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許牧義憤填膺地說完,紛紛看向宋清枝,面帶指責,顯然是已經相信了夏子木被迫害。
近年來國的學力本來就很嚴重,遇到這種事,大家第一時間只會覺得是老師欺學生,立刻同起來。
反觀宋清枝一臉平靜,對于許牧的指控沒有任何表示。
“天啊,子木都暈過去了,怎麼還跟個沒事人一樣?”
“現在的老師仗著自己有點兒小權,榨自己的學生,真惡心。”
“咱們學生不容易,好不容易寫稿子掙點兒稿費,還讓拿去了。”
“宋老師可是開的最新款的問界M7,我爸加錢都買不到車。買車的錢,不會就是用的學生們的稿費吧?”
瞬間,學生堆里便炸開了鍋,你一言我一語,人多力量大,他們一大群人也不怕這宋老師打擊報復。
此時偎在許牧懷里裝暈的夏子木,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的笑。
宋清枝自然將這細微的小作全在了眼里。
為了讓自己背上罵名,夏子木還真是費了不心思。
只不過,的手段過于鄙。
聽著學生們的議論聲越來越大,還有人拿手機錄像,冷素小聲說道,“宋老師,我們先走,別讓事影響擴大化。”
人人皆自的時代,隨手發個視頻,宋清枝都可能為被網暴的對象。
“冷老師,不用擔心,我心里有數。”
“什麼?”冷素不解,一向有些弱,不擅言辭的宋老師能有什麼數?
就見,宋清枝手示意大家安靜一下。
“許牧同學,你先冷靜一下,我現在一條條回答你的指責。”宋清枝語氣淡然地說道。
“你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看你有什麼好狡辯的!”許牧面猙獰,像是恨不得撲上來把掐死。
“就是,你說,你給大家解釋一下吞了多稿費!”
“說不清楚,我們就向學校舉報你!”
“說!”
“說!”
宋清枝微微一笑,再次示意大家安靜,“好,那我就先做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我宋清枝,今年25歲,江城本地人,大學畢業于江城大學。
我15歲接寫作,當年就獲得‘青苗’文學大獎第一名,次年獲得新概念大獎第一名,新星文學大獎賽第一名。”
宋清枝上來就用三個“第一名”就把在場的學生們震住了。
25歲,宋清枝比這些學生們大不了幾歲。
“17歲時我獲得冰心文學獎,《小說月報》百花獎,為江城年度版權收前五文學作家。18歲獲得魯迅文獎,有多部短篇以及長篇翻譯了108個語種,暢銷全球。
23歲大學畢業,我當時的版稅收在江城排第一。去年,文學福布斯排行榜,我以每年五千萬的版稅收,蟬聯青年作家版稅榜首。也是去年,我被邀請回到江大當教授。”
宋清枝短暫的頓了頓,現場安靜地掉針都能聽到。
只見微微一笑,“好了,我的履歷很簡單,就這些。”
宋清枝的聲音微微帶著幾分沙啞,說話時不疾不徐,介紹自己的履歷時語言樸實無華。
然而,就是這樣簡單的介紹,將在場的學生們各個震得目瞪口呆。
“原來就是傳說的那個天才作家!”
“我上初中時就看過寫的小說!”
“天啊,可是我青春時期最喜歡的作家!”
這時,大家才反應過來。
江城大學人才濟濟,宋清枝向來低調,很多學生們不知道也正常。
許牧則完全愣住了,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夏子木偶爾會說是“天才作家”,他還以為夏子木是在揶揄,沒想到宋清枝是真有本事。
“對了,自我任教的這兩年來,凡是有獲過獎的文學作品,學校公眾號都會發表,大家如果有疑,可以去核對一下這兩年的獲獎作品。
這兩年期間,學校獲獎的文學作品有五十三篇,其中冷老師的作品有二十篇,我的有十五篇。這些大家都可以查。”
“天啊,獲獎之后,學校每篇獎勵十萬,那就是……150萬!”
“這只是學校的獎勵,還有江城市的獎勵,以及版稅……人宋老師是富婆,本不差錢!”
許牧看著懷里還在“昏迷”的夏子木,“……那宋老師,看來你是嫉妒子木的文采和天賦,所以才這樣打!”
懷里的夏子木早已細汗布,聽他一說,不由抿了角。
蠢貨,這會兒還多干什麼?
宋清枝年紀輕輕就滿的榮譽,靠什麼強過啊!
夏子木確實沒想到,宋清枝會選擇這麼高調地公布自己的績,這原本應該是這種清高的人最不愿意做得事。
夏子木在找上宋清枝前,是早早調查過分析過的,就是拿準了文人的清高和子里的回避型人格,才敢肆無忌憚地耍這些把戲。
但今天這一出,宋清枝完全變了個人,覺得自己在周圍人的質疑中,臉都火辣辣的疼,屈辱得恨不能真暈過去。
“呵!”
冷素冷笑一聲。
“許牧是吧,夏子木是你朋友,你到底看沒看過寫的稿子?”冷素氣勢強,說話聲音也大。
許牧的心抖了抖。
他道,“子木的優秀有目共睹,宋老師為老師不指導學生就算了,還算算打,這不過分嗎?”
“你沒看過寫的東西,我看過,就是一灘爛狗屎。東拼西湊,左抄右摘,一點兒原創都沒有,像這種拼湊出來的東西,你敢說有文采?”
“……”
許牧愣住。
不可能,他的子木是個聰明伶俐的人兒,寫的文字也飄逸瀟灑。
“我曾經看過寫過的一篇東西,簡直就是我侮辱的眼睛。還道德綁架讓宋老師幫改,那是改嗎?簡直就是重寫。”
冷素可是學校里鼎鼎有名的人,一方面是因為的才氣,一方面才是因為的暴脾氣。
如今冷素言辭極其犀利的貶低夏子木,如果不是真的太菜,又怎麼會遭到這樣的吐槽。
“我不信!”許牧繼續莽。
“宋老師,你手機上有沒有夏子木的稿子?”
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
冷素就喜歡這種渣渣。
不給他點瞧瞧,他就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
“有。”
“翻出來,讓大家都看看!”
“好吧。”宋清枝瞥了一眼已經快裝不下去的夏子木,角微翹,從外套里拿出手機。
“唔……”就在這時,夏子木低呼一聲,醒了過來。
“許牧,這是怎麼了?”夏子木裝作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樣。
“子木,你醒了?你還好嗎?別怕,有我在你邊,別人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當著眾人的面,許牧算是把這深男友的人設落下了。
夏子木在心里罵許牧,蠢貨!事不足,敗事有余。
自己差點兒被他害死。
但面上還是一副清純懵懂的面孔。
“宋老師,冷老師?大家怎麼都圍在這里不去吃飯?”
夏子木一副驚訝地表,“宋老師,謝謝您上次對我的指導,聽了您的建議,我醍醐灌頂,對我的寫作提升有了極大的幫助。”
“子木,你……”許牧疑地看著夏子木。
夏子木沒有搭理他,而是繼續笑著對宋清枝激說道,“宋老師,您能當我的老師,是我三生有幸,以后還希您多多提點我。飯點兒快結束了,我就不麻煩您和冷老師了。”
說罷,夏子木拽著許牧低著頭,快步離開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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