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回過神,選擇了告訴周津帆實。
“老公,剛才警局打電話來,讓我去一趟警局配合調查……”
南希將上午走訪十一位家長的事如實說了,也說了后面去警局立案的事。
周津帆聽完,什麼都沒說,只輕輕將妻子擁懷里。
“南希,辛苦了。”他親了親的額頭。
妻子背著他做了這麼多,他又又疚。
是他的原因,才會讓妻子和兒跟著了這麼多苦,如果他早一點公布自己的份,是不是就不會發生后面這些事了?
可是……
南希如果知道了他真實的份,只怕會遠遠地離開他,再也不想看到他。
他冒不起這個險。
“為了安安,我做什麼都心甘愿。”南希依偎在老公前,心里特別踏實。
“嗯,我陪你一起去警局。”
“那兒……”南希擔心周安安一個人在家里會害怕。
“安安也一起去。”
南希在周津帆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堅定。
登時明白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這件事兒是害者,那些家屬帶著各自的孩子去了警局,無論最后結果如何,他們都必須讓安安明白。
為了維護自的權益而抗爭,即使失敗了也不丟人,因為他們至努力過。
坐在車上時,南希提前給兒做了思想工作。
“安安,知道我們現在去哪嗎?”
“爸爸說了,我們要去警察局,配合警察蜀黍一起工作的。”
“安安答對了。”南希微微一笑,給兒點了個贊,接著又道:“等到了警局,如果安安害怕,就告訴媽媽好嗎?”
“安安不怕。”周安安抬起小手,輕輕了南希的臉,“媽媽也不要怕,安安會保護媽媽的。”
南希心里一暖,忍不住傾親了親兒的額頭。
“嗯,有安安保護媽媽,媽媽也不怕了。”
一家人向警局出發。
這會兒正是下班高峰期,有些堵車,等他們一家三口到達警局時,里面已經炸開了鍋。
才剛走到門口,他們就聽到里面傳來鬧哄哄的聲音。
周津帆停下腳步,仔細傾聽了一會兒。
南希聽著里面的靜,心里也是一跳。
兒本來就喜靜,里面那麼吵,擔心兒會適應不了。
“老公,你帶著安安先在外面待一會兒,我進去看看。”南希說道。
周津帆攔在了妻子前面:“我剛才聽到里面一多半都是男人的聲音,你進去不太好,給我來理。”
南希不自覺停住了腳步,看著男人溫和的眉眼,心里突然像是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嗯,你小心些。”
周津帆點點頭,跟著帶路的警察進去了。
門打開,周津帆掃了一眼,沒有發現一個孩子,看來孩子們應該都被安置在了另一個地方。
許多家長沒有見過周津帆,并不知道他是誰。
沒看到南希出現,他們開始抱怨起來。
“這個南希的人到底在搞什麼鬼?我還有那麼多事要忙,一公司的人等著我開會呢,倒好,遲遲不來也沒半句話,讓我們這麼多人在這等一個。”
“誰知道呢,下午來我夫人還說對方只要我們道歉就不計較這件事了。結果轉頭就報警了,真是說得比唱得好聽。”
“是啊,我看那一臉窮酸樣,就是想要借機訛錢,還好我沒答應,不然指不定還要怎麼獅子大開口。”
“就是,等來了我一定要好看!”
眾人七八舌,毫不把警察放在眼里。
周津帆的視線一一掃過說這些話的家長,眸沉了沉。
他們做錯了事不認錯,居然還敢編排南希!
周津帆眼底帶著冷意,走到眾位家長面前。
他聲音不疾不徐,卻令人無法忽視:“我是周安安的父親,剛才是誰說想要南希好看?”
王夫人轉,對上男人銳利的視線,只覺遍生寒。
面前的男人長相斯文俊,一米休閑西裝襯出他溫文爾雅的氣質,就連說話的嗓音,也是溫和的。
他臉上表明明極淡,也沒說什麼狠話,可王夫人卻到有無形的力,得快要抬不起頭。
眼神慌了一瞬,一想到南希本沒什麼背景,不由得又抬頭。
“南希呢,怎麼不敢來,知不知道我們的時間有多寶貴,竟然還敢報警,誰給的膽子?”
這個王夫人,就是王曉萌的媽媽。
的兒對周安安造的傷害最大,偏偏也是最囂張的。
周津帆面淡淡地看向一旁的警察:“警,這位士公然對我進行恐嚇,對我的神和心靈造了傷害,我申請見我的律師。”
還沒等警察說話,王夫人就忍不住嘲諷:“就憑你?你能請得起什麼好律師?”
周津帆沒有跟過多爭辯,而是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這次來的家長都不是好惹的人,兩位警察坐在里面也被吵得耳朵生疼。
“這次把你們來,是想讓你們雙方先好好談一談,如果不愿意私下和解,害者家屬有權走法律程序。”
說完,警察又看向王夫人:“這位士,請注意你的態度,如果你無法好好談話,周先生有權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這麼一說,眾人才消停了一會兒,一致怒目瞪了過去。
周津帆坐在他們對面,氣勢卻毫沒有被下。
他端坐在那,板得筆直,無形中的矜貴冷傲之氣,讓一些家長心里悄悄打起了小鼓。
這個男人的氣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可他穿著打扮卻再普通不過,他到底是誰?
警察先跟周津帆低聲通了一會兒,隨后才看向眾人。
“各位,害者家屬的訴求也很簡單,他們要求你們的孩子,當面向他們的兒道歉,并保證以后不再欺負任何人。”
話音落,眾人又是一陣嘩然。
“安靜!”警察不得不再度維持秩序,“現在,同意道歉和解的家長,請站起來。”
這里面本就有答應了南希道歉的家屬,見南希鬧得這麼大,都恨不得趕息事寧人,況且道個歉又不會塊。
很快,有五名家長站起。
“同意和解的家長可以先出去在外面等著。”
五名家長出去后,整個談話室都顯得寬闊了不。
而剩下不同意道歉的家長,則態度囂張,滿臉不屑地坐在位置上,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看向周津帆。
赤果果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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