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3日周日晴

晨起聞鳥喧，啾啾正得意。

初晨的過淺的羅馬窗簾滲室，一點一點爬上了臥室中央的雙人床，以最溫的方式跟床上的人問早。

季東霆比姜幾許要早點醒過來，他睜開眼，邊依舊是他的許許。七年如一日，一切似乎都沒什麼改變。不，給了他生了兩個孩子，一男一，再次給他的人生湊了一個“好”字。姜幾許昨晚剛從法國黎飛回來，知道季東霆已經醒來了，不過很想賴床一下。雙手抱住季東霆的腰，聲音細：“Kingsley，我想再睡半個小時……”

對于這樣的撒，季東霆一向難以拒絕。仿佛一陣風吹進他口，吹皺里面一汪春水。他俯下頭親了親姜幾許的額頭：“半個小時，我過來你。”

季東霆穿好休閑衫，走到對門的一間房，輕輕開房間的門，他的小公主正睡眼惺忪地看著他：“爸爸，早上好。”

“早。”季東霆微笑著從床上抱起兒，小孩的頭發糟糟地在額頭，一雙眼睛半瞇著，然后打著哈欠靠在爸爸的懷里，明明困得不行，依舊想著今天的野外郊游活。可地了自己的眼睛問：“爸爸，今天可以去郊游對嗎？”

“當然，不過Beenle可要快點起來。”季東霆說。

這位Beenle小朋友雖然瞇著眼，不過還是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Beenle是英文名字，中文名字季樹一。

家里的幫傭上來幫Beenle穿服，Beenle在床上唱著歌，這是新學的歌——《我北京天安門》。歌是哥哥教他的，哥哥已經跟著媽媽去了一次天安門，什麼時候能去呢？

季東霆下樓，大門敞開著，不用想大兒子已經出門玩了一圈了。季東霆在沙發坐下，閱讀管家熨燙好的報紙，剛展開來，一陣風的時間。季開已經踏著板從外面進來，然后用一種非常興的聲音跟季東霆商量說：“Dad，我可以踏著板跟你們去嗎？”

季東霆挑眉，并沒有拒絕。

姜幾許只多睡了十幾分鐘，雖然是有點困，不過的一一已經趴在床頭，眨著眼睛說：“媽咪，今天要春游哦。”

姜幾許將兒抱上床：“給媽咪十分鐘好嗎？”隔壁搬來的鄰居是香港人，一位卷發小男孩媽媽是媽咪，開和樹一與他一起玩，也開始媽咪了。

姜幾許起床后，一家人圍坐長方桌吃早餐。管家安排的食，主食是小米粥，小菜是姜幾許從法國帶回來的橄欖菜。

兩個孩子，一個胃口好，一個胃口差。妹妹把吃不完的土司遞給哥哥，討好說：“哥哥，給你吃。”

助人為樂乃是快樂之本，何況是自己的妹妹。季開接過妹妹的早餐：“好吧，我幫你解決。”

早餐過后，一家人出發，季東霆親自開車，姜幾許坐在副駕駛，小兒坐在車后的兒座椅。

“時照，你不上車嗎？”姜幾許問兒子。

季開搖搖頭，要跟媽媽炫耀自己的板技。

季東霆不以為然，直接發引擎，車窗下來，摘下臉上的蛤蟆鏡對兒子說：“Good luck to you.不過我必須提醒你，我們去Gulidford，坐火車都要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

季開還不樂意上車，已經踏著板先行一步了。

季東霆一個油門，他的SUV已經超過了兒子。

十分鐘后。季東霆把車停在路邊。Beenle小朋友由媽媽抱著，正一句句唱著兒歌，唱了一會終于忍不住問爸爸：“嗚嗚，哥哥丟了……”

季東霆從姜幾許懷里抱過兒，一分鐘后，他的兒子終于氣吁吁跑著過來，手里還拿著板：“終于追上你們了……”

