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帆輕勾了下懷里妻子的鼻尖,眼里有笑:“我還是會擔心你。”
他自問不是優寡斷,黏黏糊糊的人。
可在面對南希時,卻總是會變得不像自己,半點看不出在商界殺伐果斷的樣子。
聽到南希的話,周津帆俯擁住了:“南希,你失蹤的時候,我真的很害怕。”
他坦誠地跟南希表了自己的心事。
南希拍了拍他的背:“我知道,都過去了,以后肯定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了。”
明白老公的。
周津帆埋首在南希頸窩,隨后他深吸了一口氣,眸中那一傷痛和不安,全都變了沉著和堅毅。
“你說得對。”
他一定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了。
只不過,那些傷害了南希的人,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周津帆將南希送回了家,看著南希進家門后,才轉去了公司。
這兩日他一心掛念著南希,都很去公司,小的事都給書,大的決策方案他才會過目一下。
到達公司,周津帆將堆積起來的公務全部理完畢后,了眉心,隨后站起走到落地窗邊。
他眸沉沉地俯視著整個海城,只覺得心里像是著一片烏云。
片刻后,他拿出手機。
時凜接到周津帆電話時,正在開會。
上次一起談過合作,他存了周津帆的號碼。
看到來電顯示后,他抬手直接停了正在匯報的市場總監。
“剩下的給你,一會把文件送過來。”時凜吩咐廖志堅。
“好的時總。”
安排好后,時凜拿著手機回了辦公室。
按下接聽鍵時,他腦海中浮現出南希臉蒼白,為了周津帆不惜以命相的場景,本就冷酷無的臉龐變得更加冰冷。
想來周津帆應該是打電話來興師問罪的,畢竟妻子被別的男人擄走,是個男人都無法忍。
他沒有說話,等著對方先開口。
“時總。”男人帶著淡漠的溫潤嗓音響起。
“周總,有事?”
“時總,上次你說的中醫,方便告知一下地址嗎?”
時凜已經做好了跟周津帆直接鋒的準備,可對方的話卻讓他愣了一瞬。
中醫?
周津帆竟然不是為了南希綁架一事而來。
時凜覺間發,一時間竟有些失語。
他深知周津帆此人絕非善類,同為男人他也看得出來周津帆確實很在乎南希,所以不可能對南希被他帶走一事無于衷。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是南希對周津帆瞞了真相。
得出這個結論后,此刻時凜心有剎那間的得意。
南希沒有跟周津帆說實話,必然是顧慮著周津帆的現狀。
周津帆才剛回國不久,即便為了展翼集團總經理,卻終歸只是為周家人打工。
自然比不上自己多年在海城的實力。
可得意過后,時凜的心又像是被火燎了一般難。
他想起當初他還沒有完全接手時氏的勢力時,曾帶著南希出席過一次商業酒會。
那場酒會十分隆重,他為了在酒會上獲得更多老總的認可,準備了很長時間,非常重視。
南希生得貌,白似雪,溫婉人,一出場就為一眾焦點。
當時有一個聲極高,卻玩人的大人,一眼就看上了南希。
面對大人言語間的輕佻和暗示,南希全都默默忍了下來。
回到家后,他心疼南希,可這個大人對他的事業非常關鍵,他什麼都做不了。
他記得,南希曾開玩笑似的問他:“事業和我如果非要選一個,你會選什麼?”
他卻只是抱了南希,口吻認真:“不會有這樣選擇的時候。”
南希和事業,他都要。
后來他察覺到南希不高興,可當時他疲于應付時氏虎視眈眈的各方勢力,也沒心思去哄,為此他們之間還曾鬧過一段時間的不愉快。
而今,南希了這麼大的委屈,可為了周津帆卻寧愿自己獨自承,也不舍得讓周津帆到傷害。
這一刻,他心中不由自主地開始妒忌周津帆。
如果他跟南希沒有分開,這樣的優待,本該是屬于他的。
時凜忽然很想知道,南希有沒有出過那樣的選擇題給周津帆。
周津帆現在是展翼集團的總經理,年紀輕輕已經站在了許多人都塵莫及的高度,他會為了南希做到什麼地步?
“時總?”沉默了片刻后,周津帆再次開口。
“抱歉,剛才在想些事。”
時凜回神,眸微閃,下心中所有的思緒。
即便早就打算好要想辦法讓南希去找他介紹的中醫,可為一個合格的商人,周津帆都主找上門來了,他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為公司爭取利益的機會。
展翼集團為海城龍頭企業,時氏跟展翼之間也合作了很多年,兩家公司的利益牽扯可謂是十分龐大。
他如鷹般銳利的雙眸染上幾分寒霜,在心中盤算著一會如何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時總日理萬機,可以理解。上次你說涂抹了外用藥后,再去泡藥浴就能完全消除疤痕,不知是否當真?”
時凜答道:“自然當真,那名中醫很有名氣,只是脾氣古怪且已經居。”
這話意思就是,如果不是看在他時凜的面子上,旁人還不一定能請這位中醫。
周津帆頓了頓:“時總有話但說無妨。”
時凜坐在沙發上,大長蹺著二郎,卻著優雅矜貴,手指在膝上輕點著。
沉默兩秒后,他淡聲道:“若是周總同意往后跟時氏的合作都讓利兩個點,那我便答應你的請求。”
兩個點,這個要求多有些獅子大開口。
周津帆卻沒有毫猶豫,直接張口答應了:“可以。”
對于時凜會提出的要求,他早有預料。
原本就算時凜不說,他也是打算給些好出來的,有些事還是要算清楚些才好。
跟南希相比起來,這點利益不算什麼。
時凜原本沒抱多大期的,讓利兩個點,不是一筆小數目。
“周總考慮清楚了?”
“時總放心,若是今天有空可以來公司簽署一下新的合作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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