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南為什麽會這樣問。

　“妳說，我是誰？”

　男人每一個字都咬得分外清楚。

　在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薛薛忽地明白了。

　眨著眼睛。

　但這回南鐵了心要從薛薛的裡得到回答。

　有時候，答案本其實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

　“南。”頓了頓。“學長。”

　還好。

　在薛薛開口的那一刻，南覺得自己的心臟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

　只是明明一切都符合期待，心深，如釋重負的同時又有一種悵然若失的覺。

　但他選擇將這些拋諸腦後。

　俯之後，嵌得更深了。

　猝不及防這麽一，本來淡去的覺又重新回來。

　是更強烈的還有更深層的。

　已經適應異尺寸的甬道如同搐一般，開始皺。

　南被咬得又疼又爽。

　他知道自己也快要忍不住了。

　“薛薛。”

　薛薛打了個激靈。

　男人的眼裡，和錯，沉甸甸地在上，似要直接打進，留下永恆不滅的印記才肯罷休。

　忽然有想逃的衝，但是，南不讓。

　薛薛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那一夜的記憶。

　屬於薛琦的夢魘。

　但……

　“啵。”

　連後撤，發出如同木塞被從酒瓶裡拔出來的聲音。

　他們是在同一時間高的。

　可沒有被灌滿的不安，只有完全釋放的快意。

　在渾渾噩噩的瞬間，薛薛依稀聽到了南說話。

　只有兩個字，意義堪比黎明。

　“別怕。”

　薛薛一睜開眼睛，就聞到了香氣。

　昨日的記憶回籠，臉不自覺就紅了起來。

　瞥了一眼，發現自己昨天穿來的服已經整齊地折好放在旁邊的沙發上。

　“醒了？”

　是聽到靜走進來的南。

　薛薛“嗯”了一聲作為響應。

　不知為何，總覺得有點尷尬。

　“早餐準備好了，過來吃吧。”

　南邊說邊走到前，正在穿服的薛薛不自覺地後退一步。

　這是下意識的反應。

　南的腳步一頓。

　待薛薛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後，懊惱地想補救。

　“我……”

　“妳扣子扣歪了。”

　沒給把話說出來的機會，南彎腰，替將服上的扣子重新扣到正確的位置上。

　作親又自然，好似已經重複過無數次。

　看著這樣的南，薛薛只能把到邊的話吞回肚子裡去。

　“好了。”

　替將邊角的褶皺平後，男人抬頭。

　“謝謝學長。”

　聞言，南笑了。

　上揚的角，含著淡淡無奈。

　“還這麽客套嗎？”

　薛薛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好了，妳先洗漱吧，洗漱完就可以出來了，不然一會兒東西涼掉就不好吃了。”

　習慣地要道謝，但這回薛薛反應過來，及時把堵在嚨裡的字眼掐掉。

　換了至不那麽生疏的兩個字。

　“好的。”

　南買來的是中式早餐。

　小籠包、蝦仁蒸餃還有高麗菜蛋餅，雖然裝在紙盒裡，卻完全無損食。

　一看到食，薛薛的肚子立刻不爭氣地了起來。

　“好多啊。”眨著眼睛。“這是早午餐嗎？”

　“嗯，的確差不多到點了。”

　他這樣一說，薛薛才注意到，牆上的時間顯示現在已經過了十一點。

　“這麽晚了嗎……”

　因為窗簾拉著，遮效果很好，所以一直不覺得現在已經到中午了。

　“也還好，畢竟……”南頓了頓。“妳很晚才睡。”

　似乎一語雙關。

　忽地覺得有點熱，薛薛蓋彌彰地舉起手搧了兩下。

　看著臉蛋紅撲撲的友，還有沒注意到，在頸側由自己親手留下的痕跡，南心裡一直繃著的那弦忽地松了。

　“不用急，慢慢吃。”南替把沾醬到小碟子裡。“雖然知道妳不吃辣，但他們家的辣油真的是極品，加一點在油膏裡味道完全不一樣，妳嘗嘗。”

　“好。”

　薛薛乖巧地應聲，不過很快想到另一個問題。

　“不用退房嗎？”

　南作一頓。

　“不用。”他把碟子放到薛薛面前。“我多訂了一天。”

　“啊？”薛薛皺了下眉頭。“這樣會破費吧？”

　“生日嘛，意義不一樣，多花點錢也沒什麽。”

　有道理。

　但兩人的對話讓薛薛想到，自己好像不太了解南的家庭背景。

　雖然南平常不是大手大腳花錢的那種人，吃穿用度看著也很奢侈品傍，但他的很多好都不像是一般家庭能培養出來的。

　“會不舒服嗎？”

　“嗯……”正在思考的薛薛慢半拍反應過來。“呃，啊？不、不會，嗯。”

　“那就好。”南看著。“第一次，有點不知輕重，以後我會更注意的。”

　在南的注視下，薛薛顯得局促不安。

　看出的不自在，南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趕吃吧。”

　不得。

　“你不吃嗎？”夾了一顆小籠包放到湯匙裡剪開薄的外皮後，薛薛才發現南並沒有筷。“吃過了？”

　“嗯，我起得早，跑完步回來就先吃了。”

　“不愧是學長。”薛薛“啊”了一聲，歎道：“真自律。”

　“下次我喊妳一起。”

　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僵住了。

　“開玩笑的。”南爽朗地笑了兩聲。“不用張。”

　薛薛也跟著乾笑。

　氣氛變得很是溫馨平和。

　但在短暫的平靜後，幾經猶豫的薛薛還是下定決心。

　“學長，我想問你個事兒。”

　“嗯？”正在手機的南疑地挑眉。“什麽事？”

　“就是……你不在意嗎？”垂眸，抿了下乾的瓣。“或者說，你不好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