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老婆”,給溫寧喊得本就沒剩多的理智盡數消失,被徹底淹沒。
從禾萃居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十二點。
禾萃居的三個多小時,結束之后溫寧早就累到在陸蔚然的懷里睡著。
陸蔚然抱著將放在布加迪副駕駛,回家之后抱著進了浴室,幫清洗。
陸蔚然抱著懷里的人,沒忍住親了親的,才沉沉睡過去。
溫寧醒來的時候,又被陸蔚然拉著膩歪了一會兒。
“我送你。”他抱著,解釋道:“前段時間忙完,集團的事暫時告一段落,你男朋友正好能休息幾天。”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你休息吧。”溫寧拒絕。
陸蔚然非要送,溫寧想了想他的車,果斷拒絕。
他拗不過,又問:“那下班我來接你。”
“到時候在看!”溫寧換完了服,低頭一看,發現離上班水靈靈地只剩下十分鐘,整個人宛如火箭一樣沖了出去。
最后,溫寧還是遲到了。
因為距離上一次半個多月,溫寧再一次在公司樓下遇見了溫讓。
溫寧遠遠地就看見一個眼的影,這個點兒已經遲到,同事都已經上班,樓下自然也就沒什麼人。
溫寧走進一看,發現是溫讓,整個人渾發麻,立馬轉想要從停車場的電梯上樓。
還沒跑出去兩步,溫讓就像是得到了誰的指示一般,竟然看見了溫寧,立馬沖到了的面前,手里還提著啤酒瓶。
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地流氓。
“你想干什麼?”溫寧攥了包里的小型防狼電擊棒,防備地盯著面前的溫讓不停后退。
“還能干什麼?找你要點錢花花!”溫讓理直氣壯地看著,笑得冷:
“溫寧,到底是誰給你的底氣可以和家里劃清關系的?你是不是忘了誰生的你,誰養的你?我告訴你,我一天要不到錢,我就跟蹤你一天!你以為我沒辦法?”
溫寧看著眼前的溫讓,氣得不行。
“我告訴你,爸媽都在四找你。我自己對你夠好了,只要你給我點錢花花,我保證不告訴他們你在哪兒。”溫讓說著,里氣地走近:
“你要是不愿意破財消災,等爸媽知道你在這里工作,你這份工作別想要了!你等著被爸媽抓回去嫁給傻子當媳婦兒吧!!”
拿著好不容易努力得來的工作威脅,溫寧被溫讓氣得渾發抖:“溫讓,你要不要點臉?”
“臉?能值幾個錢!不給是吧?!”溫讓說著,作勢要去搶溫寧的包,出去的手卻被溫寧手里的電擊棒電了一下,頓時怒了,一掌扇在溫寧臉上!
眼看著力氣懸殊,溫寧正要攥著手機報警的時候,鄧科突然沖了出來,將護了下來,一拳砸在溫讓臉上:
“你是哪里來的地流氓,敢在我們公司面前鬧事,你最好現在就走,否則我保安了!”
“好好好…溫寧,你果然勾搭上男人了,你給我等著!”
溫讓捂著就跑了。
鄧科轉頭,滿眼關心地看著溫寧:“怎麼樣寧寧?臉上疼不疼?”
“沒什麼大事兒,謝謝學長。”溫寧搖了搖頭,從他手里接過包包,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看向鄧科不聲地問:
“這個點學長不在上班嗎?怎麼突然下來了?”
“還不是你遲到了,司徒老師正讓我聯系你,電話也打不通,我剛打算去你家找你,結果一下樓就看見這樣的況。”鄧科神自若,眼里的關心很是真切:
“那個人是誰啊。怎麼會和你過不去?”
“我…弟弟。”溫寧聽著,也打消了一部分疑慮。
笑了笑:“我沒事了,我們回去上班吧!”
“你先去,我跟保安說說。”鄧科說著,很是生氣的樣子。
溫寧見他眼里關心不似作假,頓心虛,又有點愧疚于自己還懷疑他。
鄧科看著溫寧進了公司,才走到了停車場,看見藏在車后的溫讓。
溫讓一見鄧科,立馬站起:“鄧哥。”
鄧科笑著遞給他一張卡,拍了拍他的肩膀:“剛才做的很好,這里是一萬塊錢,你先用著。”
溫讓接過卡,眼睛一下就亮了,挑著鄧科喜歡的話說:“多謝鄧哥,真不知道為什麼我姐不喜歡你,你一心只有。”
溫讓那兩句說到鄧科心坎里,他不服陸蔚然,更不會輕易放棄溫寧。
他雖比不上陸蔚然那樣的出,但家底也算是殷實,萬把塊錢對他來說本不算什麼。
既然從陸蔚然那邊沒辦法手,就只能從溫寧這邊下手。
“接下的事要按照我跟你說的去做。”鄧科看著溫讓。
另一邊。
溫寧先去洗手間,重新補了底和遮瑕,才勉強把左邊發紅的臉頰遮住。
又去了司徒老師的辦公室和他道了歉,司徒鴻輝看見還問了一句為什麼臉頰有點腫,是不是沒休息好。
溫寧隨口找了個借口就搪塞過去了。
出來回到工位的時候,方涵忙關心地詢問:“寧寧,你臉怎麼腫了?”
