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硯大步邁出來,在樓道的兩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已經一拳朝賀景川臉上砸去。
砸完后他一手扯住賀景川的領,一手攥住賀景川的手,把他拉離喬以棠邊。
喬以棠不知道謝承硯用了多大力氣,竟一下子就讓剛剛怎麼都掙不開的那只手瞬間失去力氣。
“你誰啊?!”
賀景川臉和手都痛,劇痛之下讓他有種眩暈,第一時間沒看清來人是誰。
他直不起腰來,只聽頭頂傳來帶著極其惱火的嗓音:“誰讓你的!”
賀景川咽下里的沫,努力睜眼去看面前的男人。
男人一黑西裝,領口扯開兩顆扣子,視線再往上,賀景川看見了謝承硯那張冷峻狠戾的臉,以及眼神里恨不得殺人的冷意。
賀景川打了個哆嗦。
他說不上為何怕謝承硯,但自從上次在宴會見面,只要兩人一上,他就覺得后背莫名發涼。
這無關于份和地位,而是男人上那種只要手指就能將別人制服的迫。
此時賀景川彎著腰,上半直不起來,上的服也都皺一團。
而反觀謝承硯,他的西裝一點褶皺都沒有,平整得不像剛打了別人一拳,手里拎著賀景川就像是拎著一只小崽。
明明型沒差多,為什麼他這麼有勁?
賀景川不想在喬以棠面前丟臉,拼命從謝承硯手中掙出來。
“喬以棠是我未婚妻,我來找關你什麼事?”
后半句說到最后,他慢慢沒了底氣。
但賀景川覺得謝承硯一定不在乎喬以棠,剛才出手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謝承硯腳步往旁邊一挪,將喬以棠護在后。
他扯扯領,森涼的目直直落在賀景川臉上。
“喬以棠是我的妻子,你半夜上門糾纏我的妻子,你說和我有沒有關系?”
賀景川張地咽了口唾沫,努力站起子。
他發現即便他站直,還是矮了謝承硯一點,得微微仰頭才能與謝承硯對視。
“你肯定不是自愿與喬以棠結婚,你要是有什麼難,我可以幫你,是不是喬以棠拍了什麼照片來威脅你?”
賀景川說這番話是因為賀竹清和他一起分析過,謝承硯絕沒有娶喬以棠的道理。
謝承硯與喬以棠領證一定了脅迫,思來想去兩人都覺得謝承硯有什麼把柄被喬以棠拿。
喬以棠利用把柄要挾謝承硯結婚,從而可以結上一個大人為自己撐腰。
要知道謝氏資產厚,謝承硯名下自己的公司,比謝氏還要強大。
無數人想爬上謝承硯的床。
除非他腦子壞了,不然不可能看上一個和別人有過婚約的人。
賀景川覺得賀竹清分析得有道理,謝承硯一定是被喬以棠騙了。
但話音剛落,他臉上又挨了一拳。
兩邊臉瞬間對稱。
昨天他被賀懷遠打腫的臉還沒消腫,現在一左一右又挨了兩拳,整張臉比豬頭還難看。
他被謝承硯這一拳打得踉蹌了幾步。
但謝承硯還沒完,在賀景川后退的間隙,他把腕上的手表摘下來塞進口袋,脖子往右歪了一下,上前一步抓賀景川領。
一拳一拳,直到把賀景川打吐,渾癱著朝后倒下。
他像是故意賀景川,見他倒地還慢悠悠走過去在他肚子上踩了幾腳。
每踩一腳賀景川里就吐出一口。
后面的喬以棠低呼幾聲,沖過來抓住謝承硯的手臂。
“謝承硯,不能再打了,再打得出人命!”
謝承硯回頭,他眼底染了一層,眼球格外黑,著濃濃的肅殺之氣。
這個眼神,恨不得要把賀景川殺了。
喬以棠被嚇住,拉著謝承硯的手一抖,隨后將人放開。
“謝承硯,你……”
不過一瞬,謝承硯眼底的冷慢慢退去。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眼底已經沒有任何緒。
視線落到喬以棠被賀景川扯過的手腕上,他上前輕輕將的手腕捧住。
喬以棠的皮很白,發紅發紫的印子顯得格外明顯,甚至有些可怖。
“疼不疼?”謝承硯問。
“不疼,我沒事的……”喬以棠有些害怕,想將手出來,但察覺到謝承硯手掌的繃,沒敢彈。
謝承硯拉著喬以棠往隔壁走:“去我房里,給你上藥。”
還沒等喬以棠說話,地上奄奄一息的賀景川緩了過來。
“你們、你們這是犯法,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他哆嗦著手去兜里的手機,但在剛才挨打時,手機掉在了離他兩米遠的角落里。
他著手往手機那邊爬,還沒爬出十公分,手背就被人用腳踩住。
他抬頭,順著一雙锃亮的皮鞋,順的西,平整的西裝,看見謝承硯的臉。
賀景川忽然不敢了。
謝承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對,是要報警,你了這里電梯卡,大半夜非法室,試圖傷害綁架我的妻子,必須報警。”
“我沒、我沒綁架喬以棠,我只是……”
“閉。”
踩在賀景川手上的力道加重,疼得他只能哀嚎,再也說不出話來。
謝承硯撥了個電話,很快過來兩個保安,將賀景川一左一右架走。
“謝總,把這樣的人放進來是我們失職,您放心,我們馬上就把他送去派出所!”
樓道里安靜后,謝承硯拉住喬以棠的手,把人往自己的房間里帶。
“你手傷了,我先給你包扎一下,然后我們去醫院。”
“我沒事的……”
喬以棠坐在沙發上,有些張。
打量了幾眼謝承硯房子的布局,是黑白灰的風格,都很簡單,桌上沒有一件多余的東西。
更沒有什麼煙火氣,不像有人住的樣子。
謝承硯把藥箱拿出來,緩緩蹲在喬以棠面前。
喬以棠想起剛才謝承硯打人時恐怖冷的眼神,依舊覺得可怕。
察覺到僵,謝承硯手上作頓了頓。
他半跪在沙發前,手里捧著喬以棠的手腕,抬頭去看喬以棠的眼睛。
“剛才我打賀景川,你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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