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馥回頭，就聽見小玉低聲跟說對不起。

“小玉，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這都是宋瀾害的。”

走回去，認真的看著小玉。

“我會幫你報仇的。”

用外面嬤嬤聽不到的聲音說道。

小玉驚訝的抬起頭。

“你好好養好，不要自我作踐，骯臟的是那些可惡的、自以為是的男人，他們把人當玩意兒，他們才是最惡劣的。”

說著，蘇馥拿出一串鑰匙放到小玉的枕頭底下。

“這是淀城小院的幾把鑰匙，我可能會跟宋瀾一起離開一陣子，到時候你就住在那里，我想辦法讓宋瀾放你離開。我之前在你住過的房間床底的箱子里放了銀兩，相信你一定可以照顧好自己的，小玉。”

小玉紅了眼眶，問道：“那他會傷害你嗎？”

“暫時不會。”

也就是說以后可能會傷害？

小玉知道宋瀾不是什麼好人，是笑著就能捅死人的危險男人，若是讓他知道顧姐姐想為自己報仇，顧姐姐的下場肯定也會很慘吧？

小玉咬了咬，道：“你不用為我報仇的。”

“他這樣對你，就該到應有的懲罰。好了小玉，聽我的，他會后悔莫及的。”

蘇馥已經有了想法。

不想生靈涂炭，烽火四起，阿史那瀾就是關鍵。

眼下也難以逃離，不如將計就計。

阿史那瀾玩弄小玉的，就不要怪別人玩弄他的。

他是一個很自信的人，只輸給過蕭玄舟，正是因為他的過度自信，可以讓蘇馥有機可乘，因為他自信蘇馥一定會上他。

“顧姐姐，我……我怕我會懷孕……”

小玉忽然掉了眼淚。

畢竟只有十六歲，很多事都茫然無措。

“你不會的，在你昏迷的時候，我給你喂了避子湯。”

蘇馥早就想到了這一點，給小玉喂退燒藥的時候還給吃了急避孕藥。

小玉松了口氣，吊了幾天的心終于放下，卻撲在蘇馥的懷里哭得更大聲了。

蘇馥拍拍，讓這樣發泄一下緒，反而更好，憋著才容易憋出問題。

等到小玉睡著了蘇馥才走，一出去，就看見阿史那瀾慵懶的靠在樹下等。

“走，帶你去吃好吃的。”

蘇馥看了他一眼：“沒興趣。”

“大山里的松茸馬上就采不到了，現在是今年最后一茬，錯過了可就得等明年了。”

蘇馥故意頓了頓腳步。

阿史那瀾勾起角，朝走去：“走吧，再生氣，也別虧待自己的舌頭。”

“要是不好吃，下次我不會跟你出去了。”

他笑意更濃：“好，絕對不會讓你失。”

日子一天天過去。

到了阿史那瀾非去鴨赤城不可的日子了。

“阿煙，你和小琛跟我一塊兒去吧，這一去，可能不止十天半個月，我可舍不得你們。”

阿史那瀾那雙桃花眼深盯著人的時候，會給人一種被深著的錯覺。

蘇馥假裝陷在他的眼神里恍惚了一下，隨后皺眉搖頭道：“我不想去，小琛也要留下來學武。”

這段時日，阿史那瀾沒有剝奪小琛學武的自由，但每天都會派人盯著，晚上會帶回來。

阿史那瀾諄諄善：“鴨赤城有更好的學堂和夫子，你難道不想小琛繼續學習嗎？他要想學武，我可以在路上教他。再說，我聽說滇南太守夫人得了古怪的急癥，你不是正對這些興趣嗎？”

蘇馥思考了一下，好一會兒才點頭答應。

而國師一眾人也乘船沿長江到了西南蜀之地。

京城，雪花飄揚，蕭玄舟站在高高的白玉樓上，眺西南。

“陛下，陸勝寒自請外放，已經到了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