“可能沒休息好吧。”溫寧扯一笑,不想讓方涵擔心。
“跟我來。”方涵看出不想說,也沒多問。
只是拽著進了廁所,給卸了妝,把早上媽媽給自己煮來當早餐的水煮蛋剝了殼,慢慢在溫寧紅腫的臉上滾著。
方涵解釋:“正好今天煮多了一個。”
溫寧激地看著:“謝謝你方涵。”
“小事兒,你當初不也是什麼都沒問就幫我了?這個呢,就做好人有好報。”方涵笑著安:“而且,我要是這樣,你難道不幫?”
“那肯定幫的。”溫寧出真心地笑容。
用蛋滾了會兒,看著腫得不明顯了,溫寧才補了妝回了工位。
以為,今天早上的風波就告一段落時,中午方涵喊下樓吃飯時,剛走到窗戶邊,不經意往下一看就看見了蹲守在樓下的溫讓。
溫寧像是炸了的貓,渾汗都豎了起來,連忙跟方涵說自己不去了,讓自己去吃飯。
方涵心里奇怪又擔憂,看著溫寧魂不守舍的樣子,去樓下幫買了份飯,兩個人一起在工位上吃飯。
溫寧渾繃,滿腦子都在想要怎麼辦,溫讓現在明顯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在這兒拿到錢絕對是不會放過的。
但要是真給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況且能有多錢給他?
要報警,又沒有由頭。
手機提示音響起,溫寧低頭一看,是陸蔚然的消息,問有沒有按時吃飯,問需不需要男朋友的心餐。
溫寧忙說在吃,還拍了照片給他,生怕他來公司撞上溫讓。
一下午,溫寧都渾渾噩噩的。
直到快下班的時候,又收到了陸蔚然的消息:【親的朋友,我申請來接你下班。】
還加了個搞怪的可表包,前兩天在溫寧那兒的表包。
若是換平時,溫寧這會兒心里甜得跟似的。
今天溫寧走到窗戶邊,看見溫讓依舊沒走,整個人都是冰冷的,只能回了一句說不需要,讓他好好休息,很快就回來。
要是讓溫讓看見跟陸蔚然,那溫讓和陳芳芳那一家子吸蟲一定像狗皮膏藥一樣找上陸蔚然。
們的貪心是無底,溫寧不想讓陸蔚然被連累,也不想讓他親眼看見拿不出手的家人。
許是被拒絕了有些不悅,下一秒陸蔚然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不讓送,也不讓接,還要自己坐地鐵回來,溫老師你把男朋友當擺設嗎?”
溫寧被他問得心尖一,住緒道:“沒有啦,不要生氣嘛,好不容易休息兩天,反正我很快就回來的。”
陸蔚然不肯,溫寧又哄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讓他松口。
掛斷電話的時候,溫寧就靠著窗戶蹲在地上,可能是被陸蔚然養得脾氣大了。
怎麼一聽見他的聲音,就是忍不住的委屈,是自己都說不出的鼻酸想哭,就恨不得下一秒撲進他懷里。
溫寧攥著手機,整理了片刻緒,站起來時已經冷靜了很多。
正好鄧科走了過來:“下班了,我送你回家吧寧寧?”
“不用麻煩,我喜歡坐地鐵的。”溫寧忙拒絕,也不想連累鄧科,畢竟他是個好人。
“沒事的,這不算麻煩,而且你忘了今天早上?”鄧科說著。
一旁司徒鴻輝也正好走出來,顯然是聽鄧科說了樓下有變態擾生的事兒,忙代:“是啊溫寧,你一個人回去多危險,讓鄧科送你。”
“司徒老師,我真的不用…”
溫寧還沒說完,就聽見司徒鴻輝難得搬出領導的架子:“這是今天最后一項工作任務,不能拒絕!”
溫寧無奈之余,只能同意。
和鄧科一起下了樓,許是周圍人多,又有鄧科一個一米八的男生在,溫讓只敢在不遠看著。
頂著司徒鴻輝的目,溫寧只能上了鄧科的車。
溫寧剛上車,就收到陸蔚然的消息:【真的不需要來接你?】
攥著手機回了。
殊不知。
誰也沒注意,停車場黑暗角落里的一點火。
一輛黑賓利停在那兒。
暗中男人靠在主駕駛上,修長白皙的手夾著煙,慵懶又隨意地搭在車窗上,白霧裊裊而起。
明滅的影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
唯獨那雙深邃的眼眸,如同鷹隼般盯著不遠車窗上模糊的半張俏臉。
在看手機。
很張。
下一秒,微信強提醒讓他手邊的手機震起來。
陸蔚然拿起來,掃了一眼,四個字。
【真的不用】
他勾,眸森冷而幽暗,眼神中充斥著極強勢的占有,近乎偏執。
和平常面前的人,有些不像。
陸蔚然緩緩勾,笑意不達眼底,跟著鄧科的車駛出停車場。
很好。
敢撒謊了。
溫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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