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捧聲，起哄聲，聲聲耳。

許煙倒是不知道，原來這些同事這麼喜歡熱鬧。

大概是平日里表現太過嚴肅。

真沒什麼人跟這麼鬧著玩兒。

許煙朝周行頷首，算是打過招呼，隨后上了電梯。

周行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電梯門關上，牧晴從辦公室出來，他才恢復正常。

牧晴笑上前，臉上有著紅暈，“周助理。”

周行，“牧小姐。”

牧晴手接過花，低頭聞花香，翹著手指把臉頰掉落的碎發挽至耳后，莞爾抬頭，“跟阿冽說，這花我很喜歡。”

周行，“是。”

周行送完花離開，牧晴抱著花束往回走。

面對辦公室里同事的打趣，頗為落落大方的接大家的祝福。

“牧首席，什麼時候能吃到你跟秦總的喜糖。”

牧晴漾笑，“你們別鬧。”

對方，“秦總都這麼高調示了，你還想瞞著我們。”

牧晴眉眼彎彎，沒再說話，但臉上小人的幸福眼可見。

這邊，周行下樓后，坐在車里出了一冷汗，掏出手機撥通了秦冽的手機號。

彩鈴響了會兒，秦冽那頭接起，“說。”

周行，“周總，剛剛我給牧小姐送花，被太太撞見了。”

秦冽那頭聞言微頓，隨即沉聲開口，“誰讓你給牧晴送花？”

周行這邊接話，“是牧總，牧總說牧小姐昨晚在牧宅……”

周行話說至半截，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犯了錯。

“秦總，對不起。”

秦冽冷笑，“周行，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了牧津的助理。”

周行忙不迭認錯，“秦總，對不起，是我做事考慮不周。”

秦冽，“季度獎全扣。”

周行，“是。”

只是扣除獎金，不是開除。

周行知道，這已經是秦冽給足了他面子。

是看在他跟在他邊多年的份上。

牧晴的話題到這兒結束，周行在匯報了幾個工作上的項目進度后準備掛電話，聽到秦冽說，“我跟太太暫時不會離婚。”

周行微怔。

秦冽又說，“我已經搬回了景莊園，以后讓司機來這里接我。”

秦冽跟許煙鬧離婚的事，周行知道。

秦冽從兩人婚房搬出來的事，周行也知道。

如今兩人離婚進度暫停，秦冽也搬回了兩人的新房，周行心里有了數。

電話掛斷，周行過一旁的紙巾了把冷汗。

這事是他辦的蠢，他以為，秦冽是喜歡牧晴的。

現在看來……

彼時，許煙并沒有去所謂的西街那家西餐廳吃西餐，而是在距離公司不遠的一個面館要了碗重慶小面。

吃完，也沒急著回公司，走到停車場坐進車里，打開了手機上的辦公室監控。

先是按下回放，確定從離開后沒人進過的辦公室，抬手把手機放在前面的手機架上，靜等看好戲。

差不多二十分鐘后，辦公室門果然被推開。

許煙盯著手機屏幕瞇眼，就見高健邁步進門，先是鬼鬼祟祟四下觀看，又往百葉窗外瞧了幾眼，然后健步如飛走到辦公桌前，彎腰打開的私人筆記本，從兜里掏出U盤拷貝……

看到這兒，許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把監控視頻保存，許煙收起手機，故意等了十多分鐘才下車上樓。

回到公司，佯裝一切都沒發生，繼續手里的工作。

另一邊，秦冽今天沒去公司，下樓準備出門，看到保姆吳媽正低著頭收拾垃圾。

他原本從來也不會注意這些，但今天他無意一瞥，在垃圾袋里看到了一個悉的東西，挽襯袖口的手一頓，輕挑眉梢，“吳媽，那是什麼？”

吳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接話說，“這個啊，藥瓶，我沒注意看是什麼藥，小姐垃圾桶里扔著的。”

秦冽似笑非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