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電話那頭的人正道謝之際,只聽到江聆話鋒一轉,冷聲道,“若是因為你的之過急而壞了接下來的全部計劃,那就后果自負。”
“還有,你也別把我拖下水。我不會再向你出第二次援手,你自求多福吧!”
說完,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呵!”江聆一聲不屑的冷笑,語氣中盡是嘲諷,“不自量力!既然這麼想暴自己的份,那就來送死吧!”
將手機往副駕上隨手一搖,啟車子。
正駛離之際,視線落在用膳的大門,只見邢崢牽著岑溪的手走出來。
邢崢的表依舊是冷漠淡然的,看不出一點緒來。
見狀,江聆立即熄火,目直直的盯著邢崢與岑溪的方向。
兩人朝著車子走去,邢崢替打開副駕的車門,關上車門,這才朝著駕駛座走去。
然后是啟車子,駛離。
江聆的眉頭擰了擰,看著車子消失在的視線里。
然后轉眸看向用膳的大門,等了好一會,都沒有看到父母與江寧出來。
難道,他們并沒有跟邢崢在一起?江寧的車子與邢崢的車子都停在用膳,只是巧?
畢竟,用膳是簡司城的,而簡司城與邢崢又是很好的朋友。邢崢帶著岑溪來這里吃飯,實屬再正常不過了。
但其實事實并非如江聆想的這般。
在邢崢與岑溪離開一會,江家一家三口,也是打算要離開回酒店的。
江崧還有很多問題要問江寧。
只是剛走出包廂,便是與梁安遇了個正著。
老太太想要知道邢崢與江家在哪個包廂,還是很容易的。
于是,就把梁安安排在了斜對面的包廂。
梁安在看到沈馥臻時,臉上出一臉的驚恐與慌。
甚至是連連后退的,用手攔著自己的臉,一副生怕被沈馥臻認出來的樣子。
這樣的作,實在是太“此地無銀”了。
“站住!”江寧冷聲喝住。
走至面前,直直的打量著。
而梁安自然是左右躲閃的,不敢與江寧對視,更不敢去看沈馥臻。
“你認識我們?”江寧直接問道,而且語氣是帶著幾分肯定的。
梁安深吸一口氣,出一抹有些牽強的笑容,一臉戰戰兢兢的看向沈馥臻,“江夫人,這麼巧。”
聞言,沈馥臻怔住,一臉茫然的看著,“你是……”
是真的一時之間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梁安穿得很普通,而且看上去還有些顯老,頭發已經半白了。
其實梁安年紀跟沈馥臻差不多大,但現在兩人看起來卻是相差了十幾歲的樣子。
“我是當年您產房里的助產護士。”梁安沉聲道。
沈馥臻又是一怔,隨即禮貌的一笑,“您好,倒是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您。”
然后轉眸看向江寧,輕斥,“你這孩子,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還不趕跟人道歉!”
“不,不,不!不用!”梁安連連擺手,“我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江夫人,當年的事……”
說到這里,頓住了,視線落在江崧上,“這位是您的先生嗎?”
“哦,對!”沈馥臻點頭,“這是我先生江崧,這是我兒,江寧。”
“兒?”梁安一臉訝異,直直的打量著江寧,“這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聞言,沈馥臻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眸里劃過一抹苦,“不是,這是我的小兒。當年的孩子,夭折了。”
“什麼?!”梁安一臉震驚到不可思議的看著,眼眸里盡是慌與害怕,還有心虛與自責,“怎麼?怎麼會這樣的?我當年把抱進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當年就說不行,不能那麼做的。那孩子早產一個月啊,本來是應該放保溫箱……”
“你說什麼?!”沈馥臻打斷的話,一臉震驚的看著,“什麼早產?我的孩子是足月的。而且還是過預產期五天了!哪來的早產一個月?”
“我……不是……我……”梁安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
江崧深吸一口氣,朝著江寧使了個眼。
江寧瞬間反應過來,在梁安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直接將推進了包廂,然后快速的將包廂門落鎖。
“你最好把話講清楚!”江崧面無表的凌視關梁安,一字一頓,“否則,后果自負!”
“我……我……”梁安戰戰兢兢,巍巍的看著他,眼眸里盡是恐懼與慌。
然后“撲通”跪下,“對不起啊,江夫人!我……我……我也是被無奈啊!”
“那個孩子并不是您的孩子,您當年生下的是一個兒子,很健康的。”
“那一天,與您一同生產的還有另外一個孕婦。是提前一個月來剖腹的,剖出來的是個兒。”
“為了穩固在婆家的位置,就買通我們,把的孩子跟您的孩子對換了。的兒,因為早產一個月,很弱,本來是在放保溫箱的。”
“但不想有所耽誤,也不想讓你有所懷疑,就讓我把兩個孩子對調了。”
“對不起,對不起!”梁安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時起了貪念,才會答應,把兩個孩子對換的。”
“這三十二年,我每天都活在自責中。可能是老天對我做錯事的懲罰,我兒子才會生病的。而且還是白病。”
“剛才看到您的那一瞬間,我既害怕又驚喜。這些年來,我一直想跟您坦白的。可是我找不到您。”
“還有就是,我們一直都在國外。這兩年,我又一直都在照顧我生病的兒子。”
“可能這就是上天的安排,我竟然再一次遇到了您。我現在全都告訴您了,您想怎麼置我,我都沒有怨言的。”
“這本就是我的錯,是我該的。不管是坐牢,還是別的,我都接。我不想再良心的譴責了。”
沈馥臻的子猛的一個搖晃。
如果不是江崧眼疾手快的扶住,只怕得撞到后的桌子上。
深吸一口氣,重重的閉了下眼睛,沉聲道,“另外那個產婦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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