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清嫻的眼神帶著祈求的意味,“是不是只要我告訴你全過程,你就可以原諒我?”
“你先坦白,說不定我可以考慮。”
鐘清嫻一聽,死去的心開始蠢蠢,只要能讓方振遠原諒,不讓償命,不讓坐牢,什麼都愿意做。
這麼一聽,傻傻地就相信了。
“夏薇患有先天心臟病,需要長期吃藥,這事你也知道,我那天特意把的心臟病藥調換了,換了別的藥。為了不引起懷疑,我特意讓姜淼淼將藥帶了過去。同樣的藥瓶,裝著的卻是不同的藥。”
“姜淼淼和夏薇是同學,去手,比較容易,也更方便,我知道家境貧寒,我拿了一百萬打發,當時也很聽我的話,在醫院里那段錄音你也聽到了。”
“當時薄的生日宴會是在酒店里舉辦的,夏薇先到了那里,姜淼淼趁著夏薇去洗手間的時間,將包里的藥瓶調包了。”
“此外,為了讓效果更佳,我還特意準備了別的藥末,拿給姜淼淼,讓藏在指甲里,加夏薇的水里。”
“也許,上天知道了我的用心良苦,幫了我一把,夏薇從洗手間里出來的時候,正巧病發作,急需吃藥,而溫言也從夏薇邊經過,見發病,也不能見死不救,溫言這孩子,我知道,很善良,所以不出意外地會去救夏薇,詢問了方夏薇藥在哪里,得知后,從包里拿了藥。”
“而那杯水,一開始是放在另一,溫言一著急,看見最近的那杯水,并不知道姜淼淼早就下了藥,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直接端著那杯水給了夏薇喝。不久后,夏薇病加重,搶救無效。”
方振遠近近地聽著全過程,他發現,還有一個重要的角,始終都沒有提及到。
“那墨北呢?他做了什麼?”
“這個時候,背后當然要有個人做好協助工作了,監控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墨北在幕后縱著監控視頻。以至于后來薄司寒他們調查的時候,只有溫言給夏薇拿藥遞水的那一段。”
“而夏薇的死因調查結果,就是服用了不舍的藥,而藥是溫言拿給夏薇的,水也是拿的,水和藥都有問題,所以,就了替死鬼。”
“你也知道,當時薄司寒有多夏薇,得知去世之后,薄司寒怎麼還能冷靜?他看到證據之后,也猜測溫言可能會因為薄司寒對冷落而嫉恨夏薇,于是他就把罪定在了溫言頭上,親手把送進了牢里。”
鐘清嫻說到最后,停頓了一會兒,“這就是這整件事的真相,全部的經過都在這里,我……都告訴你了。”
方振遠聽完,拿出背后的手機,按下剛才的錄音容。
鐘清嫻瞪大了雙眼,“振遠,你…
“證據都在這里面了,你會為你做過的事,付出代價的!”
“振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什麼時候錄的音,我怎麼不知道?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把證據拿給薄司寒,你不要對我這麼殘忍,你不是說,只要我說出真相,你就會原諒我嗎?你怎麼可以變卦?”
方振遠譏笑道,“你怎麼這麼天真?這麼大的事,我說原諒就能原諒嗎?啊!你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才會毒到對一個花季痛下殺手,夏薇還那麼年輕啊。你晚上不會做噩夢嗎!”
鐘清嫻哭得稀里嘩啦,“我看著好好地生活在方家,為什麼尹秀貞的兒可以這樣?而我的兒,卻不知何方?我恨,我嫉妒,所以我要這麼做,但是我做了之后特別害怕,我特別害怕被人發現,雖然溫言坐了牢,但我依然心很惶恐。”
“特別是出了獄以后,我更加害怕,我怕會證明自己的清白,我也害怕姜淼淼會穿我,我瞞了這麼多年,我也很辛苦啊,可是,事實還是印證了那句話,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都是報應啊,我毀了自己的兒,我毀了的一輩子,我害在牢里了那麼多苦,我甚至…我甚至還想著再加害,我怕會知道當初是我害坐牢的,所以我想斬草除,可是我不知道,偏偏會是我的兒,這是我一輩子最后悔的事,我當初真的不該……
“振遠,你給我一次悔過的機會,好不好?我去夏薇的墳墓前,我去給下跪,我去給懺悔,還有尹秀貞,對,我去求們母原諒我,你不要再追究我的責任了,好不好?”
方振遠憤怒又悲痛地朝吼道,“你哭也不能掩蓋你做過的惡事!放過你,我怎麼對得起秀貞們母,還有溫言,你捫心自問,你什麼懲罰都不,你對得起替你坐了五年牢麼?你配做一個母親麼?你不配!”
方振遠懶得再跟說,他拿著手機錄音,去了警察局……
鐘清嫻跪了太久,都麻木了。
站起來,沒走兩步,就倒在了地上。
著他決然離開的背影,鐘清嫻喊破嚨,“振遠,振遠……小涵,不要這樣……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
天逐漸朦朧…
翌日清晨。
A市晨間新聞。
“據悉,墨氏集團出現有史以來最嚴重的金融危機,很有可能是有人惡意為之……
“怎麼會這樣?”郝嵐震驚地搖頭。
墨北將咖啡重重地放在餐桌上,起推開椅子。
“怎麼了兒子?”
“媽,我出去一趟。”
“哎可是,你還沒吃早餐。”
“不吃了。”
墨北直沖沖地走出家門,坐上車之后,他拿出手機,看今天的新聞。
肯定是薄司寒搞的鬼!只有他才有這個能力。
他到底想怎麼樣?
他都已經不去找溫言了,溫小宇的世也證明清楚了。薄司寒憑什麼還針對他?
他必須要去找他討個說法。
墨北驅車前往薄氏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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