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巧,我剛回來,你就不在。”電話那邊的聲音玩味著道。
“你回來干什麼?”陌騎塵剛松開的眉心,又隆了起來。
“我聽說山坡時,你竟然不顧自己命去護著,你是不是被那人下蠱了?難道不該讓被大石頭碾過去?”電話那邊的聲音鷙幽森。
“你真忍心讓死?”
陌騎塵冷峻反問:“是現在芷和這個世界唯一的關聯!”
“芷是芷,是!是奪走了芷的命!我為什麼要留著?!”那邊人急起來,怒吼。
不理耳邊的咆哮,陌騎塵已經迅速冷靜下來:“看來,我們想要的從來都不一樣,我只想要當年的真相,讓參與其中的人付出代價!”
“呵呵!”
電話那邊的人森的笑:“想不到殺伐果斷的陌總變得這麼婆婆媽媽!”
“殺伐果斷,不代表濫殺無辜!”陌騎塵冷靜威懾。
“看來陌總真是被那人迷的不淺,既然你遲遲不推行計劃,就別怪我自己手了!”那邊聲音狠下來。
“你敢!”
陌騎塵瞬間繃,威脅著警告:“從我決定回國那天開始,就是我的人!該怎麼做是我的事,敢壞我事的人我定不放過!包括你!”
陌騎塵說完,狠狠掛了電話。
頓了頓,他再撥通一個號碼,兩分鐘后,魏閱出現在他的房間。
“備車,馬上回懷城。”陌騎塵道。
“可是,總裁……”
魏閱結了一下,看到陌騎塵的冷眼忙接著道:“剛接到消息,明天太太要去參加香水行業峰會,主辦方是白氏,恐怕會對太太不利。”
陌騎塵眉心微隆,想了想道:“那個方家大小姐不是很想報答嗎?把這個消息給方家。”
“是!總裁真是神機妙算!”魏閱眼中閃。
方家在景城可是絕對的龍頭,白家想在這太太,完全是不自量力。這樣總裁就能安心回懷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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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香水行業峰會如期舉行。
峰會開始前,工作人員特地來跟梅眉對接,告訴,原定最后給頒獎的行業終生榮譽主席今天沒到場,改由協會主席為頒發。
梅眉聽說過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終榮譽主席,據說是個絕頂調香高手,行業的地位更沒的說,就是脾氣不大好,這些業盛會一概不屑賞臉。
不過這點變對來講沒有任何影響,確認完畢,梅眉從后臺回到前臺,找到自己的座位,想不到后排竟然坐著梅連東。
梅連東一見就當眾諷刺:“梅眉啊,三叔也真是佩服你,你說你又是醫療又是香水的折騰了這麼久,人都瘦三圈,最后怎麼著?這峰會的主辦權還不是給了白氏?”
梅眉勾一笑,也不介意周圍人的目,篤定的道:“要論佩服,還是我佩服三叔您。”
“變賣梅氏票,暗中勾結競爭對手打自己公司,這麼多丑事公布于眾,三叔還敢來參加行業峰會,真是失敬,失敬。”
“你……!”
梅連東狠狠咬著牙,見周圍人都在笑他,他沒理可占只能先忍了。
梅眉在前排坐下,暗中提著一口氣。
這是第一次以梅氏香水部負責人的份進公眾視野,第一次在同行面前亮相,是機遇也是挑戰。
現場有競爭對手,也有自家鬼,這些人都在等著出糗,等會一旦搞砸了,這些人就會抓準機會讓難以立足。
但是越擔心什麼,就越來什麼。
顧南舒知道,陸景琛睡過一個女人,且念念不忘,所以結婚六年,他都不曾碰過她分毫。可她不明白,他明明盼著她早點死,為什麼當她意外車禍,生死一線的時候,他還要拽著她的手,狠聲質問:“八年前你費盡心機爬上我的床,又霸占了陸太太的位置整整六年,現在你不說一聲就拋夫棄子……顧南舒,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
六年前,許硯談和岑芙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沒人會把他們放一塊想。岑芙怯懦循規,許硯談妄為放肆。 連岑芙的姐姐岑頌宜——那個美豔的表演系花死心塌地都追不上他。 聚會上,別人暗地笑談姐妹倆:“她妹是她爸媽為了小宜治病才生的。” 岑頌宜攬著朋友,笑著玩樂沒否認。 岑芙低著頭聽,手指摳得泛白。 許硯談懶懨懨窩在一邊兒,余光掃了眼,勾著唇與他人碰杯。 ①岑芙想給常年打壓自己的岑頌宜找點不痛快,但是選錯了法子。 不該去惹許硯談。 燈光曖昧的酒吧里,岑芙假借被人撞到摸了許硯談的手。 他那迭著青筋的大手,好似一把就能掐死她。 摸了下一秒,岑芙後悔了,嚇得後背發涼。 她低著頭退了兩步想跑,忽然被他慢悠悠叫住:“姑娘。” 許硯談懶散地坐在吧台邊,掀眼的瞬間,女孩一雙含著畏懼的小鹿眼印在他眸底。 她站在那兒,紅潤眼梢,顯得脆弱又可憐,被越來越多注意到他們的人打量。 許硯談手裡玩轉著酒杯,笑了:“摸完就跑?” 岑芙肩膀一抖,彷彿掉入猛獸群的弱小動物。 ②分別數年,岑芙想不到會在自己同學的婚禮上再見到許硯談,據說是陪一個女同學來的。 看著他們挨在一塊有說有笑,岑芙懶得再看,在沒人注意的時候起身離開。 走到出口,她被倚在一邊等待許久的許硯談攔住。 許硯談眼眸漆黑深邃,看不透情緒。 他把煙掐了,語氣懶散:“還認得我麼。” “許硯談,被你耍著玩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