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瑟瑟就算想裝糊涂也裝不下去了。

傅司棋這小子絕對是暗暗傾慕著，絕對的。

上一世，他跟在沈昭邊，每回見到瑟瑟，都是恭敬而不失疏離，恪守著他外臣的本分，瑟瑟一度以為他跟他爺爺傅太傅一樣討厭，只是不好明說罷了。

可是到最后，困于孤城，眾叛親離之際，只有他明知兇險，但仍出來保護，及至最后死在的懷里，毫沒有怨，只是握著的手，認認真真地說他這樣做不是因為皇命，只是自己想保護。

后來瑟瑟每當想起他，都覺得心酸愧疚：傻小子，這樣死，真的是太不值了。

深吸了一口氣，正想說些什麼，忽聽后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沈昭和蘇合從樓梯走下來了。

沈昭的視線在兩人之間逡巡了一圈，問：“你們在說什麼？”

傅司棋剛要張口，突然反應過來這話不能說給沈昭聽，一時滯住，方才的尚未褪盡，臉頰更紅，一臉心虛地避開沈昭愈加不善的目。

瑟瑟：……

這小子真是個人才，愣是把一件深明大義的事辦得像是兩人在……

第52章 52章

瑟瑟輕咳了一聲, 道：“剛才在說, 外面, 不要出去。”

沈昭狐疑地打量，還沒說什麼，蘇合先咋呼開了：“這不是一早就說好的事嗎？傅司棋，你說你個大男人, 天天磨磨唧唧的，得虧你還沒親, 你說你要是了親，落在人堆里，還不定什麼樣呢。”

瑟瑟聽著這大老把話都帶偏了, 而且偏的角度甚是危險, 正想出言將話岔開, 卻聽沈昭輕輕淡淡地說：“別說，若是他了親，這病沒準就改了。”

這話怎麼聽怎麼別扭，唯有蘇合渾然未覺：“這小子眼高著呢, 長安城里那麼多漂亮姑娘, 他爺爺給他張羅多回了，他都看不上, 我覺得這賊小子肯定是心里有人了……”

瑟瑟一臉無奈, 向蘇合使了好幾個眼, 這大老像是窺探到了什麼機, 正在興頭上, 完全沒有注意到眾人古怪的表，非但沒有注意到，還說得越來越起勁兒：“這小子這麼挑剔，能這他眼的姑娘，那得多懂事，多溫啊。”

傅司棋正頹然低頭看地，既不敢瑟瑟，更不敢看沈昭，忽聽蘇合這樣說，一鍋粥的腦子里猛然閃過一清明，霍得抬頭，道：“我真喜歡一個姑娘，才不會在乎是不是懂事，是不是溫，只要是，我都……”

他訕訕住口，因為看見沈昭單手掐腰，抬起下頜，正以一種銳利且苛刻的眼神低睨他，漆黑幽邃的眼眸中流轉著刺目的，像是淬著寒霜的利刃，帶著凜然殺意，要把他削片兒……

傅司棋復又低下了頭，默默走回柜臺，拿起漆盤，默默走上樓梯，因為魂不守舍，被木梯的邊緣絆得踉蹌了一下，險些連人帶飯都飛出去。

“害了。”蘇合指著傅司棋那慌張狼狽的背影，總結。

沈昭輕哼了一聲，拉起瑟瑟的手，鐵青著一張臉上樓。

等回客房，將房門關嚴實了，他才涼涔涔地嗤道：“這傻小子。”

瑟瑟撓了撓頭，不敢接話，想到剛才代過傅司棋的事，心里又泛起然，再看看沈昭那一副醋意橫飛的可模樣，覺得好像有些后悔了。

可這份悔意很快被了下去，收拾心，堆起一張笑臉，黏糊糊地上沈昭，踮起腳親他的臉。

沈昭就吃這一套，被妻獻吻，角不住的上揚，但還是端著最后一分傲慢，漫然掃了一眼瑟瑟，道：“你親我做什麼？不是跟人家說得很歡快嗎？再去啊。”

瑟瑟綿綿地膩在他上，仰起頭，笑靨爛漫：“我想親你，我們不說別人，我都親你了，作為回報，你應該抱我。”

沈昭的手還規規矩矩地垂在側，一聽這糯撒，當即覺得心都要化了，想立即把收懷中，但他忍住了，猶然冷著一張臉，矜持且固執：“我沒讓你親我，是你自己要親的。”

瑟瑟懊喪地低頭，呢喃：“那我親錯了麼，其實你也不是時時都想讓我纏著你的，你也會有煩我的時候……”

正想從沈昭的上起開，陡覺腰間一，被他又摁回了那個溫暖堅實的懷抱。

沈昭攔腰環住，低眸看下來，一雙瞳眸琉璃珠兒般流閃亮，幽幽道：“親便親了，還親得這麼沒有耐心，真是該被鄙視，我來教教你……”他附，先如蜻蜓點水，流連于漣漪微起，而后漸佳境，掃平關隘，攻勢強勁，一馬平川……懷中人兒漸漸有些支撐不住，蜷起綿綿的拳頭抵在他的口，開始無聲的抗議。

沈昭便放開了。

瑟瑟雙手合于前，竭力平復著重的息，眼角似是飛上了旖旎桃澤，出嫵的風，含嗔帶怨地斜剜了一下沈昭，氣道：“小鬼！下流！”

嘗過了芳澤的沈昭心格外好，脾氣也格外好，抬手了微微腫起的，調笑道：“這不是你先來招我的嗎？大白天的，手腳地來勾引我，我還沒說你呢，你先來倒打一耙。”

瑟瑟氣鼓鼓地看他，一本正經道：“阿昭，占了便宜又賣乖，說得就是你這種人吧，本以為離開長安你就能變好，可沒想到你還是這副德行，真是無恥到令人發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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