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饒大笑:“那等會還請季先生不要故意放水讓我。”
“放心,我只讓老人和人。”季東霆接過工作人員遞上來的球桿,當著魏饒的面就在姜幾許的臉上親了一下,溫地對說,“去觀看臺吧。”
姜幾許走上了觀看臺的前排,早上只穿著一件單出門,冰球館溫度要比外面要冷點,所以穿上了季東霆的西裝外套。男人的外套熨燙整齊,寬大括,穿在上更顯得格外大。臺下,季東霆和魏饒分別穿著藍紅兩的隊服,當兩人都戴上安全頭盔,比賽就開始了。
場加上教練學員一共六個人陸陸續續發進攻,他們腳下的球鞋在晶瑩剔的冰面上發出尖銳刺激的“嗖嗖”聲,比賽過程中,時而有隊員不小心倒,每當這時姜幾許的心都要提一下。這是一場高速而激烈的比賽。姜幾許的視線常常跟不上季東霆運的速度,他太靈敏了,除此之外,他還有著強大的速度和力量。
倨傲的太神男人變了冰球王子麼?突然,姜幾許看到季東霆大幅度轉彎,整個人幾乎倒地,的心臟驟然跳到了嚨里。結果只是虛驚一場,季東霆已經借助球刀完了一個漂亮的跑,最快速度擊中了不遠的小球,帥氣進球了。
姜幾許喜笑開,邊坐著的一位初中生冰球學員已經大聲出聲:“COOL!”
比賽還未結束,季東霆抬著下朝姜幾許這個方向傲睨了一眼。姜幾許被季東霆這樣的小眼神看得心跳都加快了一拍。
臭屁!
“你跟他認識嗎?”男孩問姜幾許。
姜幾許口吻驕傲地說:“他是我的男朋友。”
“哇,好厲害!”男孩滿臉羨慕地說,“如果我也那麼厲害就好了。”
“對啊,他很厲害。”姜幾許心里有點愉悅的小得意。之前在倫敦的時候,季東霆就要帶去玩冰球,還志得意滿地對說:“許許,如果你看到我玩冰球,你肯定會更我的。”
雖然那個男人好像臭屁了點,但是他并沒有說錯。
這場比賽,季東霆的藍隊贏了魏饒的紅隊,休息的時候,季東霆和魏饒流起冰球心得。最后季東霆這個勝利者難得謙虛了一把:“其實你的耐力和韌都不錯,如果戰再厲害點,配合教練的側打,可能就贏了我也說不定,畢竟我的隊員都是菜鳥。”
魏饒回想了比賽過程,同意季東霆的說法。
季東霆看向魏饒,臉上保持微笑著說:“其實我覺得相對于競爭對手,我和魏公子可能更適合做同盟……有沒有興趣再打一場,我們一起擊垮那群不可一世驕傲自大的教練們呢?”
