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我也是宋家人 “師父的,在殯儀館。
本文搜:紅寶石文學 免費閱讀”林鹿按著眉心,沉聲道:“陸見深和大哥,還有煙姐都派了人在殯儀館守著。”
說完,不由得低下頭,又補了一句:“都是我的錯,我是害死了師父。”
太大意了。
不但害死了李圖南,還害死了葫蘆鎮的幾十條人命。
太稚了。
所以,不懂林鴻楠這個人究竟有多冷。
“胡說什麼啊,”宋卿想抱一抱林鹿,但到底沒有,他只是看著林鹿,說道:“殺人的不是你,所以,你永遠不必因為這件事自責,就算沒有你,林鴻楠就不會對師父手?” 會。
只是,林鴻楠把李圖南的死引到了林鹿的上,所以,在別人看來,李圖南的死就是因為林鹿造的。
“林鴻楠為什麼要手?”林鹿一臉迷茫,問道。
明明李圖南活著對林鴻楠來說更有用,畢竟,當年研究院的事,李圖南應該是知道很多幕的,除非,林鴻楠已經拿到當年的。
林鹿不信林鴻楠不在乎當年厲挽瀾的研究,這只是林鴻楠的說辭罷了。
“這件事,恐怕沒這麼簡單,”宋卿沉聲道,“這些年,我一直跟在師父邊,當年那件事,師父雖然從來都不提,但我知道,他一直都在暗中調查。”
這一點,不用懷疑。
即使李圖南知道是林鴻楠下手,但當年五大家族聯手絞殺,這才是重點。
既然要復仇,那麼這仇恨背后都有誰? “對了,這些年,我也一直在調查這件事,”宋卿看著林鹿,“一直沒告訴你,其實,我也是宋家人,只不過,我這一支旁支早就被驅逐出了京都,除了這個姓氏,沒人知道宋家還有我這個旁支的存在。”
林鹿聞言倒是并不意外。
“你不意外嗎?”宋卿問道。
其實,他還一直擔心林鹿知道了會生氣的,畢竟,瞞份這種事,屬于不坦誠。
林鹿搖頭:“從我們見面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宋家人。”
“什麼?”宋卿錯愕。
林鹿朝著他看了一眼,開口:“你以為,不會事先調查你們的份,就安心讓我一個人在師父的實驗室待著?” 這個邏輯,宋卿居然挑不出來一丁點病。
林鹿份特殊,這件事一開始他們就知道,只不過,那時候大家都不知道是京都五大家族之一的林家。
“也是,那老頭子恨不得把畢生所學全都教給你……”宋卿嗤笑了一聲,繼續道:“在他眼里,你是他最得意的學生,你也沒讓老頭子失。”
林鹿屬于是老天爺賞飯吃的類型,但如果只是天賦,也走不到今天這個位置。
除了天賦,還有努力。
就算不選擇這條路,不學醫,在其他任何領域都能大放異彩。
但事實上,這些都不重要。
宋卿他們喜歡,僅僅因為這個人,無關其他。
這也是為什麼林鹿在李圖南的研究室這麼多年,葉素卻從來都不擔心,相反,林鹿不在A國,其實更安全。
只是,有些事不得不去面對,畢竟,不能一直躲在國外。
路是選的。
如果不想走這條復仇之路,葉素也會讓全而退,讓就這樣平平淡淡的異國他鄉當個科研人員,也許這一生都不會再回國。
“你知道,葉老為什麼讓你和前夫哥結婚?”宋卿突然問道。
林鹿沉默了片刻。
以前,或許不知道,但現在,已經猜到了。
“我猜到了。”
林鹿坦白,“應該早就查到了陸見深的份,知道陸見深是京都陸家的人,所以,和他結婚,他能保護我。”
就算陸見深沒上,相信,陸見深也一定會保護的。
所以,葉素為心挑選了一個最強大的后盾。
即使葉素不在了,也為安排好了所有的退路,陸見深上最好,但即使沒有上,有三年之期的約定,陸見深也能護三年。
三年之后,林鹿也長起來了,所以,葉素是盡可能的為林鹿安排了一條最保險的路。
“你真的很聰明,”宋卿一時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切開你的腦袋看一看里面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太聰明了。
但有時候就是因為太聰明了,所以,什麼事都瞞不住。
其實,他們所有人都希林鹿可以像普通人一樣,簡單快樂的活著。
但偏偏選擇了一條最艱難的路。
“怎麼,聽你這語氣,你是羨慕我比你聰明了?”林鹿笑了笑,掩去了臉上的疲倦:“羨慕你就說出來,別只當著我的面說,來,在群里,大聲說出來。”
宋卿白了一眼:“做夢!” 羨慕是真的。
但說是不可能說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說的。
不過,哪怕只是短暫的逗笑一笑,宋卿也覺得是值得的,別看林鹿平時看上去沒心沒肺,事實上,比任何人都敏。
背負了太多沉重的負擔。
明明,也只不過才二十多歲的年紀。
“走吧……”林鹿突然輕聲道,“去殯儀館,無論如何,我們在京都,總要去送老頭子最后一程。”
以前聽人說過,人生后半場,其實是道別。
有的人,也許這一次見面就已經是最后一面,下一次,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再見了。
也許,再也不見。
“嗯,”宋卿點了一下頭,“我沒開車,等下坐你和前夫的車。”
林鹿微笑。
行,在面前演是吧? 就算宋卿和宋家斷絕來往,但他現在的份,會沒車? 不過,林鹿也沒拒絕。
他要找,也不攔著。
宋卿看著林鹿,不知道為什麼,總覺林鹿在給他挖坑。
“對了,那誰……”宋卿撓了撓頭,開口:“那位小厲總,他之前是經歷過什麼很痛苦的事嗎?” 林鹿愣了一下:“怎麼說?” “你知道的,我做這個手也久了,”宋卿看著林鹿,搖了搖頭:“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他這樣的病人。”
“什麼意思?” 宋卿沉默了一下,說道:“他好像很痛苦,但又很掙扎,我在清除這段記憶的時候,他的出現了生理上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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