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稚照顧談寶幾天,在某一天中午突然收到了謝南珵的電話。
在醫院鬧掰后,以為謝南珵不會再要做助理,所以接連三天沒去謝氏。
他打第一遍棠稚沒接,隨后男人發了條消息,【我這里有合適的臟源。】
拿著手機的手攥著,骨節被咔得生疼。
最后主打回去謝南珵的電話,“你真有合適的臟源?”
謝氏,辦公室中男人仰靠在座椅上,指骨似輕似重的敲著座椅,男人嗤笑出聲,“看來你還真是在意你妹妹,臟源我倒是有,不過我就是不想給你。”
說完這句話,謝南珵立馬將手機掐斷,還從來沒有敢不接他電話的人。
真是被慣了。
棠稚看著被掐斷的電話氣不打一來,“姐姐,怎麼了?”
剛睡醒的談寶看著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姐姐,小臉翹起疑。
隨后想到什麼,葡萄似的眸子一轉,彎腰從自己的小書包掏出一張支票。
“姐姐,這是我買的彩票中了70萬,以后你就能幸苦點了。”
談寶獻寶似的將彩票遞到棠稚面前,一看真是中了80萬。
接過彩票,“談寶,我沒去買你是自己去買的嗎?”
約記得談寶跟說過這件事,但后面有事忘記了就沒去買,所以這彩票是談寶自己去買的。
“嗯——”
談寶驕傲揚起頭,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
棠稚看著面前的談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談寶,你可太棒了!”
彩票中了80萬加上手中的一百萬,談寶換臟的錢就足夠了。
算過一遍,談寶換臟的錢差不多要110萬不到,雜七雜八加起來算150萬。
想起之前程禮給的卡,先還給程禮50萬欠著50萬。
——
“為什麼還錢給我?”程禮摘掉打棒球的手套,凝眸看了看,沒接手中的卡。
棠稚能到男人明顯的不開心,遞出去的手滯在空中。
“阿禮,不是你想的這樣,這張卡中的錢我取了50萬剩下的50萬才還給你的。”
男人蹙眉,“棠棠,談寶換臟最低也要80萬,連同后續的花費可能100萬還要超出頭,你只取50萬是遠遠不夠的。”
程禮將卡往他手心摁了摁,朝搖頭。
“我知道,但你先聽我說完,談寶之前自己去買了張彩票然后中獎了,中了80萬。加上我從你卡中取的50萬足足有120萬了,所以換臟的錢足夠了。”
“真的?”
程禮偏著頭問,“嗯,真的。”
“我有件事想問問你。”棠稚有點不好意思移開目,被程禮盯著,的耳尖微微發紅。
“你幫我找的臟源最近有消息嗎?”
程禮:“還沒有,怎麼了?”
“謝南珵早上給我打過一通電話.....聽他那意思他手中有臟源。”
程禮聽完蹙起眉梢,港城大部分的醫院他都讓人看著的,并沒有合適的臟源,那謝南珵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謝家的醫院他沒有權力去查,或許說不定謝南珵真的找到了臟源,他眸子淺瞇了下。
“我找人看看,如果他手中真的有臟源的話也可以和他談談,能盡早換的話更好。”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怕他不會輕易將臟源給談寶.....”
——
“談助理,你已經無故曠工四天了,接連曠工一個周的話是會被開除的。”
次日一早,棠稚接到林一的電話。
所以真是要去上班的。
“林助理,我還在實習期不能被公司開除吧?”
記得之前在人事部給簽定的合約是實習期,所以一直都沒有想著請假,實習期頂多不在謝氏實習。
“談助理,我想你是沒有認真看簽定的文件,你簽定的是正式工聘用合同,并且上面還備注了若是無故曠工、缺席工位你需要支付100萬的違約金!”
林一冷靜又空靈的聲線傳到談棠稚的耳中,仿若幻聽了一樣。
絕對不可能,當時那份文件是看了又看才落筆的,不可能連實習期和正式員工都分不清,當時明明看到的就是實習期!
“林助理你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記得很清楚我當時簽定的就是實習期的合約!”
聲音沉了下來。一種不好的預在腦袋中回旋。
“談助理,謝氏是謝總的天下,你大概是記錯了。”
“記住明天來上班,不然就是100萬的違約金了,當然如果談助理付得起的話就當我沒有說過這番話。”
‘轟——!’
謝氏是謝總的天下?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就是在坑嗎?
偏偏被對付,偏偏無力可施!
“篡改員工合同是行業大忌!林助理你覺得我拿出我的那一份原件,謝氏的聲譽還會剩下多?”
“千億上市公司居然篡改員工合同!林助理你覺得這個標題好嗎?”
棠稚早已經將電話錄音打開,企圖能從林一口中得到些許有用的消息。
“談助理,合同是你自己簽定的,你要是覺得簽錯或者是不對可以直接去找人事部核對,畢竟人事部也有一份你的合同。”
林一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棠稚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回到租住的地方將自己那一份合同找了出來,仔細核對。
確定自己沒錯,合同上也確實沒錯,所以林一口中的正式工合同是什麼意思?
棠稚將合同拍照留著原件在租住的房子,拿著手機去了謝氏。
“談助理,謝總找你。”
幾乎是剛踏進謝氏大門,林一早在邊上等似乎早就料到今天一定會來。
棠稚面上多了兩分慎重,上一世的謝南珵沉默寡言,行事也沒有現在這樣瘋癲。
“來了,坐。”
謝南珵早就在等,四目相對,他能清晰的從人眼底看到厭惡,他眉梢挑了挑眸底冷不丁浮現冷意。
“棠稚妹妹,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現在是我的人?”男人將幾張照片甩到面前,低頭一看是和程禮的照片,有幾張看起來像他在抱著。
沒出聲,只要這一年找到臟源給談寶,就不用賣給謝南珵......
“呵,你不會是在想著程禮能幫你找到臟源吧?”男人極嘲諷的嗓音開口,棠稚瞬間后背發涼。
凌聲問,“你什麼意思?”
謝南珵躺在座椅上定定看著人,他發現這人在程禮面前倒是笑得開心,在他面前全然變了副面孔。
‘叮、叮、叮。’
整個辦公室寂靜得只能聽到男人不時敲擊桌面的指扣聲。
“意思就是你在程禮那兒得不到臟源,最好還是來求我。”
“看你這副寧死不屈的樣子......難不你被程禮睡了,為他守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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