季東霆話中有話,魏饒明白意思。他想了一下,果斷同意。
下一場球賽,魏饒也穿上了藍隊的護。原本的菜鳥學員下場,換上來一個國際級別的冰球運員。第一場球賽這位運員沒有興趣參加,不過他全場觀看下來,立馬躊躇滿志地上場了。毫無疑問,這場球賽比剛剛更加充滿刺激和冒險。比賽一開始,姜幾許的每神經就像琴弦一樣繃起來,每當季東霆大幅度轉或者溜時,的心跳都要加快一拍。但是不可否認,這是看過最彩的競賽。
突然,一個高大的藍隊員被紅隊的球桿絆倒。強大的沖力下,整個人一下子摔出了兩三米外。摔得太厲害,一下子沒有爬起來,場下的員都停了下來。
“姐姐,好像是你的男朋友……”邊的男孩都結了。
姜幾許“啊”了一聲,大腦空白,臉發白,一下子沖到了場下的冰面上,穿著高跟鞋在冰面行走,一只鞋都掉下來,也沒有管,直接踉蹌著來到摔倒男人的邊:“Kingsley…”
倒在地下的男人轉過頭,他摘掉安全頭盔看姜幾許,一臉迷糊。這個人哪是季東霆,本是魏北海的兒子魏饒。
姜幾許一張臉頓然燒了起來。慢慢轉過頭,不遠一個姿拔的男人手里拿著的一只單鞋,正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那個人才是季東霆。
姜幾許恨不得鉆個地躲進去,怎麼會有這樣子的烏龍。
誒……這個笨人!季東霆都有點不忍直視自己的朋友,但他還是拿著姜幾許的鞋朝走過去……算了,也是太擔心他了。
季東霆蹲下子給姜幾許穿上鞋,說了句玩笑話:“知道嗎?剛剛你真的把你男朋友嚇去了,你怎麼可以奔著其他男人去呢,風一樣就穿過去了,拉都拉不住。”
姜幾許很愧,低著頭不說話。
躺在地上的魏饒笑起來:“認錯了,以為我是你。”
季東霆嗤笑一聲,扶著姜幾許走出球場,忍不住說道:“對你男朋友有點信心好麼,我即使摔倒,也不會摔那副熊樣的。”
熊樣?地下躺著的魏饒怔了怔。
姜幾許終于咧著笑了:“對,你即使摔倒也是優雅英俊的。”
“馬屁。”
徹底改變一個人。
比賽結束,季東霆跟魏饒坐在一起談生意。窗外淺淺落進落地窗里的歐式方桌上,仿佛在上面撒了一層金沙。
季東霆拿出手機,在上面輸一串數字,然后將手機推到魏饒跟前:“這是我可以給的價格。”
魏饒看了眼手機上的數字,先是一愣,然后笑起來:“我要賣掉我手中的份自己創業,這個消息我放出去之后,找我上門的人很多。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北海已經是病膏肓,想不到在季先生這里還值得這個價。”
“當然不值。”季東霆坦然說,拉了拉下外套說,“它的價值只有我開出數額的三分之一還不到。我之所以開這個價,沒有其他原因,我不想魏公子還有考慮的機會。”
魏饒有點不明白:“其實我不明白你那麼做的原因?陸續想要北海盛庭可以理解,盛庭幾乎是他全部的心,但是你呢?”
“你搞錯了。”季東霆看著魏饒,“我要的不是盛庭,而是南越。”
“南越?”魏饒驚訝地說,“你已經是大東了。”
“我要絕對控。”季東霆呷了一口咖啡。
“為什麼?”魏饒更不明白了,“你只是投資人,你對經營酒店又沒有興趣,干嗎給自己攬活呢,而且南越能否有好效益還是未知數。”
“你還真是個老實人,一點都不像你的父親。”季東霆看向落地窗外坐在長椅曬太的姜幾許。一個男人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覺得全世界的春都集中在這個人上,如此明華彩。
魏饒跟著季東霆看了一眼,心里依舊不明白。
季東霆收回視線,淡淡開口:“其實我也不想那麼麻煩,但是求婚禮什麼的,總不能太寒磣了。”
數億的份還覺得寒磣?魏饒呵呵了兩聲,他果然太窮了。
季東霆看了魏饒一眼,似乎明白他所想的,扯了扯說:“想必魏公子還沒有過吧?”
魏饒攤手:“不,我初中就了。”
“哦,我所指的跟你那些過家家游戲不是一回事。”季東霆說。
魏饒沉默了片刻,然后謙虛點了點頭:“當然。”
季東霆優雅地靠著沙發,覺得自己將好下午時浪費在“與魏饒面對面”上,實在是一種罪孽。他正要開口告辭時,魏饒又送給了他一個人。
“季先生,雖然我不知道沈珩為什麼也對北海興趣,但是他也來找過我,不過我拒絕了。”
沈珩?季東霆面無波瀾地說了句:“多謝。”
這個世上有人得意就有人心煩。魏北海這兩天日子過得并不順心,他只有一雙兒,一個兒子他當未來繼承人培養著,一個兒他當掌心寶一樣疼著。結果兒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跟他好好說過一句話,至于兒子,已經與他斷絕了父子關系。魏北海心不好,何云在魏家也過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但心底還是非常樂意看到魏饒跟魏北海鬧分裂。不管什麼樣的人都要給自己盤算盤算,不是嗎?
