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爺爺說完這句話,病房的氣氛頓時有些微妙。
桑年下意識看向蕭靳,心里沉了沉。
“爺爺,我就他靳,這樣……不好嗎?”
對桑年而言,靳的名字,已經足夠親昵。
不知道還要改口什麼。
蕭老爺搖了搖頭,很有經驗地說道:“都是夫妻了,你想想,要稱呼為什麼?”
桑年面難,脖子如機械般僵地轉向蕭靳,讓他給點反應。
那麼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蕭爺爺暗示的是什麼意思。
但是那兩個字,實在難以啟齒!
“爺爺,我跟靳也才剛結婚不久……我還有點害……”
桑年故作扭,低頭這一抹看得蕭靳都差點信了。
“爺爺,您也別為難了。”蕭靳為桑年開了口,蕭老爺子這才消停。
“看來靳會護著媳婦兒了,爺爺也不勉強你,只要你們夫妻和睦就行。”
蕭爺爺看著桑年和蕭靳這對金玉,眼底心里滿是喜悅。
桑年瞧見老爺子和悅,覺得這場戲演得也是值了。
“爺爺,我來推著您吧。”桑年的手被蕭靳抓得發燙,找了個借口掙,走到椅旁。
蕭靳眼角的余捕捉到了如釋重負的表,可見是有多不想跟他有肢接。
“這種事讓別人來就行了,你跟靳待在一塊,好好培養。”
蕭爺爺看向旁的管家,最后目落在桑年和蕭靳的上。
起初桑年覺得跟蕭靳領證是一種挑戰。
如今看來,怎麼跟蕭靳演好“恩夫妻”才是最困難的。
出了病房,蕭夫人和蕭雅湊上來,關心老爺子幾句后,忽然詫異地看向桑年和蕭靳。
蕭靳竟然……牽著桑年的手?
而且他們的手上,怎麼突然多出了一對婚戒?
“二哥,你……你跟桑年是……怎麼回事?”蕭雅懷疑自己看錯了,可他們的戒指都戴在了無名指上,從紋路和缺口來看,完全就是婚戒的沒錯,怪不得桑年出醫院這麼頻繁!
“回去再說。”蕭老爺子冷冷地看了蕭雅一樣,對跟桑年的態度截然不同。
蕭雅覺得不公平,從桑年被領養的那一刻起,爺爺對就比對親孫還好。
不過就是桑年那死去的爸爸對爺爺有救命恩,但也好吃好喝地照顧著了,還想怎樣?
爺爺沒有必要為了報答,還要把蕭家的家產分給吧,配嗎?
但是配不配不是蕭雅說了算,要是桑年嫁給了蕭靳,那就是名正言順的蕭家孫媳,蕭雅還得畢恭畢敬地上一聲二嫂,一個被自己看不起的人,要自己一頭,蕭雅想起來都能慪死。
桑年和蕭靳跟著蕭老爺的車一起回去,蕭夫人和蕭雅則是坐另一輛車。
路上,蕭雅抱著抱枕,越想越不淡定,著急地跟旁的母親說道:“媽咪,您剛才注意到了二哥他們手上的戒指嗎?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桑年第一次來醫院的時候,二哥就維護,到后來搬到家里住,態度那麼囂張,要是沒人給撐腰的話,給十個膽子,都不敢跟媽咪頂。”
蕭夫人自然是看到了,但不像蕭雅反應那麼強烈。
大概猜到了這是老爺子的用意,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老爺子仍對桑年心懷愧疚。
“蕭靳娶了桑年,倒也不是一件壞事。”蕭夫人緩緩地說道,邊掛著一從容的笑意。
有什麼好急的?要是蕭靳娶了商界或者政界大佬的千金,那才真要擔心。
蕭靳現在如日中天,想要扳倒他的勢力越來越難,要是再讓他如虎添翼,那雍城豈不是連們立足之地都沒有?
蕭雅年輕,又從不理這些事,聽不懂蕭夫人話里的深意。
鼓著腮幫子,嘟著,完全一副小孩心,“有什麼好的,可是個司機的兒啊,從小在那種市井長大,上流都是低賤的,讓別人知道是我嫂子的話,我還怎麼在圈子里面抬起頭啊!”
桑年那種人,就不是跟們一個世界的,就算是削尖了腦袋,那也別想進來。
這些年好不容易耳清凈了一點,可不想再回到那種日子!
蕭夫人也不想和浪費舌解釋,轉移話題,“再打電話給你哥,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回來!”
這兩個孩子,注定讓要碎了心。
偏偏那個不要臉的賤人生的孩子,現在卻高枕無憂。
不過,也不著急,誰笑到最后,還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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