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卿然一行人趕完作業,剛好十點半。
林沅長舒一口氣,道:“好啦,大家可以回去了,辛苦啦。”
蔣昭昭和向銘是本地人,就住在城南這邊,聽到林沅這句話,蔣昭昭十分愉快的告了別,向銘也跟其后,離開了咖啡館。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林沅確定那兩名同學已經離開,目中流出期待。
尤卿然輕輕地抿了一口眼前的金桔檸檬,點了點頭,道:“那就說來話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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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的a市,雖然遠不如現在這般繁華,但也有華夏經濟之明珠這一稱呼。
彼時的尤卿然虛歲十五,正是得能掐出水的年齡。
九月的依舊熱烈,雖然立了秋,但是空氣中還是彌漫著經久不散的暑氣。
而城南中學恰好趕在暑氣消散之前開始了為期十四天軍訓。
尤卿然自便是皮白皙、栗發栗眼的漂亮小姑娘,穿上軍訓服,站在人群中,也比其他的小姑娘要打眼很多。
甚至在軍訓第一日,尤卿然的照片就被別人在學校論壇上,供眾男生瞻仰。
于是乎,尤卿然就多了個“城中第一初”的稱號。
容尋就是在這個時候認識尤卿然的。
彼時的容尋在隔壁英景私立高中讀高二,偶然在城南中學的論壇看到的名字,便生了認識的心思。
因為他在a市最青年歡迎的報刊《晨》看過的名字,不止一次。
某日的午休,尤卿然拿著走讀生的通行證,繞過彎彎繞繞的巷弄回家吃飯。
容尋便站在家的巷口等。
尤卿然永遠記得那個場景。
年站在小巷口,頭頂是枝葉繁茂的高大的泡桐樹,熾熱的過枝椏的隙,在地上投下層層疊疊的斑。
一束狡猾的穿過枝椏,直直地落在年潔白的襯衫一角。
“你好,請問你是城南中學的常甜甜嗎?我是隔壁英景的容尋。”年的五明朗干凈,笑容里盡是與朝氣。
他上的校服,比自己上的迷彩服,價錢貴了十倍。
彼時還被做常甜甜的漂亮孩垂下眼,默默地繞開了容尋。
“誒,你怎麼不理人呀!我不是壞人!”容尋第一次在生面前壁,他扔下自己昂貴的自行車,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了,很想提醒他這條街小很多,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容尋自育就好,沒個兩步就追上了。
“常甜甜,你沒必要這麼防備我,我真的是隔壁的學生,不是搞傳銷的!”容尋急急地解釋道,但是還是不理他,只管埋頭走路。
容尋見一直不理自己,死皮賴臉地跟著回家,一路上還拉拉地說了一大堆話。
“常甜甜同學,我真的不是壞人,我就是很欣賞你的寫作才華,你上了《晨》這麼多次刊,你的那些文章,我全看過!”容尋生怕誤會自己,于是十分認真地解釋道。
的腳步停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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