中間有一段石子路，季開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上了車，就接過媽媽遞給來的水，咕嚕嚕地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抱怨：“爸爸，你怎麼沒有告訴我中間有一段石子路。”

季東霆微笑目視前方：“不是所有的路爸爸都能先給你探路的，知道嗎？”

……

Gulidford有著舒緩的山丘和漂亮的木工房，四周蔥蔥蘢蘢都是參天大樹，下樹影斑駁，顯得格外寧靜悠閑。

中午，姜幾許做了壽司，小兒幫涂千島醬，然后惡作劇地在哥哥吃的壽司上放了點芥末。因為是妹妹做的，開接過來妹妹遞來的壽司，一口就放進了里，然后一張臉變了豬肝。

周日出門春游的家人很多，午餐結束，一家人在一家郊外餐廳喝下午茶。真是非常悠閑的下午時，直到夕西下，一家人才開車回畢曉普路。

3月4日周一多云轉雨

倫敦的氣候就是有點晴不定，清早起來的天空灰蒙蒙一片。姜幾許早起給季開整理書包，然后發現他本沒有寫家庭作業。

姜幾許很生氣，拿著作業本走下樓，季開跟爸爸一塊兒吃早餐。姜幾許在季開面前坐下來，季開與打招呼：“媽咪，早安。”

姜幾許忍住不發脾氣，但季開和季東霆都察覺到了點怪異。季東霆掃了眼姜幾許拿著的作業本，已經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

季開還在裝傻充愣，他把自己的牛推給姜幾許：“媽咪，喝點牛。”

姜幾許問他：“為什麼不做作業？！”

季開低下頭，喝了一口鮮，小聲開口：“對不起，媽咪，我忘記了。”

姜幾許看向季東霆，意思是讓他教育教育兒子。

季東霆收到了老婆的訊號，沖眨了下眼睛，然后拿過兒子的作業本看了起來，隨便翻了幾頁，直接把作業本撕掉了：“既然不想做，以后都不用做了。”

姜幾許：“……”

季開：“……”

因為昨天的春游，小兒Beenle有點累了，直到現在還沒有醒來。季東霆去公司的路上順便送兒子上學。

季開在車上對爸爸說：“Dad,thanks.”

季東霆用英文與兒子流起來。為了讓兒子兒學好中文，他和許許基本都是用中文，不過也有偶爾的況。

季東霆對兒子說：“不用客氣，因為我會買更多的練習冊給你。我撕掉的那本，實在是太簡單了。”

季開幽幽嘆了口氣說：“我就知道你沒有好果子給我吃。”

季東霆彎了彎角。

車子停在校門口，季開拿上了學校統一的書包，快速地跳下來車，關車門時轉過頭：“Dad,bye.”

季東霆：“Bye.”

畢曉普路家中，姜幾許給兒穿服的時候，父親電話打過來。一直以來，在生了倆寶貝后，父親打電話的次數就多了。尤其是Beenle會說話后。

Beenle接起了電話，賴在床上對外公說：“外公，我好想你。”

“外公也很想一一啊。”姜修宏在電話里跟外孫聊了起來，Beenle與外公說話的時候，姜幾許已經給穿上了一條暖黃的羊絨小子。

然后是梳頭扎頭發。

姜幾許給兒打了兩條小辮子，Beenle三歲了，但是頭發長得特別慢，兩個小辮子翹起來像小羊角兒。姜幾許親親兒的臉，接通了視頻通話。Beenle對著視頻手機臭地問外公：“外公，我好看嗎？”

“好看好看，外公的一一最漂亮了。”

Beenle咯咯地笑了起來：“外公，你什麼時候來看一一啊。”

“這個啊，外公忙完了就飛倫敦看你和開。”

Beenle開心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姜幾許從兒手里拿過手機，對父親說：“您也注意照顧好自己，年紀也大了，別老是生意生意。”

姜修宏倒是愉快答應下來：“好，我知道了。”

姜幾許扯了兩下角，然后問：“我寄給你的藥，你有沒有按時吃？”

“有，有……”

姜幾許這才放心掛了電話。

中午，姜幾許抱著兒找季東霆一塊兒吃午飯。而可憐的季開，因為作業沒有做，被嚴厲的莫德爾老師批評了一頓。不過雖然罰抄了兩個小時，到了午飯時間。他依舊是生龍活虎得像是來自東方的一條龍。

一位卷發藍眼睛男孩早已經給他領了午餐，正熱地對季開招手：“Princeton，come here.”

