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來覆去在信紙上找了許久,又往信封里面瞄了半天,真就那麼幾行字而已。
算了!要真找出其他來,那就不是沈勵揚寫的信了,薛栩栩失落之余只能這麼安自己。將信紙折好放進信封里,著邊的包想放回去,可了半天也只有沙子。
“你在找什麼?”一個小男孩兒站在邊,皺著眉歪著頭問。
一個沒注意的薛栩栩著實嚇了一跳,兩手一叉護在前朝后仰跟男孩兒拉出一段距離來,不過確認就是個小不點后,就和善的笑了笑,看了下自己周圍,問道,“小家伙,看到我的手提包沒?”
小男孩兒又皺了皺眉,“什麼是手提包。”
“……”薛栩栩噎了下,“算了,我自個兒找吧。”然而,搜羅樂了半天也沒見著自己的包,薛栩栩拍了拍屁站起來,看了眼兩手空空的孩子,然后又朝著沙灘上一眼去。
誒?剛才的人呢。
“你的表壞了。”
“啊?我的表。”薛栩栩低下頭看了孩子一眼,看著他指著自己的手腕,下意識就抬手覆了上去。
“現在明明是九點多,你的表是十二點整。”
整嗎?薛栩栩心里笑了笑,的表一直都是整點的,等等……愣了愣,然后抬起手來看向老舊的表盤,上面的時針正好指在十二的位置上,停了整整兩年多的針,又了?
但是……這里是……
“怎、怎麼到江城去……”一個焦急的薛栩栩忽然抓住眼前的孩子問道。
可對于這麼個舉止奇怪的阿姨,孩子只是冷著一張臉搖了搖頭,并且還頗為嫌棄的退了一大步,很是不愿意被人的樣子。
薛栩栩的手落空,踩著沙子轉準備走,然而的腳就像不聽使喚一樣邁不出去。
轉頭看向已經安靜站在不遠的那個男孩兒,細細觀察著他的眉眼,手里信漸漸的就被了團。沈勵揚母親留下的那些照片大多都是關于家人的,雖然多有模糊,但沈勵揚的兒時的樣子還是能依稀看清的。
結果,那麼巧眼前的男孩兒就跟照片里的人重合在了一起,連著思維發散想象著他長大的樣子也能和那張面無表的冷漠臉一模一樣。
似乎是一口氣沒上來的薛栩栩難的捂著口狠狠往后退了退,讀信都沒哭的對著男孩兒卻哭了。
男孩兒一臉莫名,雖然仍舊沒什麼表但眼里卻很清楚寫上了擔心,他小心的往前了小小的一步,出小手來問道,“你,沒事兒吧。”
薛栩栩搖搖頭,看著他哭著哭著就笑了出來,“你什麼名字?”
男孩兒一聽,很是漠然的轉過去準備離開,看來莫慧芳打小就傳授了他危機意識,全然當薛栩栩是犯罪分子。
“只是名字,你不說我也知道。”
聞言,男孩兒自然就停了下來,他狐疑的轉過頭來看著薛栩栩再次抬起左手,看著手腕上那塊壞了的表,然后舉著另一手抹了抹臉上的淚痕。
薛栩栩取下那塊時針表,朝他遞了去,“送給你。”
“不要。”男孩兒很堅定的拒絕。
“它能帶人回到過去。”
一聽,男孩兒明顯來了興趣,但很快又收斂了臉上的驚喜,不解的問道,“那你為什麼不要了。”
薛栩栩勾了勾角,“我已經回去了。”
“……”
“嗯?”又向他掂了掂手里的時針表。
……到底是孩子,對自己興趣的東西,控制力仍是不足的,男孩兒接過薛栩栩手里的時針表立馬戴在瘦瘦小小的手腕上,看了又看,好像越看越新奇,最后甚至邊走邊看好不快活。
但好像又想起了什麼,轉了過來,抿了抿,“謝謝,我沈勵揚。”
薛栩栩笑著朝他輕輕的揮了揮手,看著他轉,而自己卻腳一重新坐在了沙灘上,繼續木訥的揮著手,看著小小的影慢慢在眼中模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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