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

周懷聿出差不在家的第一晚，姜予初覺有幾分不適應。

看著阿姨做的滿滿一桌味佳肴，也興致缺缺。

邊沒有人陪著吃飯，總覺得缺點什麼。

見沒吃幾口就放下筷子，王姨以為不舒服，一臉擔憂走上前，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姜予初搖頭，“沒事，我就是沒什麼胃口，歇會再吃。”

過來人王姨稍加思考，頃刻明白過來胃口不好的原因，悄悄給周懷聿發信息。

這邊消息發出沒幾分鐘，周懷聿的視頻電話就打到姜予初手機里。

王姨看得清楚，姜予初接起電話時眉宇間眼可見地愉悅不。

笑著搖頭，沒留在餐廳打擾他們夫妻倆煲電話粥。

接通電話，姜予初眼眸彎起，語調歡快：“周懷聿~你這個時候不是應酬？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周懷聿倚靠在包廂外的長廊上，暖調的燈落在他臉上，襯得他眉眼愈加溫，“突然很想周太太，想看看你。”

他口吻稀松平常說出的話，卻撥的心跳不控制加速。

姜予初著屏幕里他的臉，“你突然離席，他們不會有意見嗎？”

“他們不敢。”周懷聿不想浪費時間提不相干的人，“老婆，把手機支在桌子上，我陪你吃飯。”

“嗯？”姜予初恍然他打電話的緣由，眼底漾開甜滋滋的笑，聲音溫，“我要吃很久哦，不會耽誤你的正事嗎？”

“現在才是我的正事。”

周懷聿看著鏡頭里的人臉頰一鼓一鼓地進食，好可。

他角勾起愉悅的弧度，想回家陪老婆，想抱著老婆吃晚飯，不想繼續出差了。

姜予初心里記著他的應酬還沒結束，在他的注視下吃完小半碗米飯，抬眸看向鏡頭，讓他去忙工作。

周懷聿一點也不著急回到包廂應酬，反正有陳特助在里面應付人，他有的是時間哄著多吃一點。

沒說服他，姜予初吃飯的速度悄加快，早點吃完他也能早點放心。

聽到電話那頭陳特助和他說話的聲音，約聽起來是他進去，姜予初不想再耽誤他時間，手要掛斷電話。

“老婆，不用掛斷。”和陳特助說完話，周懷聿勾睇著，“待會有事要忙嗎？”

姜予初搖頭，“沒有。”

本來打算去影音室放部電影消磨今晚無聊的時間。

聽到周懷聿說想陪他一起應酬，沒立馬反應過來分隔兩地怎麼陪他應酬。

直到手機屏幕一暗，看不見周懷聿那邊的畫面，只能聽到他游刃有余和別人談工作的聲音，偶爾也能聽到酒杯撞的清脆聲響。

商場上的專業語聽得太多，姜予初聽得直犯困，攤開絨絨的薄毯裹住自己的，整個人窩在床尾的懶人沙發里。

房間里回著催眠效果滿分的催眠曲，不知不覺靠著沙發陷睡眠。

飯局散場，周懷聿拿出口袋里的手機，映眼簾的屏幕里是主臥白晃晃的天花板。

他輕聲喊姜予初，半晌沒等到的回應，猜到或許是無聊到睡著，沒出聲醒。

坐車回到酒店繼續理工作，擱在一旁的手機還亮著視頻通話頁面。

晚餐喝的湯多，姜予初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醒來，起發燙的手機，看見屏幕里坐在電腦前辦公的男人，“你今晚還要加班嗎？”

“要理幾份文件，不用加班太久。”周懷聿視線從電腦上移開，落在困倦的眉眼，“很困？時間不早，快去洗澡睡覺。”

姜予初點點頭，許是睡懵了，口而出一句曖昧至極的話：“周懷聿，你要陪我洗澡嗎？”

尾音一落，暗暗咬舌，在說什麼七八糟的話啊。

電話那頭的周懷聿靜了片刻，倏地低笑一聲，聲音微揚著，著說不出的愉悅：“周太太，我樂意至極。”

“我什麼也沒說。”

姜予初很慫地掛斷電話，視頻洗澡不是敢做出來的事。

[周醋包：？]

[周醋包：老婆害？沒關系我陪你一起洗]

腦補出他說的畫面，姜予初丟開手機，捂住泛紅滾燙的臉頰，埋進綿的沙發里。

悶聲嘟噥：“這樣會被封號吧。”

-

周五這天。

雖說姜予安讓四點到就好，姜予初還是帶上相機早早出門，打算一個人在京大校園閑逛一會。

正值上課時間，一路慢走下來，也沒遇到多青春的面孔。

途經京大榮譽校友墻，一眼瞧見周懷聿的照片，姜予初駐足欣賞。

展示的照片，是周懷聿畢業典禮發言時拍攝的。

底下麻麻的文字記錄著他在京大獲得的榮譽，以及對京大做出的貢獻。

拍了張照片，發給還在港城沒回來的周懷聿，繼續往前走。

姜予安找過來的時候，蹲在湖邊rua在打盹的漂亮三花貓。

“姐，累不累？我先帶你過去籃球場坐下休息會。”

姜予初遞過相機給他，讓他幫忙拿一會，“賽前訓練結束了？”

“嗯，本來也就是簡單熱熱。”姜予安挎著相機，和并肩走在樹蔭下，“姐，怎麼沒見我姐夫？”

上姐夫了這是，姜予初揶揄他：“不那男的了？”

姜予安努，“我是講禮貌的大學生。”

“他出差沒回來，改天再安排你們見面。”

迎面到一對在長椅上聊天的，姜予初心里不慨校園真好，看向旁的臭弟弟，“最近有況嗎？”

想到室友天天煲電話粥的膩歪樣，姜予安渾抗拒，“沒有，談浪費時間，還麻煩。”

姜予初挑眉，“話別說得太絕對，小心以后打臉。”

姜予安小聲嘀嘀咕咕：“打臉就打臉。”

去到籃球場，觀眾席沒幾個人。

姜予安要去和隊友通，姜予初擺擺手示意他趕走，他留在這，耽誤拿相機拍球場上出腹的帥氣男大。

秉持著有福同的原則，實時導出照片，發在閨群里，供在忙工作的兩位休息的時候大飽眼福。

周清梨最先看到發的照片，瞇瞇欣賞完男大們年輕的，在群里激艾特多發點。

梨梨：[初初寶貝，喜歡看，多來點，要是有單小哥哥的聯系方式就更好了]

[照片晚點還有，聯系方式自己來京大要]

籃球賽馬上開始，姜予初收起手機，當個合格的攝影師，鏡頭對準球場上姜予安肆意張揚的影。

的音樂奏響，頃刻間將在場觀眾帶進觀看比賽的興緒中。

完的三分球。

扣籃時球下擺躍起。

淌過汗珠的塊塊分明的腹。

姜予初的回憶被帶回高一那年看的畢業班籃球比賽，腦海里晃過周懷聿扣籃結束隔著人和對視上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