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園仰倒在床上,蜷起左右翻騰,捂著都沒能把氣回腸的笑聲給遮擋住。
怎麼可能沒總結出來,老板口味清淡,但是現在慢慢被帶得偶爾也能吃幾口辣菜。不吃漢堡類快餐,不吃面食類,蔥姜蒜香菜都能接。
“那我就讓我媽放手去準備了哦!”
“好”
顧北哲把這個字發送出去的時候,臉上帶著難得一見的寵溺笑容,一邊想象著小助理在收到信息的時候會是怎樣的表。
與此同時,顧北言的消息絮絮叨叨的進來了不。
“哥,最新消息!”
“據我們分析,園園多半對你是有意思的!”
“你有戲啊哥!”
“哥,你怎麼沒反應?不想說點什麼嗎?”
“不會開心得厥過去了吧?”
“我的報酬還沒給呢,哥!”
顧北哲眉心,實在不想承認這個呱噪個不停的人是他的親弟弟。
自打狗弟弟知道了紀南園每天在群里吐槽的人就是他之后,自告勇充當了報的搬運工。
拜他所賜,顧北哲幾乎每天都能實時收到紀南園對他的最新吐槽,也知道了他的外號——撲克臉。
小丫頭膽子,當面左一句老板右一句您的狗著,背地里他撲克臉!
顧北哲為此對著鏡子,著下認真研究了半天,他這張臉跟撲克老K有半錢關系?
從那之后,他在面前尤其注意表管理,后來確實也不怎麼他撲克臉了,算是有進步了吧。
還有他喜歡的曲風,也被那小姑娘給吐槽了個痛快,喜歡節奏明快的歌曲,喜歡Nirvana,他也特地去下了幾首存在車里,前幾天出去吃飯回程的時候,打算假裝無意識的播放出來給聽,但是突然放出來稍顯刻意,所以他先用原有的曲風歌曲作為鋪墊。
哪知道還沒鋪墊完,那孩子竟然說不識路,無奈之下,他只能關了音樂,充當起的人工導航。
最后還被在群里吐槽說什麼魔音繞梁。
說實話,他對紀南園的心思始終沒什麼把握,抓不準心里真實的想法,在公司對他敬而遠之,狗又疏遠,私下里又是各種吐槽,毫不留。
如果這種事能夠像工作一樣能安排得有條有理就好了。
不過幸好半路殺出了紀南園的媽媽,力挽狂瀾。
老丈人和丈母娘都見過了,離功還遠麼。
“哥!你怎麼不理我啊?”
顧北言安耐不住一個電話摁過來,顧北哲十分嫌棄的接起,剛放到耳朵邊上,狗弟弟的聲音就迫不及待的傳了出來。
他追紀南園,弟弟比他還要激是怎麼個意思。
“你們是怎麼從滿篇的吐槽里面看出對我有意思?”又不是在做魯迅的閱讀理解,無中生有。
“這個你就不懂了,生的心思和咱們可太不一樣了,山路十八個彎,彎到你找不著北,園園愿意吐槽你就說明看得起你!”
“園園是你能喊的?”他到現在都只喊過Nancy而已,狗弟弟居然就圓圓圓圓個不停了,反了天了。
“別在意這些細節,反正將來我肯定是不出口嫂子的,比我還小幾個月呢。”
“除了吐槽我,還吐槽了不人吧。”難不每個人都看得起?他可不想跟那什麼Michael,Amanda之輩同流合污。
“哥,那能同一而論麼,單從吐槽的次數來看,你絕對高居榜首,并且蟬聯了好幾個禮拜了都。”
顧北哲眉頭一皺,有點聽不下去,他究竟是來安他的還是來打擊他來了?剛才看到紀南園回復的那幾條消息而好起來的心,頓時被狗弟弟幾句話給破壞得差不多了。
他記得紀南園有一次吐槽的時候說了,他們兩個人格迥然不同,興趣好口味風格無一不是天南地北,本湊不到一塊兒。
說來也是巧了,他的名字北哲,而南園,一個南轅一個北轍,在一起湊個語可還行,湊,夠嗆。
要是真的只靠顧北言的間諜活,人能不能追到尚且打個問號,萬一被紀南園知道了,一頓誤會生氣肯定免不了。
“哥啊,你周末要上門啦!”電話那頭顧北言一嗓門兒嚎出來,激得像他自己要上門一樣。
不用猜都知道紀南園又去群里吐槽了。
“是怎麼說的?”顧北哲問,帶了些微好奇和張。
剛才回復說歡迎他周末過去做客,可誰知道那是不是被無奈之下的狗托辭呢。
“就發了一句:老板周末要來我家吃飯!然后還有一個崩潰的圖。陳現在正在拷問…”
“崩潰?”顧北哲扶額,怎麼還崩潰上了,這麼不歡迎他去家里做客?
還以為這些天的相之下,彼此的距離相較之前近了不,可是現實總是喜歡毒打飽滿的幻想。
“哥,我也要去!”
“你去瞎湊什麼熱鬧?”
“去幫你打氣啊,哥,我可是你娘家人啊,萬一你被老丈人打出去,我還能及時把你送去醫院包扎呢。”
“顧北言,皮了是吧。”丈母娘對他還看得上眼的樣子,否則也不會邀請他上家里做客麼,無論如何也不至于被老丈人打出去吧。
“我錯了哥!我錯了!”顧北言承認錯誤的速度宇宙第一快。
“但是哥,”他接著又說道:“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園園知道了你是我哥,我們倆一直都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小學畢業了沒?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是你這麼用的?”顧北哲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被狗弟弟給氣死。
“我說正經的,哥,萬一園園遷怒于我…閨沒得做了我不是虧大了。”
“那你就好好祈禱我馬到功吧。”
顧北哲說完掛斷了電話,把狗弟弟的絮絮叨叨一刀切斷。
頭疼,相當頭疼。
追生也太難了,高考數學最后一道大題都沒有這麼難。
不過忐忑的不單只有顧北哲,紀南園躺在床上,攤煎餅似的翻來覆去翻了一個晚上,怎麼都睡不著,覺到困得想瞇一會兒的時候,鬧鐘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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