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天悶熱的沒有一風。
丁甜甜把最后一桶豆腐做好,渾上下都已經了,明天也不是集市,也不知道這豆腐能不能賣掉,不管后果如何是一定要試一試的。
這兩天的事對頗深,雖然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需要錢,需要很多很多錢來改變命運,雖然嫁給楊家的人由自己變了孫小翠,以后的事怎麼發展呢?未來的路充滿崎嶇,要一步一個腳印的穩穩當當的走下去。
思來想去迷迷糊糊中就聽見外面吵吵嚷嚷、哭哭咧咧的聲音,丁甜甜忽的坐了起來,左右看看娘親和姐姐沒在屋里。
急忙下床,開門走了出去,吵雜聲更大了,就聽院子外面孩子、人的哭喊聲作一團。
就見劉阿花癱坐在地上哭嚎著,“哎呀,沒法活了呀!大文啊,你讓我一個人咋活啊!”
丁氏拉住一位穿服的人哀求著,“大人,求求你了,放了我家孩子吧!我們家就這一個男丁啊!”
穿服的人搖搖頭,“大嫂你也別為難我呀!這不皇帝出行狩獵需要民力,我也是沒有辦法啊!今年的民力在咱們元寶鎮征收。”
丁甜甜明白了,原來這是朝廷征收驛站雜役。
什麼是意思呢?說簡潔一點就是皇帝大臣等出行需要人力,有杠轎夫、驛書、驛皂、醫、馬夫、驢夫、騾夫、驛遞夫等等。
今年應該是元寶鎮向農民募充,征募數額由路優劣,日給工食及住所,皆有編征;好比差役實務繁,額夫不足所以臨時增雇,一站距百里,每名每站派發銀兩,及增差十里一次。短夫、長夫及小工等人。
丁甜甜舉目去,只見村里面有十來個男子被圈在一起,其中丁大文和顧青林,夏傻,趙貴都在其中,婦無助的哭喊聲連一片……
怎麼辦?怎麼辦?來抓勞力了,前世自己這時候不在家,也沒聽說抓勞力啊!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大哥和顧青林被抓走嗎?
不行,必須想辦法把人留下,給朝廷當工,一個不小心就會掉腦袋的。
思及此來到白宗林跟前小聲詢問道,“里正叔,你看我就丁大文一個男丁,能不能跟大人商量商量。”
白宗林搖了搖頭,“丫頭,皇帝出行上木蘭圍場狩獵,人手不夠用,國庫又沒有銀子,只能募充,你放心吧!等狩獵結束,大伙就回來了。”
丁甜甜心急如焚,不過絕不能讓顧青林離開,是回來還債的,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的,重生還有什麼意義呢?
“里正叔,求求你了幫我去問問,看看有啥辦法把人留下。”
白宗林嘆了一口氣,“好吧,丫頭你等著,我去打聽打聽。”
白宗林找到保長把事一說,保長又和縣里派下來的管事一說,幾人搖頭晃腦的不知說了什麼。
不一會兒里正一臉欣喜的回來了,“丫頭,大人說了只要錢就可以不用去了,了錢他再去別的地方雇人。”
“錢不錢的不說,只要能把人留下就行,錢沒了再賺。里正叔,留下一個人需要多錢?”
白宗林由先前的歡喜變了失,喃喃道,“五兩銀子,丫頭啊!我知道你盡力了,可是五兩銀子,咱們村合起來也拿不出五兩銀子啊!”
丁甜甜忽然想到為啥就來劉家村募充,“里正叔,元寶鎮這麼大為啥非得上咱們村來募充,別的村為啥不去?”
白宗林做了一個虛的手勢,“丫頭這話別說啊,咋沒去呢,隔壁的桂花村招募二十多人呢?還有河東村人家村里有錢,花了二百兩,才沒在他們村招募,別的村我就不知道了。”
丁甜甜急的手足無措 ,自己才有六兩銀子,這怎麼辦,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哥哥和顧青林被人帶走。得想辦法把大哥和顧青林留下啊!其他人自己是顧不過來了。
“人都齊了嗎?出發,去東村。”那頭領一聲令下,帶人就要走。
丁甜甜心里一急,跑到將要離開的大人面前,大喊一聲,“等一下……”
為首的見一個小丫頭攔住去路,心中不悅,“大膽!哪里來的黃丫頭,膽敢阻攔皇家欽差,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來人……”
剛要喊人,丁甜甜疾走兩步,來到他的面前,“大人,我,我有銀子,我要贖回兩個人。”
所有人都把目看向,丁家丫頭這麼有錢嗎?要贖回誰,丁大文是他親哥,贖回兩個人,那個幸運之人是誰?
丁大文像遇到了救星一樣,期待的看著。
那為首渾濁的雙眼發,不相信的看著,“小丫頭,別妨礙我們公事,不然抓你去蹲班房。”
見丁甜甜不為所,又接著道,“你一個小丫頭能拿的手銀子嗎?把你家的父母過來和我說。”
“大人,不用,我完全可以做主。”
為首的眉頭一皺,上下打量一番丁甜甜,心里道,我倒要看看這個小丫頭在耍什麼鬼把戲。“好,小丫頭那你把銀子拿來吧!”
“大人,請您稍等一下。”
丁甜甜轉跑回家,意念一進空間,選了一件黃金戒指,快速跑了出來,“大人,給您。”
為首的狐疑地看了丁甜甜一眼,然后手接了過來。
就當他打開一角,就有一只金戒指映眼簾,他心里一喜,迅速把金戒指攬懷里。
擔心被其它人發現,環顧四周,見所有人都在悲悲戚戚,本沒有人注意他們,便又小心翼翼地拿在手里仔細端詳。
確定是純金的戒指無疑后,臉上出喜。隨手把金戒指放進的口袋里,咧開滿大黃牙哈哈大笑,“丫頭,沒想到你家還富有。好吧,你看看把誰留下來。”
丁甜甜指著丁大文和顧青林,“大人就是他們兩個人。”
為首的朝手下的兵丁喊道,“把這兩個人放了。我們去別的村。”
一幫人帶著其它人浩浩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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