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寶和晚黎長得有幾分相似。
這一點,賀枝蘊有看出來。
只不過這世上不是沒有緣關系但長得相像的人。
在今天之前,從沒有懷疑過初寶和晚黎或許有緣關系,因為知道晚黎兒已經夭折。
畢竟當年晚黎待產的那家醫院是謝家出資建立的,生產時負責的醫生又是謝家老二的摯好友。
晚黎生產時,謝羨遠帶著兒子謝斯南守在產房外,謝家老夫人也在場,全程他們都在場。
按理來說不可能出現差池。
可人心是最難測的。
如今聽周懷聿突然這麼問起,賀枝蘊清楚自己兒子的行事風格,若是沒有可疑證據,他不會貿然跟自己提起。
正道:“你為什麼覺得初寶會是晚黎的兒?”
周懷聿不敢百分百確定,只是那天跟姜予初聊到謝家,看著的臉,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大膽合理的猜測。
他現在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只有模糊的有點關聯的線索而已。
“予初的樣貌和謝伯父、傅伯母都有幾分相似,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和傅伯母更像。”
“予初芒果過敏,傅伯母也是。”
“予初沒接過專業訓練,卻能畫出讓國畫大師夸贊的畫作,這樣的天賦,傅伯母也有,們主修的還都是國畫。”
“更重要的是,我后來調查過福利院院長撿到予初的地方,距離傅伯母生產的醫院不遠,偏偏那麼巧,這兩件事發生在同一天。”
種種緣由,他不相信這完全是巧合。
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予初是謝家千金,那麼按照院長目前所代的事實,予初被拋棄這件事就是謝家其他人所為。
他懷疑背后的始作俑者是謝知念母親。
負責傅伯母生產的醫生是謝二叔的摯好友不假,但也是謝知念母親的好友,想要從中作梗、瞞天過海并不是難事。
周知瑾沉,“如果真是梁沐婷所為,恐怕早就抹除掉所有和有關的痕跡,不會讓這種丑事和扯上關系,你很難查到證據。”
聽完這些,賀枝蘊心里信了八九,一想到初寶本該幸福快樂長大,會是他們所有人疼的小孩,結果因為某人的歹毒心思變沒父母的小孩,被領養后也沒有過上幾年舒坦的日子。
頓時氣得不行,眼眶微微泛紅,“這事還沒有確定結果之前,先不要告訴初寶,萬一結果不如意,不能讓空歡喜一場。”
“我知道。”周懷聿點頭,“之前我問過予初想不想找回親生父母,有抵心理,怕會再次到傷害。”
“就算結果是好的,予初未必能立馬接,需要給時間緩沖適應。”
他希他的猜測是對的。
這樣會擁有的父母和哥哥,擁有幸福滿的家庭,為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是在傅伯母一家滿懷期待中出生的,承載著所有的最好的。
要是傅伯母一家知道的存在,一定會把過去二十多年缺失的親和加倍給予,尤其是謝斯南那個超級妹控,到時候肯定會無底線地寵。
呃,估計……不對,是肯定會看他這個妹夫不順眼。
他思索著:他是不是該提前做準備,趁這段時間加深一下和(疑似)大舅子謝斯南的友?
賀枝蘊抹了抹眼淚,冷靜下來后,問:“你讓我邀請晚黎來參加生日宴,不是想要直接告訴晚黎這事吧?”
“當然不是。”周懷聿說出自己的打算,“邀請傅伯母來,一是讓予初和傅伯母見一面,們多相流幾次,以后真有什麼適應起來也會更順利。”
“二是,媽,您想想辦法弄到傅伯母的頭發,先給們做個親子鑒定,結果沒問題的話,由您來告訴傅伯母這件事。”
賀枝蘊等不及,拍板決定:“親子鑒定不用等到生日宴,過幾天等晚黎回北城,我直接去謝家找。”
結果早一天出來,才能放得下心。
-
二樓房間。
姜予初和周清梨散步聊天回來,問過管家,知道周懷聿還在茶室聊事,就沒去找他。
跟周清梨去房間,聽講娛樂圈一手八卦。
直到差不多十點才回周懷聿臥室洗澡睡覺。
剛睡下沒一會,房門推開。
姜予初懶得,只睜開眼睛看向走到床邊的男人,聲音困倦:“聊這麼久?你這是積多公事沒和爸爸聊過?”
“也聊了點別的。”周懷聿俯下,溫腦袋,“晚上有沒有不舒服?”
姜予初小幅度點頭,“一點點,洗完熱水澡好多了,我還自己弄了熱水袋。”
“寶寶真棒。”
依舊是夸小孩的寵溺口吻。
“我去洗澡,很快回來陪寶寶睡覺。”
周懷聿換了盞線微弱的燈在房間亮著,進浴室洗澡。
洗完出來,只下穿著深黑真睡,躺上床,寬厚溫熱的膛覆上姜予初后背,手臂橫在腰間,毫無隙將人環抱在前。
到他滾燙溫,姜予初已經睡得迷迷糊糊,貌似過去一會,聽到他在耳邊輕聲問了句什麼,沒有聽清。
實在太困,沒心思追問。
隔天醒來也忘記這回事。
下樓吃早餐,覺哪里不對勁,過去一晚上而已,賀士看的眼神更添關,似乎還有一說不清的緒。
送和周懷聿離開老宅的時候,賀士在門口抱了久,才依依不舍松開。
車子駛離老宅門口,姜予初疑偏頭,問:“媽媽今天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
周懷聿搖頭,“應該不是,有老周在,賀士的負面緒不會過夜,估計就是單純舍不得你,要是你明天要上課,肯定讓你多留兩天。”
姜予初半信半疑,“哦,那以后平時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可以回老宅陪爸媽和爺爺吃晚飯。”
周懷聿笑著應好。
以后說不準是經常陪哪個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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