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呀,人死不能復生的!你不要強求啊!”
幸好,外面突然有了聲音,“陛下,僧人帶來了。”
司以澗幾乎要失去意識了,他想和萬宜一起走,但又怕失去了唯一的機會。
他臉發白,松開抱著的手,“我會把你救活的,別怕。”
他從書房走出去,上依舊帶著一寒氣,萬宜也跟著他出去。
一看到僧人的臉,萬宜瞪大了眼睛,“大師?”
這像是年輕時候大師,顯得有些青,但依舊慈眉善目。
司以澗皺著眉,寒涼的眸子在他上掃過,“你有辦法?”
宮人害怕的低下了頭,自從萬小姐死后,陛下……陛下瘋了,大家都知道。
人死不能復生,偏偏陛下不信,非要萬小姐死而復生,誰說這話,直接杖斃。
宮中都死了多人,人人自危,陛下本不關心,只大肆尋找能救萬小姐的人。
僧人輕聲一笑,點點頭,“貧僧有辦法,但……代價頗大,請陛下自行考慮,是否要用。”
司以澗前傾,難得有幾分尊敬,“自然要用。”
萬宜本來不信,但看到大師的臉,又有些猶豫。
大師似乎是得道高僧,說不定真的會有辦法。
但隨即,這個想法就消失了,大師說,“唯一一個可以死而復生的辦法,在古書中記載,以百萬人鮮為祭,取天下至寶而鑄,與其永世共眠,方有機會。”
萬宜不可置信,“用?那得需要多人啊?這怎麼能行?”
但司以澗僅是輕輕一皺眉,就點頭,“可以。”
“這只是有機會啊,我都重生到未來了,說明這個本就沒有用啊。不要相信!”
可是司以澗聽不到的聲音,他只是讓人把大師帶下去。
天已晚,他卻還不休息,在床上坐了很久。萬宜就坐在他旁邊。
“說真的,你別去了吧,我現在活的也好的。你要是真的把我復活了,我都怕嚇著別人。”
萬宜嘆了口氣,司以澗突然從床上起,走出寢殿。萬宜也跟在后面。
他又來了書房,找到了那個冰棺。他沒說話,很安靜的靠在上面,終于可以睡覺了。
萬宜抿了抿,“要睡覺了啊,那我也睡覺吧。”
這一覺,似乎睡了很久,一覺醒來,司以澗就站在城門口。
周圍是麻麻的士兵,但他的目不在他們上,而是看向遠。
他輕聲呢喃,“這樣,萬宜就能回來了吧?”
城樓下,是虎視眈眈的敵國士兵,他卻輕聲一笑,“打開城門。”
將領們都跪地,想要他收回命。
他們本可以將敵國擊退,但司以澗卻再次下令,“打開城門,否則,殺無赦。”
城門就這麼被打開,鮮、尸、哭喊,遍布整個地方。
士兵都殺紅了眼,甚至,到了最后,地上幾乎沒有站著的人。
堆的尸,鮮流了河,萬宜恍惚的看著這些,幾乎說不出話來。
眼前幾乎破碎,聽到有人在喊,慢慢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是白的天花板,萬宜恍然,嗓子有些干,“這是……哪里?”
看終于醒來,司以澗抓著的手,“萬宜,你終于醒了。”
再次看到同樣的臉,萬宜有些瑟,抱著被子。
司以澗臉有些憔悴,“你已經昏迷兩天了,自從你從寺里回來,在車上我以為你睡著了,你你卻沒反應。把你送到醫院,醫生也診斷不出什麼,幸好你醒了。”
“昏迷?”
這幾天都昏過去了?
司以澗目不肯從上移開,生怕一不看,萬宜就會消失。
司以澗開口,“我給爺爺打個電話,讓們別擔心。”
“好。”
他說要打電話,仍然不肯從萬宜邊走開,直接開始打電話,給他們抱平安。
萬宜還在想,夢里的事。
那……是真的嗎?所以,陛下打開城門,引起戰爭殺戮,是為了?
可他,似乎失敗了。沒有活過來,只是來到了兩千年后的今天,再次遇到了他。
可他們又沒有什麼關系,陛下為什麼要這樣做?
司以澗打完電話,“要喝水嗎?我給你倒。”
萬宜搖搖頭,“不用了,我昏迷了兩天,是你照顧我嗎?謝謝你。”
司以澗眉心微微,聲音有些低,“不用謝。”
他們坐著車回家,萬宜在車上睡著,就這麼昏睡過去。
他從后座上抱起,送進醫院的時候,手在抖,心也在抖。
他看著萬宜就這麼昏睡不醒,竟一時間有些害怕,怕就這麼睡著,醒不過來了。
醫生做了檢查,卻查不出任何問題。只是說,“只是睡著了沒有任何問題,醒來就好了。”
卻沒人能告訴他,如果……醒不過來呢。
他找不到答案。兩天都沒有醒來,他就兩個晚上都沒有睡覺。
他只是看著,他不敢走,也不敢睡,只能就這麼看著。
他忽然在想,現在……他真的,還想和離婚嗎?
三個月的期限近在咫尺,可他突然不確定了。原本毫不搖的念頭,現在卻蒙上了一層迷霧。
萬宜了眼睛,“我昏迷了這麼久,小白還好嗎?”
司以澗說,“讓家里傭人喂了,別擔心。”
萬宜放心的點點頭,“那就好。”
他們就再沒有說話,兩人各自苦惱著各自的事。
直到司進來,提著一大袋水果,“萬宜,你醒了,你可終于醒了。再不醒,我都要嚇死了!”
萬宜笑著撓撓頭,“沒事的,我就是睡得久了一點的。沒問題。”
司搖搖頭說,“醫生也說你沒問題,但是我們哪能放心啊。司以澗天天在醫院里,讓他休息一下,他都不肯離開!我都要擔心死你倆了。”
萬宜眸子轉向他,“你……都沒離開嗎?”
本以為,司以澗會時間來看,不會耽誤工作,影響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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