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聴又是一怔,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真的是溫言!
變化太大了吧,甚至像他這種見過無數人的人,此時都無法淡定下來正眼看。
就連姜淼淼這種綠茶,都裝不出冷靜,面前的這個人,竟然就是曾經大名鼎鼎的溫言。
怎麼落魄這個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驀然想起從墨北口中得到的最新消息,溫言得了癌癥晚期,那麼因為重病,變這個樣子,也不足為奇,這麼一想,又覺得沒什麼好一驚一乍的了。
陸聴穩住心神,問候,“溫言,你……還好嗎?”
明知故問。
傅燁當即想到這個詞,這不是眼可見的嗎?
奈何溫言強歡笑地回答他,“我沒事,你今天來這里是……
姜淼淼在一旁被冷落了許久,這會兒也得屁顛屁顛兒地上前向道歉,的語氣確實聽起來楚楚可憐的。
委屈得都要哭了。
“對不起,溫言。”
溫言假裝一無所知,淡淡地問,“什麼?你說什麼對不起?”
“我……
姜淼淼忍住心的不爽,重新想了想,“我不知道傅燁有沒有和你先說起過,我們那天見面的事,我之前做了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我真心地向你道歉,請你原諒我。”
溫言一想起以前在酒吧,姜淼淼囂張跋扈潑酒水的事,還有最近這一系列的惡作劇,就想故意整一整。
溫言的語氣慢悠悠地,“哦,那你說一說,你都做了些什麼?”
“你……
算了,忍住,今天是來道歉的,不是來出氣的,出氣的事還得從長計議。
姜淼淼早就事先想好了臺詞,現在只要搬出來說一遍就好了。
刻意地表現出了脆弱,“溫言,我那天想跟你開個玩笑來著,我知道你的孩子和薄總要做親子鑒定的事,于是我就做了點手腳,導致結果出錯。”
語畢,溫言抬眼看,“開個玩笑?你確定這麼大的事開個玩笑?”
“我…我也沒有想到后面會出現這麼多復雜的事。”
溫言說:“你沒想到,我看你是早就計劃好了吧,還想著有葉清宛給你背鍋是不是?”
姜淼淼忍著氣,低聲道著歉,“對不起,溫言,我除了說對不起,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你才能原諒我。”
“還有另外的事呢?”
“另外的事,是我偽造照片污蔑你和墨北有不正當的關系。”姜淼淼一副誠意十足的樣子,“溫言,這都是我一時糊涂犯下的錯誤,希你大人有大量。”
話音剛落,清脆的掌聲響徹整間病房,姜淼淼沒有料到溫言竟然會對手,連陸聴和傅燁都驚呆了。
溫言卻很淡定,說:“姜淼淼,這一掌,是替我兒子打的,你所謂的開玩笑,就是拿我兒子的世開玩笑。”
又是“啪”的一大聲,姜淼淼被扇了另外一邊臉,溫言雖然憔悴不已,但手的時候,卻是卯足了勁兒,用了全的力氣,打姜淼淼個措手不及。
“這一掌,是替墨北打的,你陷害了他。本來還有一掌,是替我自己打的,但是,算了,我累了。”
姜淼淼捂著臉,兩邊臉都疼得厲害,紅得像個蘋果。
來之前就把可能發生的事想到了,但萬萬想不到,溫言這個人竟然這麼狠心,打了兩次!
這口惡氣,今天就算吞下了,日后,也一定會讓加倍償還!
怎麼可能讓溫言白打!
要不是現在還有傅燁和陸聴在場,都想跟溫言打起來了,還怕不。
現在,自己只能是裝弱勢的那一方,姜淼淼依舊低聲下氣地道著歉,“溫言,是,我該打,如果打我能讓你解氣的話,那你就打吧,是我活該。”
溫言的語氣驟然拔高,“你的確活該!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賤的人!你的心思怎麼這麼毒!機關算盡,連個孩子,你都能拿來利用開玩笑,你還有人嗎?”
一激,溫言就到不舒服,忍著疼痛,對姜淼淼譴責了一遍。
傅燁看難的樣子,勸了勸,“溫言,注意自己。別激。”
“讓走吧,我不想看見。”
姜淼淼難堪不已,被打了之后還要被趕。
“溫言,你消消氣,我是真心實意來和你道歉的。”
溫言緩了緩,“行了,你道歉了,我知道了,但我不接你的道歉,你可以滾了。”
姜淼淼的境十分窘迫,低聲下氣地跑來跟道歉認錯,還被這樣對待。
陸聴拉了拉,“走了,人家都讓你滾了,還杵在這兒干嘛?”
陸聴連拉帶扯地將姜淼淼拽了出去。
出了病房,姜淼淼說:“聴哥哥,你剛才看到了吧,我已經按照我說的做到了,我道了歉,也認了錯,是溫言太強勢了,本就不接,甚至還對我手。”
姜淼淼捂著臉,十分委屈和脆弱的樣子,似乎是在尋求安。
陸聴一眼就識破了的伎倆,“你做錯了這麼多,打你兩掌也不算過分。”
轟!
姜淼淼仿佛被人捅了刀子,心疼得快裂開了,被打也就算了,連陸聴也站在溫言那邊,這麼說,被打真的是活該,他是不是還覺得兩掌算仁慈了?
陸聴變了,一段時間不見,他的變化大到令震驚。
從那天再次見面到現在,陸聴沒有關心一句,沒有同任何,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所面臨的一切都是活該,是咎由自取。
他甚至還幫著別人一起對付!
男人果然是最容易變心的,之前有那麼一段日子,陸聴對還是的,自從那次提出跟撇清關系之后,他就徹底變了。
這一切,說到底,都怪溫言,為什麼這麼努力都得不到陸聴的真正喜歡,而溫言什麼都不用做,就有那麼多人維護?
墨北,傅燁,現在陸聴也是……
到底有什麼好的!
一個坐過牢的人,有什麼值得他們同的。
姜淼淼吞了吞口水,“是,我承認,我該打,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這些事以后就一筆勾銷了,我先走了。”
姜淼淼和陸聴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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