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枝凜然的態度無懈可擊,對方的氣勢頓時被下去了些許。
人急了:“怎麼就找不上你呢!老人家出了商場后哪里也沒去,到家里就不了了。”
“醫生說了,老人家的骨斷了三節,后半輩子算是廢了!”
宋清枝一愣,被人的說法驚訝到了。
聽過碎骨折、骨頭斷裂甚至骨頭出現裂,但從來沒聽過骨斷三節的說法。
“嗨,”一個男人忽然說道:“其實我們也不是來找你,是想找那天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男人,他才是傷了老人家的那個人。”
宋清枝明白了,他們想找的人是白西聞。
不過,這些天都沒見過白西聞。
“咳咳……”這時,趴在小伙子肩頭的老人醒了,他睜開虛弱的雙眼看向宋清枝,“大妹子,那天我走的時候,那個男人踢了我一腳,我當時沒覺到什麼,但回去的路上就疼得不行,到了家里就站不起來了……”
宋清枝越聽越迷糊,這種事,好像只在武俠片里見過啊,現在的人傷人還能控制力道,不讓你當場發作的?
就算有人能做到這樣,也不應該是白西聞那樣的豪富家的公子吧。
“不瞞你說,”之前說話的男人又開口了,“我們調取了當時的監控,研究了很多遍,我發現那個男人和國際A級通緝犯有點相似。”
說著,男人拿出了兩張對比照片,放到了宋清枝面前。
他不是空口無憑的。
宋清枝看清這兩張照片,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兩張照片里明明是兩個人,為什麼多看幾眼,又覺得像一個人了呢?
再一看男人遞上來的另一份資料,國際A級通緝犯,白炎……
宋清枝莫名覺到心里一陣慌,一個聲音在對說著,一定有大事發生!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必須厘清思緒!
如果看到的那個白西聞真就是白炎,蘇冉為什麼會跟他在一起出現呢?
目前蘇冉是和陸霆關系走得最近的人,所以白炎很有可能是為了借著蘇冉接近白西聞……陸霆有危險!
“宋清枝!”一個聲音猛然打斷的思緒,循聲轉頭,只見許津快步來到了面前。
他得知讓出租車司機改了路線,便立即往這里趕,此刻見安然無恙,擔憂的眼神總算落地。
“許總……”宋清枝沒顧得上追究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立即將手中資料塞進他手里,“許總,你快看,這是不是同一個人?”
異國他鄉,陡然上這樣的大事,而許津是唯一悉的人。
本能地向他尋求幫助了。
許津微微一愣,他也是剛知道這個白西聞真正的份,沒想到宋清枝也知道了。
“怎麼回事?”他掃了一眼宋清枝邊這些陌生人。
宋清枝簡單地跟他說了一遍緣由。
許津的神逐漸凝重,現在他也可以確定,白炎是偽裝白西聞接近陸霆的。
他挪開腳步,往稍遠的地方走去。
宋清枝快步跟上,直到離人群有了一些距離,許津的腳步才停下來。
“宋清枝,”他的名字,“今天的航班你又趕不上了,你坐我的私人飛機回江城吧。”
宋清枝愣了愣,跟他走過來,不是聽他說這個的。
“許總,你看這兩張照片上,是同一個人嗎?”又問了一次。
許津垂下雙眸:“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這……”宋清枝的確被他問住了。
是啊,陸霆邊藏了一個國際通緝犯,跟又有什麼關系呢?
和陸霆沒有關系了,電梯失控的時候,陸霆先選擇了蘇冉,就是在用實際行讓看清這個事實。
“宋清枝,回江城去吧。”許津深深地看著,第一次在面前流出憐憫。
他不想管這件事,他也不想宋清枝管這件事,他求的,只是宋清枝安然無恙就好。
他眼里的憐憫,深深刺痛了宋清枝。
對陸霆的,已經卑微到被別人同的地步了麼?
“許總,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到這里來嗎?”問,接著自己便回答了這個問題。
“快到機場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一直戴在手上的戒指不見了。”
“也不是多值錢的東西,但對我來說很特別。”
那時候,是陸霆和夏子木糾纏不清,傷最深的時候。
的痛苦無法排解,甚至想到一了百了。
那天,漫無目的、渾渾噩噩地朝海邊走去,遇上一個擺小攤的老。
老很賣力地向推銷各種小飾品,還抓著的手給試戴。
本沒心挑選任何東西,一件一件將飾品摘下來,然而,這枚戒指卻怎麼也摘不下來。
很著急,也很氣餒,覺得自己什麼也干不好,甚至連一枚小戒指也要欺負。
老給抹了一遍護手霜,才將戒指取下來了,忽然發現,戒指圈,刻了兩個字母,竟然是陸霆的名字寫。
小攤上的每一枚戒指圈都有字幕寫,有陸霆的名字只是巧合,偏偏這份巧合讓上了。
“其實我完全可以不用來這里找它,大不了再去網上淘一枚這樣的戒指,”繼續說道:“但就是一個念頭,我來了,而我來了,就被老人家的家人朋友找到了。”
“就知道了陸霆有危險的這件事。”
“我覺得這些都是上天的指引,指引我去做正確的事。”
許津靜靜地看著,“你現在準備去做什麼正確的事?”
“我要去醫院,告訴陸霆這件事。”回答。
“他會相信你嗎?白西聞是蘇冉介紹給他認識的,”許津說道:“白西聞幫過蘇冉。”
許津沒說出口的是,有可能,陸霆非但不相信,還會認為是在挑撥離間,想要破壞他和蘇冉的。
“相不相信,是他的事,”宋清枝已經做出決定,“我只管把事實告訴他。”
說完,上前跟老人家代了幾句,便匆匆離開。
許津看著離去的影,角泛起一苦。
有什麼上天的指引,說到底,是本還沒有放下他。
“許總,現在怎麼辦?”助理問道。
“去醫院。”許津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幾乎可以預見,陸霆會對說出什麼樣的話,無非就是譏諷難忘舊、癡心妄想之類。
但他還是想,在難過的時候,他可以陪伴在邊。
不管以什麼樣的方式,什麼樣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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