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著馬再次到兩個朋友面前時,傅京辭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我傅家的馬場比你們家的馬場更好?”
兩個人聽出來意思了,抬眸看過去,正要回應卻被傅京辭后的刺到了眼睛。
“……”
算了,這麼倨傲,干嘛還回答他問題。
兩人默契地不理傅京辭。
邊上辭盡和唯昀立刻替自家爺解釋。
“爺的馬上次被縈念小姐借過來了,沒送回去,索就來這邊了。”唯昀尷尬地眨了眨眼。
辭盡無辜地攤了下手,“好巧不巧,照月小姐也把我們爺的馬借了過來。”
這話確實不假,前段時間有場騎比賽,兩位千金把良駒借來,目的是為了在比賽上展示一下良駒風采。
又因年后還有一場騎比賽,所以這兩匹馬就沒被折騰的送來送去,直接寄養在了傅家馬場。
傅京辭扯了下角,眸郁沉。
這時,三個小姑娘回來了。
景稚下馬后,仰頭看向傅京辭。
男人上被裹著一層有些刺眼的,俯視時,目卻溫細膩,致古典的中式裝不僅不減他的高嶺之花,反而襯得人如墨畫中的山水,大氣磅礴又沉穩有力。
他下的馬,發烏黑發亮猶如綢緞,唯有四個馬蹄白得賽雪,高大魁偉,頭頸高昂,純種河曲熱馬中的頂級黑馬。
當初這匹馬從賽場中贏得冠軍后,他立刻花高額買了下來,熱馬剛烈,本應該很難馴服,但他訓它時卻十分投緣,沒花多久就訓了。
景稚看得有些迷。
以前去過“馬文化騎展覽館”,因對古代名馬特別興趣,所以查閱過一些資料。
歷史上,西楚霸王項羽曾有坐騎名為“踏云烏騅”,烏騅就是通烏黑發亮,四蹄賽雪。
傅京辭本就生了一張眉眼如鉤的臉,渾氣質古典又氣派,騎在馬上,令人而生畏,宛若西楚霸王駕馭烏騅黑馬般威風凜凜。
人在小時候會仰慕英雄,長大后就會欣賞梟雄,傅京辭那副蠱眾生的皮囊下,渾都是強橫而有野心的梟雄氣息。
景稚的臉紅,來的無跡可尋。
見盯著自己不說話,傅京辭歪了一下腦袋。
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
幾人朝聲音來源看過去。
一匹氣質威悍、青白的清秀駿馬被牽了過來。
正當所有人都被這匹馬的外貌吸引時,沈硯知忽然猛地放下手中茶杯。
“咚”的一聲,所有人目投向沈硯知。
商時序知其原因,斂目靜靜喝茶。
“傅九。”
“說。”
“你別告訴我,這匹獅子玉是被你拍下來了。”沈硯知向來溫,但此刻語氣卻十分不友善。
像是在質問他是不是做了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事?!
傅京辭傲然地揚起下頜,大言不慚的承認,“確實用了點手段拍下來。”
前段時間,沈家旗下「名駒佳駟」拍賣會借用傅家賽馬場舉行名駒拍賣。
許多名士都為了這匹稀世伊犁駿馬而來,因為長得像乾隆的那匹奔霄驄,所以取同名為獅子玉。
傅京辭當時是這麼義正辭嚴的說的:“良駒應該留給中國馬運員,還是別和他們搶了。”
千里馬應該遇見自己的伯樂,于是這群朋友都沒再打這匹獅子玉的主意,畢竟好的寶貝還有很多,大家都不要,自己也就懶得要了。
誰知,傅京辭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轉就找人保代拍,花了五千八百萬拍下。
他還……還厚無恥的承認自己確有不擇手段!
沈硯知忍無可忍地盯著這個狡詐的男人。
傅京辭無所謂的冷哼了一聲。
任何拍賣都是公平的,他比別人付出的錢權和心思都要多,這種良駒不歸他難道歸那些付出都不如他的人?
站在邊上的三個孩,完全不知道這三個男人是怎麼了。
景稚看到獅子玉過來了,見它眼眸明亮,抬眸雀躍地看向傅京辭。
“送給你的。”傅京辭溫雅道。
景稚倏地睜大了眼,“真的嗎?謝謝你承策!”
風一吹來,宛如一只飄逸漂亮的小狐,靈的大眼里熠滿了開心。
傅京辭眼里含著寵溺的笑看了會兒,然后朝馴馬師示意了一下。
不多時,在馴馬師的指令下,獅子玉上了跑道飛奔起來。
中國四川自貢有一座馬踏飛燕雕塑,如果仔細看會發現這匹馬跑起來是“順拐”,這被稱為「走馬」,是非走馬馴養技藝下訓練出來的馬,這種馬跑起來極其快,且十分穩定。
古人騎馬行千里,腰卻不散架,是因為騎著這種經過訓練的馬,就如同坐在現代的四驅跑車上,負擔并不大。
獅子玉這種走馬,在跑道上奔跑起來就像一陣風。
停下時,輕松又不失優雅。
景稚完全被這展示震撼到了,要不是有別人在,恐怕要抱住傅京辭猛親一通。
男人微微俯,朝小姑娘手,“先上我的馬,我帶你去學藝。”
藝誒!
景稚立刻牽住傅京辭的手,在馴馬師的協助下上了馬。
“這匹馬剛烈,但在你和我面前卻十分乖順。”傅京辭在景稚耳畔輕聲說道。
景稚回眸,笑而不語地看著傅京辭。
他輕輕拉韁繩,烏騅立刻啟步,朝藝場走去。
然后微微回頭,像是在和后的朋友說再見,又像是在無聲炫耀什麼。
后,沈硯知忍地斂下目,“淙也為什麼不來?”
要是周淙也來了,一定會替他罵出來。
商時序搖了搖頭,淡然地道:“他沒發在群里,已經算收斂的了。”
關風月聽到這話,立刻湊了上來,“什麼群啊?”
一旁的柳暮煙驚奇地看過去,“啊?你不知道麼?我給你說……”
沈硯知立刻拽住柳暮煙的手,“要不要喝茶?我給你斟。”
柳暮煙猶豫了一下,“行吧。”
要不是沈硯知阻止的及時,他倆今天不僅被好朋友嘲笑,還要被自己朋友再嘲笑一下。
這邊不開心,藝場上卻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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