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陸總的朋友……”
前臺不經意的一句話,像一道重型炸彈,毫無提防地在葉然大腦狂轟濫炸。
兩人是以前往過,但不是早就分開了嗎。
什麼時候復合的。
陸凜深對外不肯公開他和葉然的夫妻關系,卻對外公開了他和唐依依的男朋友關系?
以前葉然還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不過前任回來了,陸凜深一夜未歸,換了自己從未見過,也從未經手的服,這些確實能判定些什麼,但還是……有點武斷。
萬一呢。
萬一兩人清清白白,萬一陸凜深對唐依依已經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而現在,一錘定音。
徹底敲定了陸凜深就是婚出軌。
前臺被葉然瞬間煞白的臉嚇住了,忐忑的:“你你……你怎麼了?唐小姐是陸總朋友,你這麼……驚訝的嗎?”
而且前臺也想不通,這點事跟葉然這個家里傭有什麼關系。
難不……傭想上位,窺覬著自己老板?
天吶,又要上演一出大戲了。
前臺秉承著吃瓜的心態,還想在勸葉然的同時,打聽點幕,奈何葉然狀態不濟,而且不遠的電梯開合,也有一個人走了下來。
“葉然?”
周賀生接著電話,大步走來,余瞥見葉然就掛斷電話,腳步一轉:“還真是你,你這是……”
沒問下去,周賀生就瞥見了葉然手里拎著的食盒,瞬間莫名絡溫和的態度,轉換輕蔑的一笑,膈應人的:“來送飯的?但你這時間也太晚了吧!”
“還有啊,你最近幾天干嘛去了?怎麼沒見你來送飯啊。”
這語氣,聽著就有點數落的責備。
葉然充耳不聞,只在默默的運氣平緩自己紊的心。
前臺卻在對著周賀生了聲周總后,就用一臉好奇八卦的神盯著葉然,以為這個傭和老板置氣,沒請假就玩消失,這又突然回來卻發現老板有了友。
葉然沒理會前臺的異樣,只抬眸看了眼周賀生,手里的食盒包袋,沒強迫自己出笑意,就道:“你誤會了,我不是來給陸凜深送飯的。”
“這里的飯是我留著晚上吃的。”
此此景,葉然哪有心思按著老爺子和陳伯的意思,上樓去給陸凜深送飯,他也不配吃,但扔了糟蹋食,不如留給自己。
周賀生怎麼也沒想到是這種答案,錯愕地抿了抿,訕笑道:“你說什麼氣話呢,別在這兒了,上樓吧,等凜深忙完了給依依的職會,你再把飯拿給他。”
葉然自嘲地苦笑了聲,很費解自己到底在陸凜深這些朋友、下屬的眼中,有多不堪啊,能死乞白賴,不要臉犯賤到這種地步。
“你覺得,我是會說氣話的人嗎?”葉然聽到自己麻木的聲音,反問了周賀生一句,拎著食盒就往外走。
原來,人在面對重大消息時,不是心痛至極,而是茫然無措。
當年父親的死訊傳來時,還小,但也記得第一反應不是痛苦,而是不知所措,現在得知陸凜深和前任復合,亦是如此。
周賀生了眉,直覺葉然今天的反應很反常,狀態臉也不太好,不想惹出事,他還是大步追了過去。
“哎葉然,你來都來了,著什麼急走啊。”
葉然腳步頓住,一時間混淆的心境被煩擾的就很……瀕臨某個界點。
周賀生看著說:“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依依在家待煩了,你不是知道嗎?不好,凜深不安排來陸氏,總不能看著辛苦地去給別人打工吧?”
“好了,這里面的事我也說不上來,你還是上樓見見凜深吧!”
周賀生說著,拉著葉然的手就要往樓上走。
葉然本來就不喜歡別人突然接自己,下意識就回了手,擺不掉周賀生的糾纏,只能道:“我自己會上樓,周總,您忙您的吧。”
是想找陸凜深好好說清楚,但不想上樓讓自己刺激。
可擇日不如撞日,長痛短痛都是痛,不如一次搞定了吧。
葉然做足心理準備,也不理會周賀生和前臺等人的神反應,徑直走向電梯,按了其中一部,隨著梯門打開,影消失在幾人面前。
電梯本該直接升頂層,八十八層。
但樓電梯眾多,葉然胡所選的是員工電梯,只能到達六十層,往上是高管所的辦公區。
六十層,剛好是會議樓層。
葉然也是看著電梯抵達的數字號才反應過來的,想著下去再換個電梯,結果,就撞見了超乎想象的一幕。
整個樓層,包括電梯區域,全部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熱鬧喜慶的氛圍,好似公司某位高層新婚大喜一般,比過年都歡慶吵鬧。
偌大的橫幅上面寫著‘熱烈歡迎唐依依小姐職陸氏集團’‘唐依依小姐人心善,為陸氏注好’等等。
鮮艷稀有的朱麗葉玫瑰,更是鋪滿了從電梯到走廊,一路延至主會議室。
葉然深深地閉了閉眼睛,忽然就覺心臟突然的一陣刺痛,導致形都晃了晃。
陸凜深這個人,很工作,也很注重辦事效率,他曾說過人這一生,該什麼年紀就該做什麼事,上學的時候努力讀書,工作了,就該夜以繼日加倍勤勉。
否則人生就是荒誕的,無聊的。
葉然也很喜歡他這份執著和拼搏的勁頭。
所以,以前搞不懂公司樓層分布,還弄了那麼多電梯,每個直達的樓層都不同,費解地問過陸凜深緣由。
陸凜深三言兩語解釋了下,其中,葉然記憶最深的是他說:“六十層有十一個會議室,十個會議室是給各部門主管偶爾單獨開會用的,余下一個主會議室。”
“主會議室是高層以上高管和副總們開會的地方,除非有大項目,或者較為嚴重的大事,否則各部門沒有資格使用。”
而開董事會,是在六十層以上的單獨會議室。
那麼現在……
唐依依個職,就是公司頭等重要的大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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