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百一科技之后,許沐白就把見到齊雪的事跟商奕然說了一下。
“簡耀怎麼說?”商奕然問道。
“他說會找個機會去會一會龐煜。我想著,他應該有些手段,能把事都問出來。不過,”許沐白遲疑了一下,“奕然,你不覺得簡耀好像另有所圖嗎?”
“為什麼會那樣覺得?”
“就是齊雪那句話吧。他能把白希月玩于掌之中,也就可能把任何人甚至任何事都玩于掌之中。”
“現在知道怕了?”商奕然這話有點像是打臉的意思。
“你從前讓我離他遠點,應該也是這個意思吧?”許沐白似乎有點明白過來。
“他那個人呢,心機重,腹黑,腦子異于常人,加上家里又一直寵著,所以一直無法無天慣了。他這種人設,如果放在武俠小說里,大概就是亦正亦邪吧。”
商奕然簡耀一起長大,可以說是看盡了簡耀所有的樣子,但有一點,商奕然得承認,那小子對他還是不錯的。這或許就是他們這段奇妙的兄弟一直維持到現在的原由。
“別擔心,”商奕然把許沐白的手放在掌心里,“那小子就算是孫猴子,也翻不出你老公的五指山去。不過,他最近的一些作確實是另有所圖。前一陣,他已經接過小許總,應該跟你走的路線一樣。小許總也算不糊涂,既沒有答應你,也沒有答應他。”
“他也想拿下許氏?”許沐白意外道。
“不是想拿下許氏,只是想拆了別人的公司,趁機掏一筆而已。他五年前就干過這樣的事,所以才被家里給送到國外去了。你別看他嘻嘻哈哈,整天沒個正形,干這種事,他可是天生的。”
WC,這麼牛嗎?
許沐白終于覺得,還是自己太無知,居然不知道那個經常挨打的家伙這麼賊。
“拆人家公司這種事,畢竟上不得臺面。雖然說憑的也是本事,利用的是人心,但他畢竟是要繼承龍山集團的,家里總不能一直放任他做這種事。
送到國外,他就莫名其妙喜歡上了戲劇,然后就像個瘋子似的,天天在別人的故事里折騰。
有一年,我去出差,順道去看他。他正好有一出舞臺劇公演,我便買了票去看他的演出。他演得特別好,但我沒看完,就走了,也沒跟他打招呼。”商奕然又說。
“為什麼?”許沐白忙問。
“就是突然覺得,老天真是眷顧他,只要他想,沒有他做不好的。而我呢,想做好一件事,就得拼了命地努力。覺得老天有點不公平,怎麼還有那個國時間坐在那里看他的舞臺劇。還是笨鳥先飛吧!”
.“哎喲,我們家然然這自我反省……”許沐白輕輕了商奕然的臉,“然然,你怎麼這麼優秀呢?”
“我算哪門子優秀?他簡大才是真正的天才。既是天才,又生在那樣的家庭,這是多不想讓別人活啊!”
商奕然搖了搖頭。
“然然,咱們不跟簡大比,咱們過自個的。你呢,不用太拼。因為在我眼里,我的然然就是最好的,沒有之一。”
“夫人,我覺得你最近總給我灌迷魂湯。”商奕然特別認真地道。
迷魂湯?
你好意思說嗎?
還不是你越來越難哄。
“沒有,絕對沒有。”許沐白立馬否認,為了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許沐白又道:“我下午去一趟姑姑那邊,我聽說,春節之后,小夏就沒有再回來工作,姑姑那邊估計事還多。”
午飯之后,商奕然跟簡耀通了個電話,許沐白則打車去了片場。
商嵐的邊了小夏同學,確實有很多不便。比如,剛剛手想拿茶杯,如果是小夏在,會自然把茶杯遞到手上。但現在,不但忘了自己把茶杯放在哪里,那手中空落落的覺仿佛也在提醒,那個孩子沒在邊。
“姑姑!”許沐白來的時候,給大家帶了不吃的、喝的,也算是給大家探班了。”
“然然能舍得放你出來?”
見許沐白在自己邊坐下,商嵐瞅了一眼的手臂,似乎在期待的手臂能快點好起來,然后過來給自己幫忙。
“姑姑,你說得我好像是然然養的小狗似的。”
“你呀,也快變小狗了。天天那樣哄著他,早晚把他給慣壞了。到時候啊,有你的。”
“我樂意!”許沐白笑道。
“哎喲,”商嵐頓時捂住一腮幫子,像是牙被酸掉了一般。
其實,商嵐從心底里為兩個人高興。
的好就在于,我在你的眼里,你在我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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