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聿握著的手，迎上探究的目，“為什麼這麼問？”

見他不承認也不否認的態度，姜予初有理有據：“畫室是你幫我找的，那天你又剛好有空順路過來給我送東西。”

“偏偏這麼巧，師父他老人家那天溜達到畫室尋好苗子，只看中我一個人。”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

畫室里比能力強、天賦高的不是沒有，偏偏沈無眠目標明確似的，獨獨中意，收作關門弟子。

當時滿腦袋被猝不及防的驚喜砸懵，沒意識到事過于巧合。

現在回想起來，破綻太多。

“你私底下做過什麼，讓師父愿意收我為徒？”

周懷聿彎，指腹過手背，“沒做什麼，就是找到你師父，給他看你的畫，告訴他你畫得好都是靠你自己索、沒人教你。”

“他欣賞你的天賦和實力，覺得不應該錯過一個好苗子，就了要收你為徒的想法。”

聽著似乎沒問題，姜予初半信半疑，“真的就這樣？”

“真的。”周懷聿抬手臉，“周太太不相信自己的實力？”

“我當然信，只是沒有你牽線，我再有實力，師父他老人家也看不見啊。”

這點自信，姜予初還是有的，“不過，你當時為什麼要幫我找師父？”

周懷聿垂眸掃過一眼，眸漸深，手搭上肩頭，輕緩挲，“周太太，你確定不穿上服再和我說話？”

姜予初下意識低頭，隨著傾的作，浴巾松開些許，春呼之出。

也不知道幾時松開的，他也不早點提醒。

耳后暈開胭紅，看著姿勢未變的男人，“那你倒是出去啊。”

周懷聿角噙著笑，“我不介意留下周太太給我的獨家福利。”

反正他早看過，昨晚還親過，他要留下，也無所謂，無非就害一會。

“是你自己要留下的。”姜予初指著浴室，理直氣壯給他安排任務，“你去洗手，給我涂。”

周懷聿笑容一頓，“這算懲罰還是獎勵？”

姜予初抓住他領帶往前一拽，傾親上他的，一即離，歪頭笑：“你猜？”

輕飄飄的一個吻，曖昧不明的兩個字，輕而易舉撥得他繃一天的心，在此刻瘋狂跳。

里的熱意不知疲倦地躁著。

無論是懲罰還是獎勵，他都認。

周懷聿了腦袋，眸底翻涌著能讀懂的深意，“等我一會。”

他挽起袖，扯松領帶搭在臂彎，走向帽間。

姜予初盯著他的背影，滿臉疑，小聲嘀咕：“去帽間干什麼？”

不一會，看到他出來，臂彎上的領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干凈服。

浴室門關上，淅瀝水聲響起。

他這是洗澡呢？

姜予初挑眉，換上睡等他。

周懷聿洗的是冷水澡，待上的涼意褪去不，他才回到房間。

見穿著睡，他斂眉，坐在床邊，出在手心，問：“周太太，從哪開始？”

姜予初靠在床頭，稍稍曲起，“就差這了。”

周懷聿拉住睡擺往下遮了遮，眸規矩落在該放的地方，心無旁騖給的抹。

還心為提供按服務，指腹打著圈，不輕不重地按。

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指尖偶爾會不經意劃過側，意時有時無。

幾次下來，這種覺讓備煎熬。

姜予初最后實在不住，抬腳踢了踢他，“可以了。”

周懷聿丟開，掌心沿著彎，緩慢往上，“要睡午覺？”

瞥了眼他危險游移的手，姜予初當沒看見，“嗯，從師父家做完苦力回來又累又困。”

周懷聿眸深深看著：“我陪你睡？”

姜予初突然想起問：“你不回公司工作了嗎？”

“哄太太更重要。”

周懷聿翻上床，摟著躺下，對上自責的眼神，低聲哄：“周太太放心，需要我經手的文件已經理完，不會耽誤工作。”

“你下次不許這樣。”姜予初抿，“我以后就算是生你氣，也不會讓你聯系不上我，你放心理好工作再來哄我。”

無論生氣時理不理會他，他最重要的事都是哄好，其他事都是次要的。

“好，我盡量。”

周懷聿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低頭想要親，快覆上時停住，紳士詢問：“可以親嗎？”

前幾次親之前都沒見他問過，現在裝什麼禮貌紳士。

姜予初白眼都快翻上天，“不可以！”

周懷聿低笑，“口是心非的小騙子。”

話落，他掌心托住后腦勺，低頭親上去，輕巧抵開齒關，與纏綿勾纏，循序漸進，越吻越深。

親的次數多了，他的技巧愈發嫻，回應得也愈發熱主。

窩在被窩里的吻，讓里燥熱翻涌得更加劇烈。

姜予初被吻到大腦缺氧，腦袋暈乎乎的空白一片，攥他服平復呼吸。

忽地聽到他輕吻著耳畔問：“老婆，我可以往下親嗎？”

姜予初想，大概是還沉浸在剛才的吻里，腦子不清醒，加上他那聲溫的“老婆”蠱，自己才會不加思考地點頭同意。

得到允準，周懷聿流連在脖頸淺吻，指尖勾住吊帶撥落至臂彎。

埋首往下繼續，鐘于的鎖骨、和那顆淺褐小痣，怎麼也親不夠。

淡去幾分的吻痕，此刻重新染上艷麗的玫紅。

灼燒著他眼底的念燃得更旺。

時間從這一剎那開始，似乎變得漫長又磨人。

到溫熱包裹，姜予初驀地清醒。

推搡他肩膀，不讓他再繼續越過安全線，嗓音中帶啞：“周懷聿，不行。”

很奇怪的覺，覺得有點恥。

一時之間有點接不來。

周懷聿抬頭看，眼底斂的墨如海浪翻涌，蘊藏無法預估的危險。

無聲對視一瞬，他啄吻過泛的眼尾，吻去那漫出的晶瑩淚珠。

扣著的腦袋按在前，掌心溫輕著后背，暗啞的嗓音著耳畔響起：“睡吧，我什麼也不做。”

他的溫有如烈火燎原般滾燙，一發不可收的心思反應強烈，在洶涌鼓著。

姜予初有點睡不著了，糾結之下：“需要我幫忙嗎？”

話音一落，清晰到他先于他給出的回答。

他在興。

周懷聿伏在耳邊低笑：“周太太，不要勾我，我只喜歡最直白的那種幫忙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