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院長的語氣依然囂張，王瀟被氣得直跳腳。

萬小滿毫不在意，只是上還有點，便撐著梁九安的手臂，往育館外走去。

王瀟還有些茫然，見張家汶示意他跟上，忙不迭地扯著馮院長，帶人跟了上去。

他們繞過了校舍，直至來到了食堂。

現實中的食堂和另一個空間中的并不一樣。

雖然都是兩層小樓，但現實中的小樓明亮又趣，滿滿的溫馨彩。

“這是……食堂？”王瀟左顧右盼，一臉奇怪，“大師，咱們沒走錯吧？這地方能有什麼證據。”

萬小滿沒理會他，倒是張家汶開口回他：“跟著走就是，我見過萬顧問的本領，可以發現尋常人發現不了的真相。”

王瀟理所當然點頭認可，邁步跟上。

馮院長雖然只是個嫌疑人，此刻卻若有所思地打量了萬小滿幾眼。

萬小滿帶著眾人繞過食堂，在后廚發現了幾個巨大的冰柜。

站定腳步，萬小滿手指了指冰柜。

“這！”

王瀟訝異地瞪圓了眼睛，他轉再一次拎住馮院長的領，“你這混蛋……這是什麼！”

馮院長磕磕：“廚房自然有冷柜……給孩子吃凍又不犯法……”

見他還在胡言語，一點不打算代線索，左憶苦和張家汶便主戴上手套推開了冰柜。

行組的警員都上前幫忙，很快就將冰柜里的東西一件件拿了出來。

一開始，搬出來的只是些凍凍鴨或瘦大骨，總之一眼能看出是屬于食范疇。

可再往下，眾人的臉都逐漸蒼白了起來。

這些冰凍的食材之下，翻出的東西逐漸離了食材范疇。

從面目全非的尸首到累累的白骨，可見他們的惡行已經越了多年。

在冰柜的最下面，張家汶還找到了一本名冊。

這本名冊是被一個男孩吞進了肚子里，才保存下來的。

萬小滿終于在現實世界看到了這個男孩，他們在另一個空間已經談過好幾次了。

張家汶將名冊拿過來，在萬小滿和梁九安的視線翻。

名冊，萬小滿看到了總是抱著書的男孩，也看到了摟著洋娃娃的孩……

還有許多僅僅一面之緣的面孔。

點點頭，確認道：“就是這個名冊。”

人贓俱獲。

“不可能！”馮院長終于失去了那種鎮靜的態度，“你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找到！”

面對眾人憤怒的眼，他依然理直氣壯，不斷威脅著眾人：“你們干什麼瞪著我，難道還敢打人不？你們差佬這樣的執勤態度，我會讓律師告你們！我認識很多人，一定投訴到讓你們丟工作！”

警員們咬著牙，著拳頭，有人氣得滿臉通紅。

梁九安先扶著萬小滿坐到一邊，又走到馮院長面前。

他不急不慢挽起袖口，甩了甩手臂。

接著，忽然一拳砸在馮院長臉上。

馮院長應聲倒地，兩條鼻像噴泉一樣揚了老高。

“隨便吧，去投訴我。”

梁九安甚至不屑看馮院長被打后的模樣。

萬小滿原本一直坐在凳子上，剛從死亡回憶中出來有些力屬實正常。

可就在馮院長被梁九安一拳打倒的那一刻，突然覺到一種奇異的共振。

那一瞬間在的腦海里，恍然看見的另一個世界的孩子們的意識。

星星點點的能量從那個世界來到了萬小滿的腦海中。

如同枯木逢春，如涸魚得水。

腦海中有些干枯許久的東西復活了過來。

萬小滿似有所，略一思索便順從本心站起來，走到了馮院長前。

馮院長正抹著臉上的鼻剛坐起來，一抬頭就看見了萬小滿。

他評估了一下，覺得雖然惹不起梁九安，但眼前的孩一定不敢拿他怎樣。

“你……”

“啪！”一掌扇上他的左臉。

萬小滿了手掌，就覺得一新的力量灌注進腦海之中。

不過片刻之后，這種力量就停了下來。

“我……”

“啪！”一掌扇上他的右臉。

力量果然又開始流。

馮院長的臉就如同一個開關，萬小滿左右開工，一點沒有開源節流的意思。

“我疑頂抖宿（我一定投訴）……”

馮院長兩頰腫了起來，話都說不清楚。

萬小滿終于也覺得這開關已經用到了盡頭，到最后，再扇馮院長已經沒有了效果。

這才神清氣爽地甩甩手走了。

王瀟仿佛才發現馮院長的慘狀：“哎呀，你真是不小心，怎麼把自己摔這個樣子？”

“我疑頂抖宿！”

“聽不懂你說什麼。”王瀟招招手，示意警員把嫌疑人們都帶回去，“行了，回警局再跟我們好好代吧。！”

行組帶著嫌疑人們離開，刑偵小隊也準備跟著回警局。

梁九安上前詢問萬小滿的況。

萬小滿神采奕奕，卻不打算跟他們回警局。

覺得此刻自己頭腦清爽，神格外充沛，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參悟一下得來的古書。

畢竟，和孩子們的約定還沒完呢。

……

梁九安忙完警局的事，就馬不停蹄的趕回家。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盼著回家了。

這種期盼甚至讓他陌生又張。

直到他打開房門，夕的余暉正正照在落地窗邊的上，給鍍上了一層神的金芒。

孩斜靠在沙發上，一只手端著一本泛黃的老書，另一只手無意識的纏繞著自己的長發。

聽見他開門的聲音，萬小滿扭過頭。

“你回來了？”

聽見這個詞，梁九安只覺得心無比熨帖。

“嗯，回來了。”

萬小滿了個懶腰，扭頭看見電子日歷上的時間，一愣：“已經這麼久了？”

“警局忙兩天了。”梁九安手上提了個食盒，放在桌面上，“難不，這兩天你一直都在看書？”

他將食盒打開，里面是兩份打包好的惠靈頓牛排。

“一點東西沒吃嗎？嘗嘗這個。”

萬小滿接過筷子，眼睛卻依然盯著食盒。

梁九安失笑，他將下面一層食盒拿了出來：“饞貓，給你專門帶了冰廳的菠蘿油。”

萬小滿振臂歡呼，接過來大快朵頤。

“警局里怎麼樣，人都抓起來了嗎？”

本以為人證證俱在，剩下的功夫不過是找到對應的人，然后抓起來。

可沒想到梁九安搖了搖頭。

“沒那麼簡單，通過圣心孤兒院聯系起來的人非富即貴，各行各業都有。”

“本來抓捕的行就很難，好在上次新聞發布會之后，引起了特別大的輿論，上頭專門發了話跟公眾表態。”

“照片里過臉的人都抓起來了。可是除了他們還有什麼人參加過，就只有馮院長一個人知道。”

萬小滿里塞得鼓鼓囊囊，含糊地問：“他不說？”

梁九安用刀叉切下一片牛，搖搖頭：“想也知道，他現在就和之前的杜老板一樣，咬死不說尚有一線生機，說了就只有死路一條。”

萬小滿舉著菠蘿油停下了作，若有所思。

梁九安給切了片牛排：“嘗嘗。實際上案件能走到這里已經很不可思議了，抓到這些人，剩下的人在將來很長一段時間也不敢像之前一樣為非作歹。”

“要想讓馮院長開口，除非他瘋了。”

萬小滿：“說不定啊？”

梁九安抬頭，看到萬小滿亮晶晶的眼睛。

“梁隊長，你的顧問升級了新的工作技能。工資總該要漲一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