭弱弱地說,“薄總,等我一下,我這邊的工作還沒理完。”
這個時候,薄司寒本就不把公司的事放在眼里,眼前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溫言。
“公司的事,什麼時候理都可以,先找溫言的下落。”
趙庭很清醒地,“薄總,這話可是你說的啊,別到時候又給我扣工資了。”
薄司寒閉了閉眼又睜開,“是,我說的,只要你能馬上找到溫言的下落,我不但不扣你的工資,還給你漲。”
趙庭一聽笑嘻嘻地,他盼的就是這一天啊。
“那就先謝謝薄總了。”
薄司寒不耐煩了,“媽的!你怎麼廢話連篇,能不能先去找!”
“屬下遵命,馬上。”
一如既往地,不到十分鐘,趙庭就發來了溫言的位置。
薄司寒有一瞬間的震驚。
派出所?去派出所做什麼?
難道是夏薇的案子有什麼沒理好的地方?
還是溫言出什麼事了?
薄司寒踩下油門,火速趕往派出所。
溫言已經來到這里,找到一個接待的人問道,“你好,我是溫輝的兒,我接到你們打來的電話,說是我爸媽的案子有新的進展。”
所里的人看到溫言都不敢相信這是溫輝的兒,的變化也太大了吧。
接待的人不可置信地看著,“你真的是溫小姐,溫輝的兒?”
溫言怔了一下,“是啊。”
隨著他的目打量著自己,有什麼問題嗎?
也許是病怏怏的樣子讓人懷疑是冒充的吧。
但這種事,有誰愿意冒充。
“哦對了,我帶了份Zheng 過來。”
溫言掏出了zheng 件給他看,核實確定是溫言之后。
相關人員和談溫輝夫婦的事。
“溫小姐,是這樣的,這件案子也已經過去五年了,五年前的結果是,你父母這場車禍是純屬意外。”
溫言問:“那現在呢?”
“現在,這個案子被重新翻了出來,你父母的意外很可疑,有十足的把握判定這是人為制造的。”
溫言想起當初的調查結果,當年爸媽的車剎車出了問題,在高速路上墜落懸崖,不治亡。
當年負責這個案子的人就是面前這位張所長,溫言向張所長問道,“張所長,您的意思是,剎車被人先做了手腳,而不是正常的壞掉?”
“不,不止是剎車的問題,你還記得嗎?當年是和迎面過來的一輛車撞上了。”
“我當然記得了,這件事我永遠都無法忘記,您的意思是說,那輛和我父母相撞的車是故意的?可是,誰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呢?”
“那輛車的人是了指使的,而開那輛車的人是一個長期好Du 的人,他欠了很多債,是了別人指使,他替人辦事,人家幫他還債。”
溫言猛然想起,“我記得當年那個人好像無大礙,我一直以為這是一場意外悲劇,你們是已經從那個人里得知真相了嗎?”
張所長沒有說話,另外的兩名工作人員將一名扣著手銬的青年男子押了過來。
他的臉上有一道刀子劃過留下的傷疤。
他見到溫言之后,似乎并不意外,像早就料到似的。
反而是溫言,目瞪口呆,永遠都不會忘記,當初這個和父母一起出車禍的人,這張臉,認得,不會錯。
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小王的男人坐了下來,他垂頭,眼睛看著地上。
張所長問他,“你還記得是誰嗎?”
小王沒有看,他不不慢地,甚至有些吊兒郎當地回答:“記得。”
“注意你的態度!”
所長嚴厲地警告。
那人譏諷地笑了笑,“張所長,你何必這麼激呢?這件事都過去五年了,還重要嗎?為什麼不讓它石沉大海呢?”
溫言看著這張不善的面孔,腦子飛快地運轉,那天在醫院里跟蹤的人,會不會就是這個男人?!
他想干什麼?
“我有職責還給害者的家屬一個真相,不讓的家屬走得不明不白。”
那人翻了翻眼皮,隨意地說道,“那張所長還真是盡職盡責啊。”
“廢話,我問你,那場車禍,你是故意和溫輝的車撞上的吧?你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
小王抬起眼,“所長想多了,那只是一場意外,你不能這樣冤枉我的,如果我是故意的,那我不是拿我的命在du 嗎?du 贏了還好,要是du 輸了,我現在就不會坐在這里跟你講話了。”
小王十分淡定,好像已經見過大風大浪,早已習慣這樣的場合一樣。
張所長怒不可遏,他拍著桌子,“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所長放在眼里!剛才你還在承認你是被人指使,現在又變另一套說辭了!”
小王嗤笑了幾聲,“行了,我也就跟你說實話吧,我的確是人之托替人辦事,像我們這種人,要辦就辦得圓一點,也能得到多一點好。”
“你是了誰的指使?”
小王沒有直接回答張所長,從坐下到現在,這是他看溫言的第一眼,他的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溫小姐,這個人,你很悉。”
溫言心尖一,約察覺到了不妙,從這個小王的眼里看到了不懷好意和狠毒,那一雙眼睛,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是誰?”
薄司寒已經趕到了這里,他的車剛停穩,就跑了進來,皮鞋踩地的聲音,他終于看到了溫言。
只聽見那人說出了一個名字:“薄司寒。”
薄司寒自然也聽到了。
溫言震驚地捂住了,回眸一看,薄司寒正站在那里。
兩人的眼睛直直地對視著。
薄司寒的表微微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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