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離婚的事鬧得轟，但鹿晚星和季司予畢竟不是明星，普通人看過后就忘記了。

可當事人鹿晚星，依然記得離婚前那段日子有多痛苦掙扎，拿到離婚判決書的那天又有多釋懷。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后悔當時境下做出的任何抉擇。”

雖然現在季司予改變了不，但如果再回到那段時間，依然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所以邊不人問起復婚的問題，都沒有回答。

想要在足夠冷靜理智的況下再做決定，絕不后悔。

小護士：“你好清醒啊，現在像你這麼的孩子可不多了，如果是我的話，前夫溫又帥氣，哪怕是天天看著那張臉，我都很難不再次淪陷啊。”

鹿晚星只是笑，別人的三觀不參與，只需要記得自己時刻保持清醒，做出最正確的選擇就夠了。

小護士替換了一瓶輸藥，“這瓶結束就可以出院了，這幾天開空調注意控制溫度，不要太冷。”

鹿晚星點頭。

病房門被打開，季司予提著幾份打包盒進來，跟正要出去的護士對上目。

小護士的笑了聲，繞過他跑了。

季司予莫名其妙，問鹿晚星：“你們剛剛聊什麼呢，怎麼突然這樣？”

鹿晚星打量他，“這都看不出來？”

直男啊？

孩子只會對有好的異害，那個小護士明顯是喜歡他的。

雙手攥了攥薄被，心里莫名有點不舒服，還想狠狠掐一下季司予那張招搖的臉，但忍住了。

季司予：“晚晚說明白點？”

鹿晚星撇頭看窗外，“沒什麼，大概是三觀跟著五跑，控的腦上頭了吧。”

季司予更聽不懂了。

三觀跟著五跑，關他什麼事？

但他能覺到鹿晚星不高興，走過來，一邊幫弄小桌板，一邊問：

“肚子還疼不疼？”

鹿晚星：“吃過藥，已經沒什麼覺。”

就是沒力，酒喝多了頭有點昏沉。

季司予：“都說孩子每個月這幾天都會心煩躁易怒，晚晚要是心不好，可以發泄到我上。”

鹿晚星偏頭凝視他：“怎麼發泄？”

“可以是你承載緒的垃圾桶，也可以是你練手的沙袋。”

鹿晚星：“比如……請你吃耳？”

季司予停下為布菜的作，微微彎腰，握住的左手往自己臉上放，“甘之如飴。”

“……”

鹿晚星好一陣失語，“你好欠啊。”

季司予笑笑，又補充：“不過別用手打，你皮，自己也會傷，可以用一些小武。”

鹿晚星挑眉：“比如？”

“什麼皮鞭、皮帶、戒尺之類的，你隨意，我都得住。”

“……”

說得像個暴力狂似的，要逮著他待。

好整以暇地打量季司予，試圖看破他那一本正經下的偽裝，“季司予，你不會真是個變態吧？喜歡玩字、、母？”

季司予反應淡淡的，“如果晚晚喜歡，我也可以喜歡。”

“……”

僅僅是想到那種畫面，太曖昧。

他們目前的關系，不適合討論這些過界的話題。

轉移話題說：“好啊，你買了些什麼早餐？”

季司予：“上次你說喜歡吃中心街那家廣式茶餐廳，我去打包了一些，有黃油厚吐司、豬排菠蘿油、蘿卜糕……”

鹿晚星看他一樣樣擺出來，小餐桌很快就放不下了，“你點這麼多，喂豬呢？”

季司予忍笑：“如果這是晚晚對自己的認知，那我不反駁。”

“……”

見氣呼呼瞪自己，季司予見好就收，“我也沒吃早飯，你吃不完的，我幫你你解決。”

鹿晚星不再說什麼，確實了，吃起那份豬排菠蘿油來。

這家醫院離中心街的廣式茶餐廳蠻遠的，開車走環快速外加早高峰，來回至一個半小時。

鹿晚星看了看時間，現在才九點半。

又看了眼季司予，瞥見他額頭的薄汗。

“怎麼了？是味道不對嗎？”季司予發現了在看他。

“很好吃。”眼神示意，“你也一起吃吧，我反正都吃不完，不然你一會只能吃我的剩菜了。”

季司予：“有幾樣點心的銷量特別好，但我們上次沒點過，我買了這麼多，你可以每樣都嘗一下，不用擔心浪費，我會全部解決掉。”

那豈不是每道點心都了剩菜。

鹿晚星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季司予，你其實可以不用對我這麼好。”

他的好，回報不了，會讓非常有力，甚至是負罪。

季司予大概能猜到在想什麼。

不喜歡欠人，又覺得欠了他天大的人。

但他想要的還債方式，不可能同意，這樣下去的結果就是，會想要遠離他。

季司予黑眸沉靜，認真地盯著說：“我現在做的任何事，都是我自愿，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力。”

“我知道你喜歡季三歲那種純粹熱烈的，我會用我的方式證明，他能做到的，我一樣能，甚至，我會比他做得更好。”

鹿晚星封存已久的心，悸了下。

扭頭看向窗外，早晨的還沒有那麼毒辣，暖黃的線照進屋子里，依然熱烈。

沉默了好幾分鐘，直到手中的豬排菠蘿油吃完了，才說：“你不需要跟他比，你很好，做你自己就好。”

季司予：“晚晚平時看到我，會經常想起他嗎？”

鹿晚星回憶了下。

自從Y國讀完研回來，已經很久沒過季司予那張臉，想念季三歲了。

有時候甚至會覺得季司予就是季三歲。

會產生第二人格沒有消失，而是跟主人格融合的錯覺。

甚至更多時候，想到念到的人，都是季司予，而非季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