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剛開走。
梅眉的房門就被推開了,尉遲嵩急忙進門扶起梅眉,道:“他們走了,我們也該撤了,只有十分鐘。”
“你要干什麼!”
守在房間里的傭站起來,想阻止。
“這是頭坤留給你的,你看看吧。”尉遲嵩丟給傭一個手機。
打開,里面有一條視頻。
頭坤事先錄制好,把齊諾打算讓弟兄們陪葬的謀講給他們聽,還告訴他們,老鷹修改了炸時間,這十分鐘,希他們全部撤離海島,從另一條曲折的水路靠岸。
十分鐘后,只要炸發生,哪怕齊諾會質疑炸時間無故拖延,也基本能相信島上的人都死了。
他們就能在另一個岸邊暫時休養,再向外界傳遞消息,及時趕回M國。
“這是什麼?!”
傭看完,覺得自己世界觀崩塌了,不相信:“你們在耍什麼花樣?爺怎麼可能犧牲我們這麼多跟隨他的兄弟?!你們是想逃跑嗎?!”
“不然你覺得,他為什麼帶上重要的人先撤?”梅眉反問。
“他……爺說了,他們先走,兵分兩路,不容易……”傭不是頭坤,接不到核心人,也解釋不清為何齊諾會這麼做。
但還是不信:“爺不可能這樣做的……我們這些兄弟是他最后的勢力了……如果我們死了,還有人保護他嗎?”
“別傻了。”
梅眉嘆了口氣,著急:“你們死了,他帶老鷹回去,順利重新掌控了郁家、月氏,從仇先生手里再奪回風暴權利,到時候會愁沒人保護?”
“沒時間了,如果你還不信,打個電話給頭坤,聽他怎麼說!”尉遲嵩在旁道。
傭重重搖頭,最后抖著拿起手機,打給頭坤:
“坤哥……?”
“視頻是真的,我不在島上,大家都聽你的,你來組織所有人集合,另一個出口我已經暗中布置了快艇,十分鐘有序撤離!立刻,馬上!”頭坤在暗接電話,吩咐。
“坤哥……”
傭還是難以接。
“我只問你一句,你跟的老大是爺,還是我?”頭坤直截了當。
“當然是坤哥!”
傭毫不猶豫的答。
也是當年頭坤照拂過的晚輩,他們都是因為頭坤忠于齊諾,才忠心跟隨齊諾逃亡海外的。
“這是我的命令!聽明白了嗎?帶著兄弟們和梅眉一起撤離!上岸后,聽吩咐!”頭坤說完掛斷了電話。
傭這回醍醐灌頂。
深深看了梅眉和尉遲嵩一眼,轉就跑:“我去集合人,你們先走吧!”
風暴組織的效率極高。
梅眉著肚子走不快,和尉遲嵩背上救生包,才走到島邊另一個暗中出口看到快艇時,傭已經帶著百余個兄弟跑步趕來了。
他們有序放出快艇,有序登船,尉遲嵩也和梅眉相互攙扶著上了其中一艘。
傭看了一圈點過人數后,也登上梅眉的那艘快艇,命令:
“開船!”
快艇撥開海面冰冷的水。
海風吹在臉上,傭看著夜降臨后的海面,很久沒有說話。
“梅眉,你怎麼樣?”
尉遲嵩擔心梅眉的。
這個海島原本只有一條常用的海路,這條路雖然也能走得通,但十分顛簸,尤其他們還沒有大船,只有快艇。
“我有準備,沒事。”
梅眉搖搖頭,撥開頭發扶著肚子,看著坐在對面的傭,道:“我該怎麼稱呼你?”
傭收神回來,眼神冷冷的:“阿玲。”
“阿玲,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難接這個事實,但……”梅眉看了一眼腕表,道:“兩分鐘后,你就知道我們是對的了。”
阿玲下意識的也瞥了一眼手表。
沒有說話。
只是盯著手表上的指針,一跳一跳的倒數。
兩分鐘一到。
“轟!”
遠的海島出巨大聲響,頓時陷一片火海!
她是能精確到0.01毫米的神槍手。本是頂級豪門的女兒,卻被綠茶婊冒名頂替身世。他本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專情總裁,卻因錯認救命恩人,與她閃婚閃離。他從冇想過,有一天,她會用冰冷的洞口指向他的心臟。“這一顆,送你去給我的孩子陪葬!”她扣下食指……
喻時初見周聿也,是高一那個燥熱蟬聲瘋叫的夏天。 她以金雞獨立的姿態,和蹲在草叢後思考人生的他對上了人生的第一道目光。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她原以爲周聿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恃帥行兇的混球。 沒想到第二天就打臉——— 這人居然是一班新轉來那個傳聞中的數學天才。 喻時感慨,人生果然有差距。 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面對着這位大佬每天的遲到早退,學校的同學都在瘋傳大佬每天都躲在哪個輔導機構學習。 可她隔天在樓下的小賣部裏就看見了這位處於話題漩渦中的大佬。 少年清瘦的脊背抵靠着後面的牆壁,雙腿敞開懶洋洋地坐在櫃檯處,骨節分明的手上正飛快地轉着一個魔方。 聽到動靜後冷冷淡淡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來結賬?” 看着她熟悉的臉,他平淡不帶情緒的聲音又突兀響起。 “萃仁的?” “叫什麼名字?” 原以爲兩個人在接下來的日子會針鋒相對互看不慣, 可在那個露珠潮溼,透着涼意的清晨。 少年卻倏地緊緊抱住她,胸膛下的心跳一聲比一聲震耳, 嗓音發沉,對她說着最誠摯的表白。 "喻時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 她才驚覺,少年的喜歡,早已如烈夏般無比滾燙。 可人人驚羨的校園情侶最終還是走向了分崩離析的一天。 分手後的兩年,周聿也聽說喻時好像有了新男朋友。表面雲淡風輕,說她高興就行。 可沒過一天,他就耐不住性子連夜回了國。 和喻時重逢的那一天。 周聿也將她擠在狹窄的角落,一牆之隔後是喧鬧的同學們。 他那麼冷淡恣意的人, 渾然不顧其他,只低頭抱着她親得喘不過氣來。 少年熾熱急促的鼻息落在耳邊,低啞着嗓音反覆問她。 "怎麼樣,滿意了沒?"
她被人活活掐死那晚,他不接她的電話,冷漠無情。直到她的尸體被發現,那個男人抱著那團腐爛不肯松手,她在一旁冷眼旁觀,嗤笑老天的玩弄。 他的愛,太遲了。 她不愿再重蹈覆轍,在他面前,只愿做陌路人。 多年后再遇,她有新的家庭,疼愛她的丈夫,可愛的孩子,而他孑然一身,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相逢不相識,大概就是最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