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沒有如果的，發生的事已經發生，誰都改變不了。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承認當初我和你提分手，是我對不起。”是對不起他，那麼意思就是，兩人的就是那時候已經結束了。

由親手結束，也承認自己是對不起的那一方。

而且向謝錦佑說對不起，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別說對不起可以嗎？”謝錦佑實在不了這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和臉，有時候真是恨不得把碎在自己懷里，又舍不得傷害分毫。

“我說的，都是我想說的，如果你不想聽，那是你不想聽真話。”原以彤的話的確是一句比一句真，卻也是一句比一句無。

真是個狠心的人，只對他，偏偏是只對他這麼無。

謝錦佑就算再理解，再能忍耐，這時候也忍不住出手，抓住的胳膊，只是膝蓋仍然貴在地上，讓他的視線剛好能和的視線齊平。

“你對賀知宴，也是這樣嗎？你對誰都無我能接，偏偏你對他，就tm像個……”他的心口仿佛在流，被氣昏了頭腦，氣上來就剎不住，一時口不擇言，卻全說的自己最深的想法。

只是最后兩個字，他還是不敢真的說出來

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嚨，怎麼都吐不出來刺激的話。

對，現在還是孕婦，他怎麼能和一個孕婦計較太多，他是學醫的，也知道現在的況特殊，就算是想穩定住緒都很難，向來冷靜沉著的，昨天晚上竟然破天荒哭了那麼久。

再多想一點，謝錦佑立刻改正了自己的態度，冷靜下來。

原以彤冷冷看著他，“你想說什麼可以直接說出來，不用假惺惺和我裝。這里只有我們兩你不用裝。”

裝？

覺得他在裝。

他……

謝錦佑心頭一堵，堵得難，向來能言善辯最能蠱人心的他，此時竟然啞口無言。

這幾年變得越來越犀利，越來越清醒，時常讓人不忍直視。

“好，我們好好談好嗎？彤彤，你想要什麼你直接告訴我。”說話聲音越來越輕，像是怕嚇到一個脆弱的小孩。

見原以彤沒回答，臉側開，也不想看他，覺得他還在裝。

謝錦佑很無奈。

難道要他換一個剛剛那樣丑陋的臉，才會聽嗎？

“剛剛我只是一時氣極，嫉妒讓我丑陋，嫉妒使我面目全非，你那麼聰明，會懂的，不是嗎？”聲音仍然輕，和從前最初談的溫不一樣，這是低聲下氣地溫，更和之前見到就大聲挑剔不一樣。

從兩人再次在異國他鄉相見時，兩人的關系就不一樣了。

原以彤當然知道他的圖謀不軌，也不算圖謀不軌，不過是當年他是被甩的，他這麼驕傲的一個，放不下耿耿于懷是正常的。

再加上，這麼多年到現在已經發現，這人偏執癮了，特別是在機場再見時，他的臉皮已經被他自己撕扯下來了，難道還會覺得，他能再次粘上去嗎？

真是搞笑。

難道就那麼好騙？

看起來很缺糖吃嗎？被背后捅了一刀后給顆糖吃就好了？

“別說這些，你覺得我還會再相信你打的牌嗎？謝錦佑，我們之間不需要談，已經結束了。你想要我這個孩子，那你就盡管不擇手段來要好了。”說的話字字珠璣，直謝錦佑心口。

痛，痛得他難以呼吸。

“不是，我要你簽那份協議，真的只是為了給你和孩子一個保障。彤彤，你那麼聰明，難道這點也想不明白嗎？有了謝爾頓家族的背景，這個孩子以后，就算是賀家想來和你搶也搶不走啊。”謝錦佑急切解釋，替自己辯解。

“那你為什麼不明說，而是對我用手段，玩的。”原以彤犀利地問。

謝錦佑一時為難地看著，眼里還有一抹疼惜。

“誰能想到呢。彤彤你長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