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賣,現在就給我轉錢!”南儷爽快地應下了老板。
八十多萬,加上昨天賣珠寶的五十六萬,還能多出三十多萬。
這下終于不用過沒錢的日子了。
老板將金飾收下,客氣道:“好的,我這就安排財務給您打款。”
馬上就要有錢了,南儷就連上的痛都好似覺不到了,整個人神清氣爽。
擺了擺手,又恢復了豪門闊太的做派:“嗯,去吧。”
老板效率很快,不一會兒就拿出了一張支票遞給南儷。
南儷雙眼冒,喜滋滋地出手,正要接過,另一只手卻從中截和了。
臉驟變,當即開口罵罵咧咧:“哪個不長眼的,看不到這是我的東西嗎?”
“夫人,時總來了。”
南儷下意識轉頭,驚恐地視線朝后去,比大腦反應更快地開始跑了起來。
然而沒跑幾步,就被五大三手矯健的保鏢給抓住。
“放開我,我是時夫人,你弄疼我了!”
南儷拼命掙扎著。
老板被這突如其來的鬧劇嚇得臉發白,看著時凜的架勢,生怕給自己招來什麼禍患,躲在一旁巍巍不敢說話。
保鏢把支票恭恭敬敬遞到時凜面前:“時總。”
時凜低頭掃了一眼,本就凌厲的俊臉變得更冷:“收起來。”
另一名保鏢鉗制住南儷,作暴地將人帶到時凜邊。
南儷只覺臉如火燒一般,火辣辣的。
剛才還趾高氣昂,轉眼就被時凜的人猶如拖狗一般拖著走。
“阿凜,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現在還是你的妻子,你難道不怕影響時氏的聲譽嗎?”
時凜垂眸,猶如看螻蟻般輕蔑的視線從上掠過,好似多看一眼都嫌臟。
“回盛世華南。”
說完,他直接轉上車。
一輛車載著時凜,一輛車載著南儷,還有一部分人留下來收尾。
時凜當然不會讓南儷一個上不了臺面的人,而給時氏留下污點。
這場鬧劇,沒有掀起半點水花。
車子緩緩駛盛世華南,南儷被保鏢捂住了,面目猙獰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明明上午才來過的小區,此刻對來說卻猶如煉獄。
驚恐地看向走在前面的時凜,不斷掙扎著想要讓時凜放了自己,卻被保鏢牢牢按著彈不得。
上一次差點被時宇淹死在馬桶里的形歷歷在目,南儷嚇得臉煞白,渾都在發。
不要,不要進去!
只是來拿自己的東西而已,沒有錯!
“唔唔唔。”放開我。
然而本沒有人理會南儷,隨著叮得一聲脆響,電梯到達目的樓層。
面前那扇上午強行闖的門,在眼前緩緩打開,好似地獄之門。
張媽看到被保鏢押著的南儷,害怕得不敢多看,連忙轉進了廚房開始忙碌起來。
都說家丑不可外揚,生怕多看兩眼,時總會覺得知道得太多了。
時宇醒來后就不愿意待在醫院,說醫院沒有媽媽,他要回家。
只有待在跟南希媽媽一起生活過的家,他才能夠到片刻寧靜。
時凜尊重兒子的意見,把時宇從醫院接了回來。
此刻時宇正坐在椅上,那張跟時凜酷似的俊臉看不出毫緒,平靜無波似一潭死水。
時凜沒有一溫度的聲音響起:“跪下,給小宇認錯。”
南儷口中的東西被拿掉,保鏢松開后就自覺站在了時凜后。
這會南儷也不敢再把是時宇親生母親那套說辭搬出來,強烈的求生令毫不猶豫跪倒在時宇面前。
“小宇,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私自來這里的,你放了我吧小宇,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啪。
說著,南儷一邊用力在自己臉上扇了一掌,生怕時宇不滿意要親自手。
魔鬼,這兩父子就是魔鬼!
清脆的掌聲,猶如一粒石子投湖中,終于令時宇的眸泛起一波瀾。
時宇看著跪在他面前,猶如瘋子一般不斷求饒,還打自己耳的人,忽然笑了起來。
時凜注意到兒子的緒變化,冷眼看向南儷:“繼續扇。”
這語氣,仿若南儷本不是他的合法妻子,而是一名犯人。
南儷垂著腦袋,臉上是火辣辣的疼痛,可這些都遠比不過心靈上的恥辱。
給兒子下跪,還要打自己耳,全天下恐怕都找不出第二個了。
然而,即便有滔天的屈辱不甘和怨恨,此刻南儷也不敢不從。
抬起手,不斷扇著自己:“兒子,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改,你不想看到我,我就離你遠遠的,再也不來礙你的眼!”
“我求求你,放過我這一回。”
“窩,求求你……”
很快,南儷白皙艷麗的臉蛋就被扇腫,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
的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還在苦苦哀求著。
“嗚嗚,窩,窩真的,資道錯了。”
時宇從始至終好似局外人一般,冷冷看了眼南儷已經紅腫到快要出的臉,卻毫要阻止的意思都沒有。
最后,時宇終于厭倦了一般,緩緩轉著椅回到了房間。
他眼睫輕,回憶起發病時所看到的南希,是多麼溫,令人到安心,好像一切都沒變過一樣。
他恨南儷,如果不是南儷他就不會失去南希媽媽。
如果弄死南儷能夠讓南希回來的話,他會毫不猶豫殺了南儷。
可時宇知道,不會。
這個清晰的認知給他帶來了滅頂般的無助,人的哭喊,求饒也令他到十分無趣。
看到時宇離開,南儷心中一喜,連忙頂著紅腫如豬頭一般的臉,滿眼希冀地向時凜。
時凜居高臨下俯視著,薄輕啟:“滾,記住你說的話,以后若是再敢出現,見一次打一次。”
南儷如獲大赦,跌跌撞撞跑出了這個家。
由于跪得有些久,中途還摔倒了好幾次,可卻片刻不敢停頓,生怕時凜反悔再把抓回去。
起來后南儷跑得飛快,像是后面有厲鬼追魂。
終于出了盛世華南,懸著的心才徹底落回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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