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送走了蕭天潤,葉然一回來,就被陸凜深抱了個滿懷。
“我有點吃醋。”
他悶悶的聲音很低,還帶了些晦的緒。
葉然不覺得驚奇,忘記了曾經的陸凜深是什麼樣子的,而現在的……都能直言示,更不用說抱怨委屈了。
“那怎麼辦?”拍了拍他的手,隨口就回了句。
陸凜深也沒放開,依舊像個人形玩偶似的摟抱纏著,“不怎麼辦啊,我又不能干涉你的工作,再說了,正常社不也是你的自由嗎。”
他嘆了口氣,還有些撒的意味,低頭擺弄著葉然的手指:“你就是太好了,長得好,格也好,工作我雖然沒看到,但能想到你有多出,所以不怪你。”
要是放在以前,陸凜深能說出如此的話,還能有這種覺悟,葉然會覺得太打西邊出來了。
但現在,沒有記憶的腦中一片空白,葉然連想和他探討一下唐依依,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沒有前塵往事,就等于沒法翻舊賬。
過往一切,一筆勾銷。
算了。
只能等以后再說了。
“既然不怪我,你還纏著我干什麼?”葉然有點真累了,三兩下拉開陸凜深,“明天我休假,帶你去醫院好好看看吧。”
“嗯,聽你的。”陸凜深乖乖點頭,像個懂事的大狗狗。
葉然卻沒心思對他頭順順,一手著酸疼的太,邁步就進了衛生間。
簡單地沖了個澡,再出來時,一如往常那般,看到了靠在對面墻上等著的陸凜深。
真的有點纏人。
葉然見怪不怪,系著睡袍帶子,再用干巾了頭發,就說了聲:“早點睡,晚安。”再要進臥房,卻被陸凜深一把攥住了胳膊。
他低著頭,目直視著葉然的兩條長,右還好些,只有一條不算很顯眼的疤痕,是手留下的,而左小上,卻麻麻的遍布猙獰的疤痕。
一看就是燒傷落下的。
很不規則,但也不是特別明顯,畢竟葉然長得白,傷口恢復得也算可以,細看才能發覺。
“又怎麼了?”葉然早習慣了每晚洗澡,陸凜深不僅等在外面,還直勾勾地盯著兩條。
若不是他沒做出什麼離奇的,否則葉然還以為他要大發呢。
陸凜深著眉,抬眸看向:“你這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又來了。
一個問題,幾乎天天問一遍。
葉然無奈的還是那句話:“不說了嗎?車禍鬧的。”
一醒來,兩都纏著厚厚的紗布,一條是骨折,一條是大面積燒傷,別人說車禍很嚴重,還發生了炸,那這些傷就也說得通。
“可是我查了,你來到魯斯塔維的前后時間里,都沒有特大車禍發生。”
“是嗎?”葉然沒在意,就回了手繼續頭發,轉而又問:“你在哪兒查的?”
陸凜深就回:“本地通電視臺啊,我還給通局打過幾次電話。”
“哦。”
葉然還是沒放心上,反而有些驚奇,那就是陸凜深竟然無師自通了這邊當地的語言。
跟后學的不同,他就仿佛是早就學過,靠著本能就駕輕就。
不僅如此,陸凜深還嫌棄酒店的餐食口味單一,也不夠營養均衡,現在每天都是他去逛超市買蔬果食材,回來悉心烹飪,包括穗穗的各種輔食。
“你哦什麼哦?”陸凜深還挑起了病,抓著葉然坐進了沙發里,很認真的道:“你到底在哪里出的車禍?又為什麼會發生車禍?這些你不想弄清楚嗎?”
“這個……”
葉然靠向沙發,將手里的巾扔去了一旁,“你要說車禍理賠的話,對方車主已經當場去世了,我和對方都沒有買保險,也涉及不到理賠……”
“重點不是這個。”陸凜深打斷,還不由自主地沉了些聲音。
葉然就擰起了眉:“那重點是什麼?對方死了,我也傷了,還過去了這麼久,既然不談錢的話,那是追責誰嗎?可是對方已經死了啊。”
也不清楚那場車禍到底是怎麼個況,只是醒來后聽醫療站當時的負責人說,車禍是對方全責,但人已經不在了,警方也沒辦法再追責。
陸凜深莫名被堵住。
他不是想要追責,也不是想要理賠,他就是……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緒在腦中滋生,連帶著他太,不斷的作痛,卻還抵不過他每每看到葉然上的傷疤,刺激的心臟一陣陣的窒息劇痛。
就好像是……
的那些傷,都和他有關。
但他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別提這些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現在沒有對開車,或者坐車有任何的心里影響,這不就是最好的嗎?”葉然寬地說著,也起往臥房走。
“好了,早點睡吧,我真的累了。”打了個哈欠,已經進了房間。
陸凜深遲緩了幾秒,豁然站起。
他想到了!
總算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
葉然如果出過車禍,遭過重大創傷,那即便是記憶丟失,可機能也會讓對開車和坐車,都有影,產生抗拒和排斥的心理。
但現在什麼都沒有。
只能說明……來到魯斯塔維時,沒有出車禍。
那一傷又是哪兒來的?
陸凜深疑復雜的目,注視著臥房方向,半晌后,他拿出手機,這麼久了第一次主聯系靳凡,發去了一條信息。
【葉然在出國前,曾發生過什麼?我要知道全部。】
消息像是石沉大海。
素來準時收到回復的靳凡,這一次也選擇了無視。
陸凜深打去電話,那邊靳凡還關機了,這更加重了他的疑慮,胡思想的一夜都沒睡好,轉天,還被葉然拽去了醫院。
一番繁瑣的核磁檢查下來。
葉然和陸凜深坐在辦公室,看著年邁的老醫生翻看著一張張的片子,再看看陸凜深,最終道:“他是頭部重傷導致的記憶錯或缺失,但有辦法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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