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席星野聽到靳書言的怒吼聲,捂笑。
想起三小時前沈青瓷給他的任務。
——我要你攪靳家,越越好,最好能讓靳書言崩潰。
席星野桃花眼彎起。
耶!
老婆代的任務完了。
靳書言讓人把席星野抓到書房。
一進門就被靳書言用槍抵在太,“席星野,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老實待著,要麼我一槍崩了你。”
“我很老實啊。”席星野無辜眨眼,接著眼睛一亮,“誒,這是什麼?”
他無視靳書言的槍,徑直走到書房的掛架面前,捂驚嘆,“哇啊,好直的掛架,有沒有鏈接,我也要給我老婆買一個。”
靳書言:?
“這又是什麼?電腦嗎?好黑的電腦,我也要給我老婆買一個。”
“還有這個茶幾,這個杯子……”
靳書言滿臉黑。
席家已經這麼窮了嗎?
他深吸口氣,盡量不讓席星野帶跑,“我找你來不是聽你扯這些的,我告訴你……”
“對了,你找我來做什麼?”席星野坐在中式木椅上,疑看向他。
靳書言只覺得一無名火竄起,“我正要說,我告訴你,你給我老實待著。”
“哦,對對對,老實待著,我很老實啊,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老實了,當初要不是我老實,我老婆都不會要我,哈哈哈。”席星野說著自己還仰天大笑。
“對了,你要和我說什麼?”
靳書言:“……”
接下來但凡只要靳書言說一句話,席星野就會開始扯別的。
說到最后,直接變了秀恩。
靳書言:“席星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別仗著阿蕓維護你就為所為,不過是看在你和沈青瓷領證……”
席星野:“你怎麼知道我和我老婆領證了?怪害的,但沒辦法,男人嘛,還是要結了婚才完整,一個人是不需要婚姻的,但婚姻需要人。”
靳書言:“我不想聽你扯這些,我在和你說正事,這次我親……”
席星野:“你怎麼知道我老婆親我了?討厭!這件事怎麼誰都知道。”
席大跺腳,轉過去,耳朵通紅。
靳書言:“…………”
半小時后,靳書言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蒼老了不。
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過。
他現在終于知道沈青瓷為什麼不把人帶走了。
合著就是純心把人留著膈應他的。
“對了,你和你老婆是什麼時候領證的?哎呀,瞧我這記,你們沒領證,哈哈哈。”
忍無可忍,靳書言掰斷了一支筆,吼道,“把他給我塞回地庫!”
“你敢讓我回去試試,到時候我就告訴岳母,說你待我,你是暴力狂,你是潛在的家暴分子!”席星野翹著二郎威脅。
“你以為我會怕?”靳書言冷笑擼袖子,“他媽的,老子不忍了!殺不得就先打一頓!”
席星野:“來啊!你以為爺爺怕你!”
眼看兩人就要扭在一起。
這時,老趙進來了。
“三爺,您昨天讓我們炸了日軌財閥的窩點,他們已經查到是我們干的了,咱們在境外的好幾分部都被炸了,那邊的負責人理不來,可能需要您親自去理,車子已經在外面等待了。”
靳書言皺眉。
看了席星野一眼,沉聲道,“把他看好了。”
說完他便起離開。
剛到樓下,席星野賤兮兮的聲音就從二樓傳來。
“老東西,你走了還回來嗎?回來還我岳母嗎?別在外面鬼混,早點死回來知道嗎?分我們家的祖訓:男人最好的嫁妝是貞。你可得保護好咯!”
靳書言拳頭攥得咯吱響。
但最后還是沒有回頭,而是坐上車離開。
剛到分部,高層們已經在會議室等待。
“三爺,這是我們這次的損失報告,他們炸了我們四個分部,搶走了不分部機資料。”
“他們綁走了我們的人,讓您親自去談。”
“還有……”
一件又一件的事接踵而來,靳書言很快就投到工作中。
與此同時,日軌這邊。
“靳書言回來了?”日軌負責人聽到這個消息,興站起來。
“對,而且他是自己回來的,英還留在那邊,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把靳書言解決了,他的勢力就能收到我們名下了。”
……
路家別墅。
沈青瓷正召集紈绔團和英團們開會,商量著如何讓靳書言付出代價。
正當決定親自把人引到邊境,去炸了那老貨時,祝蕓芝突然道:“青瓷,這些事不用你親自去做。”
“為什麼?”沈青瓷問,“他囚你這麼久,我不親自手,這仇報的不爽。”
“我不想你的手上染。”祝蕓芝道。
這話一出,周圍幾人都面面相覷。
不想染。
咱沈姐看起來滿手都已經是了,現在說是不是晚了啊?
顯然這個理由很牽強,但沈青瓷也只是點頭道:“好。”
側頭給副手使了個眼。
眼神的意思是:別下死手,意思一下就好。
這個事還有蹊蹺。
母親并不是心疼靳書言,而是不想讓親自手。
那麼問題就出在“”和“靳書言”上,有某個原因讓母親覺得,不該是對靳書言手的人。
為什麼?
靳書言對有恩?這事沒什麼可瞞的。
有仇就更不可能了。
沈青瓷突然看了祝蕓芝一眼,對方迅速垂眸。
“媽媽,你……”
話剛出口,手機震。
“嗡嗡——”
沈青瓷拿起看了眼,笑道:“現在不需要我出手了,有人要對他手了。”
-
接下來的兩天,靳書言接連遭到日軌的人襲擊。
他的英團隊全都在別墅那邊,趕過來本來不及。
再加上沈青瓷時不時的游擊戰, 靳書言遭到了出生以來最狼狽的攻擊。
倉庫里。
靳書言背靠著箱子大口氣,上的服已經破了好幾道口子,手臂胡用服布料包著,染紅了布料。
他咬牙,腦子里第一時間掠過沈青瓷的嘲諷和席星野的賤笑,又輕嗤一聲。
看來又要被這兩個小輩笑話了。
沒想到他靳書言也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靳書言微微仰頭,黑眸著頭頂的方向,腦海里閃過祝蕓芝那張清冷淡漠的臉蛋,他扯了扯角。
如果蕓芝看到他傷得這麼重,會心疼嗎?
應該不會吧。
云芝恨極了他,或許不得他就這麼死了。
他搖頭失笑。
可真狼狽啊。
但是,好想。
靳書言拿出手機,點開祝蕓芝的聊天框,黑眸沉思。
接著果斷拍下手臂和小腹的傷口,還加了一段話。
——好疼,我全都是傷口,這里只有我一個人,我會不會失過多死掉?
編輯發送。
管會不會心疼。
發了再說。
旁邊也了傷的老趙:“……”
他不是人?
三爺為了在夫人面前裝可憐,甚至都不把他當人看了!
靳書言剛要將手機收起來,一條短信彈出。
上面四個大字清晰映眼簾——鑒定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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