姜幾許調到采購部后,雖然事比之前在客房部要多,但是有個好是周末不用班,可以心安理得地每個周末時,如果事比較多,可以把工作帶回家里來。采購部的工作彈很大,忙起來可以很忙,閑起來也可以很清閑。
晚上,季東霆有飯局,原本他讓跟他一塊兒去,還是拒絕了。雖然是季東霆的朋友,但在很多人眼里,只是一個小員工,而季東霆是大東。可能習慣了兩個人,一個人待在家里就有點無聊。姜幾許整理起房間,翻到屜的時候,發現安全套已經用了。
用得真快啊……姜幾許的臉突然就紅了起來,抬眸看向墻上圓鐘指著的時間,覺得還早就出門了。
姜幾許去了小區附近的一家大型超市,距離住的地方只有兩站路。逛起了超市,往購車扔了一些蔬菜水果、一些瓜果零食、一瓶男士刮胡水……最后立在一排貨架跟前,快速往里面丟了一包品。
……
季東霆今晚參加的飯局是一位區委書記設的宴,早在前幾天Dean就給他送來一份文件——《關于積極引進戰略投資者加快推進城建項目的若干意見》,季東霆答應了赴宴。如果送點錢能保持良好關系,這筆買賣還是很劃算。
人在中國,兜里有點錢,即使再低調也能被人發現。想想真讓人無奈。
季東霆在飯局上遇上了沈珩,冤家路窄太多次,導致他對姜幾許這個前男友都有點麻木了。不過前男友這種東西就是一藏在里的刺。即使不疼了還是不能否認他的存在。如果下定決心要把這刺挑出來,可能還要剝開皮才行。
飯局結束,晚上還有個活。季東霆不用想就知道是一些不健康活,他微笑著拒絕了:“我有朋友,恐怕不能參加了。”
咳咳咳……這是什麼理由,現場有老婆的男人多有點不自然,但還真說不出話來。季東霆帶著Dean出來時,沈珩在他后住了他:“季先生,有興趣聊兩句嗎?”
季東霆停下腳步,對Dean說:“我跟他聊兩句。”
Dean著季東霆,張了張,用口型說了一句:“加油。”
真是……神經病!季東霆轉向沈珩走去:“沈公子,請。”
季東霆以前不是沒有對抗過敵,他的前友們在跟他往之前基本上都有過,所以中間不缺盛氣凌人找上門的前男友,他們似乎都有一個相同特點——外強中干。
沈珩在季東霆對面坐下來,一樣的優雅從容,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兩位老友在相聚。
休息旁邊有個小型的音樂噴泉,此時五十的水珠兒隨著莫扎特的音樂時高時低,時起時落,波晶瑩璀璨,富有節奏。季東霆背靠舒適的皮藝椅,并不主開口,因為他覺得掉份兒。
沈珩看了季東霆一眼,倒是先開口了:“不知道季先生對招商引資有興趣嗎?”
“沈公子不是找我談生意的吧。”季東霆直白道。
“哈哈。”沈珩笑了,“其實我跟季先生也算因為故人相識,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季東霆平靜地看了一眼沈珩,等他下文。
沈珩兀自角帶笑,細長的眉目清雋似水,他問季東霆:“不知道季先生喜歡小許什麼呢?”
“什麼?”季東霆微微抿了抿,蹙起了眉頭,一時間沒有說話。兩個男人眉眼都屬于細長類型,但季東霆的眼窩要更深刻一點。蹙眉的時候眼睛顯得格外深邃,如果心愉快展眉時,微微上翹的狹長眼眸又有一種古代男子的風流倜儻的即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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