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在老家呢，等你來了之后，他可能早就尸都涼了，你不如在電話里指導我，我來作！而且，我本來這個時候麻煩師兄就已經特別不好意思了，怎麼能讓你在熬夜開車過來。”

開什麼玩笑，趙清歌當然不敢讓裴修年過來，他要過來，那一切。就全部曝了？

趙清歌可不想死在厲卿川的手里。

裴修年鄙夷道：“你是怕我過去之后，分了你的錢吧？”

趙清歌掐了掐掌心：“當然不是那個意思，師兄不瞞你說，這錢，我不打算要了，通過這件事我算是發現了，有些錢，真的不能掙。”

一邊說電話，一邊快速抓藥。

還算幸運，裴修年說的藥方很簡單，帶來的藥材里都有。

甜品店雖然沒有電了，但是，作間里，還有燃氣灶臺，雖然平常很用。

珍妮姐拿著趙清歌抓好的藥材，趕去熬藥。

裴修年諷刺趙清歌，要是真的能懂那倒是好了。

他說：“你給我視頻，或者給我拍一些病人的圖片，見不到人，我怎麼跟你說救治方法？

趙清歌的臉上一片慌，他不安地看著賀蘭遇，張口無聲，問：怎麼辦？

賀蘭遇在手上寫了兩個字：答應。

趙清歌清清嗓子，說：“好……師兄等一下，我拍照片發給你，不過，我這里停電了，可能拍攝的會不太清楚，那我就先掛電話了。”

掛了電話，趙清歌著急道：“經理怎麼辦？我師兄那可是個經驗極其老道的醫生，他只要看見，天樞上的傷就知道這絕不會是在工地傷的。”

一個經驗富的醫生，只看傷口就知道病人是怎麼的傷，這點本瞞不住。

賀蘭遇道：“先別急，反正天黑，看不太清楚。”

停電的況看樣子一時半會是不會來，烝倉的溫度在快速下降。

而冷庫的溫度，則在緩緩攀升。

賀蘭賀和趙清歌合伙將天樞從烝倉搬出來。

十分鐘的時間，趙清歌看著賀蘭遇一頓謎之作，天樞的臉，還有況，都發生了明顯變化。

趙清歌目瞪口呆。

不敢置信看著賀蘭遇：“經理……你，你……這是會魔法吧？”

賀蘭遇用極快的速度給天樞易容。

不止臉，還有。

如果是正常況下，這麼短的時間肯定不行。

但，這不是黑嗎。

這種線下，不管拍照還是視頻都看不會太清楚。

所以，易容可以潦草一些。

只需要覆蓋住，一些明顯的特征就夠了。

賀蘭遇收手：“可以了，拍照吧。”

趙清歌抬手了天樞的臉。

“這……行嗎？”

“行不行，試試不就知道了？”

“我告訴你，我師兄那可是老厲害了，一般的小騙不可能騙過他的，如果他發現了，咱們都完了。”

給天樞拍照的時候，趙清歌說：“宋經理，你怎麼會這些？”

賀蘭遇反問：“你想知道？”

莫名的趙清歌哆嗦了一下。

“不了，不了，我其實，也沒有那麼好奇，你真的不用告訴我。”

賀蘭遇淡淡道：“其實，告訴你，倒是也沒什麼。”

他當著趙清歌的面，給天樞易容。

自然是更不會相信他份簡單。

趙清歌趕說：“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我也不怎麼想知道，不用說……”

賀蘭遇慢悠悠道：“趙醫生是個聰明的人……”

趙清歌立刻擺手：“不不，不，我一點都不聰明，我是個非常笨的人，真的，我要是但凡聰明一點兒，我都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昏暗的線中，賀蘭遇的目，讓趙清歌瑟瑟發抖。

覺得自己剛才就不該問那一句的，果然就是個很蠢的人。

趙清歌現在很害怕，賀蘭遇敢當著他的面泄自己的，那肯定是想好，收尾的辦法了，那接下來會不會要滅的口？

趙清歌拍照的手都在抖，想跟賀蘭遇解釋，想說：你不用怕，我是絕對不會說的。我肯定不會告……

將照片給裴修年發過去之后，趙清歌吞咽嚨。

“經理，我……我覺得吧，其實……其實……”

賀蘭遇再次打斷了他的話：“夫人把你安排過來，其實真正目的是想讓你監視我對吧？”

趙清歌嚇得差點沒咬到自己舌頭：“沒……沒有，怎麼可能，宋經理你想太多了。”

賀蘭遇笑了笑。

“是不是想多了，你還不清楚嗎？其實……夫人的猜測，倒是……”

話沒說完，珍妮姐捧著熬好的藥進來。

“藥好了……”

趙清歌不由得松口氣。

三人扶起天樞，給他強行灌下了一碗藥。

天樞此時已經無法自主吞咽，他們廢了很大的力氣，才灌下去。

只不過一碗藥，撒了有大半碗。

藥灌下去后，裴修年打來電話要求和趙清歌視頻。

打開視頻聊天，鏡頭對準天樞。

趙清歌張的攥手。

生怕，裴修年會發現什麼不對，。

不過他看了一會，倒是也沒說什麼。

只是跟趙清歌說，接下來，該怎麼做。

趙清歌按照裴修年一步步指導。

等昨晚之后，趙清歌渾，好像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此時外面的天已經快要亮了，手機也只剩下百分之5的電量。

裴修年寒著臉說：“該用的辦法都已經用完，如果這樣也沒用，那我也沒辦法了。”

趙清歌了一下天樞脈搏，眼睛一亮：“脈搏好像是有所好轉了，跳比方才稍稍有力了一些。”

珍妮姐一聽激的捂住，才沒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眼眶含淚，盯著天樞。

聽了一個晚上的壞消息，終于有好消息了。

可還沒等裴修年說話，屏幕黑了，手機沒電，自關機。

可就這時，賀蘭遇說：“不管結果如何，你都要告訴他，病人死了。”

還來不及高興的趙清歌和珍妮姐紛紛一愣：“為什麼？”

賀蘭遇說：“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不然，他以后要是問你病人在哪兒，什麼名字，他要去看，你怎麼回答？”

這下趙清歌愣了。

是啊，裴修年萬一問，怎麼辦？

賀蘭遇繼續道：“只有死了，才可以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