……

傍晚，倫敦的天開始下雨。幫傭在廚房準備晚餐，季開的頭發被雨水打了，姜幾許正幫他拭，他趁機跟媽媽道歉：“媽咪，我以后一定按時完作業。”

姜幾許兒子的臉：“上樓玩會，下雨不能出門玩。吃晚飯媽媽你。”

樓上Beenle正坐在起居室的飄窗臺畫畫，畫的是《下雨的房子》，季開走過去看妹妹畫畫，然后把料故意點在鼻子上，逗得Beenle笑得眼睛都彎了月牙兒。

3月5日星期二小雨

窗外的小雨淅淅瀝瀝，畢曉普路家中的電話很早就響起來了。季東霆接聽電話，他母親用愉悅的聲音與他問早，然后說：“Kingsley，我跟許許約好今天出門逛街購。”

季東霆看了眼外面的糟糕天氣：“你們約會的時候不看天氣預報麼？”

“什麼天氣預報啊，本天氣報。”季母埋怨了一下，然后讓季東霆轉告姜幾許，九點在哈羅德百貨等。

姜幾許抱著兒下來，Beenle看到爸爸就手讓他抱，然后笑著跟爸爸講了昨晚在故事書看到的話故事。Beenle是一個活潑又快樂的小孩，很多地方就像了許許，五，還有材。

至于開的材，以后應該會跟他父親一樣高大，他的長相也更像季東霆，比如眼睛和鼻子。

早上，起晚了的季開匆匆從樓上下來吃早餐，然后遞給爸爸媽媽和妹妹三張自己親自做的邀請卡，誠懇說：“周五我有一場足球比賽，希你們每個人都來參加，再見。”說完招呼門外的司機，熱說：“嗨，薩文叔叔，可以送我去學校麼？我錯過了校車。”

姜幾許打開兒子親手做的邀請卡，只見上面寫著一排中文字：“親的媽媽，希您能在周五下午兩點，請來學校安德萊育館看我的足球比賽——永遠你的開。”

Beenle也讀起了哥哥給的邀請卡，可惜幾乎沒什麼中文字認識。終于找到了悉的“破折號”，然后對爸爸說：“這是一一的名字。”

季東霆親親兒的額頭：“對，這就是一一的名字。”

姜幾許帶著兒去了哈羅德百貨大廈的時候，季母已經在一家咖啡廳等了。饞的Beenle又吃了一塊甜點。

哈羅德匯聚全球最奢侈的兒房服裝牌子，姜幾許作為兩個孩子的母親，非常喜歡逛兒專區。季母也特別給孫子孫買服，尤其是喜歡把的Beenle打扮小公主的模樣。

季樹一好幾天沒有見了，見到就纏在邊。走進一家兒戶外牌子的專柜，姜幾許跟在兒和婆婆后面。

這家牌子店姜幾許一直很喜歡，開很多運衫都直接從這里選購。不過貌似換了導購員，原本悉的導購員并不在。導購員素質都很高，不人都會說中文。這個新來的導購員知道們是中國人，就開始說中文了。

Beenle由季母抱著，導購員一時弄錯了份，夸贊季母：“您的兒真可，三歲了吧？”

季母先愣了下，然后笑得合不攏：“謝謝。”

姜幾許拿著一件藍的足球服，站在季母的另一邊，導購員指著問季母：“是你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