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的副局郭松臉凝重,“你確定好你要幫我這個忙了嗎?”
姜落目落在還沒收拾好的行李上,輕聲應:“我確定。”
從郭副局那里得知了沈繹一年前的事。
本要上任正級的沈繹,卻因現任隊長在那次緝毒任務中犧牲而放棄轉正,但也得知那次犯罪團伙的最終背后的人代號名為零。
現在,一年了,這個零也浮出了水面。
這是沈繹心中最沉痛的一塊巨石,砸不碎它,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放過自己。
姜落怎麼會坐視不管。
郭副局也沒想到姜落會答應的這麼快,暗自慨這姑娘有魄力的同時,也細心教導了一些在不同況下的應對方法。
———
思緒回籠,姜落將沈繹給的定位芯片從兜里拿出來,藏在頭頂用頭發掩蓋著,再用發卡固定。
這是副局告訴的,盡量別放上,容易暴。
收拾好,姜落簡單洗了個手,出了衛生間。
紀盛在郵上并沒有久留,已經先行一步撤離,讓姜落下船后找那輛瑪瑙黑的邁赫,傅和會在車里等著。
姜落臨下船時,特意去跟顧思倩告了別,說要先回家。
可旁邊的柴哲卻看著姜落言又止。
等姜落回屋拿好東西去乘電梯時,在拐角見了特意找來的柴哲。
他雙手揣著大兜,像是故意支開顧思倩來的。
而姜落仿佛也覺到柴哲想要說什麼,靜靜等了兩秒。
“你是要去找紀盛嗎?”柴哲看著問。
這個沒什麼瞞的,姜落點點頭,“這麼直呼大名,也不怕你哥聽見?”
柴哲忽然一愣,下意識往后一看,結果什麼都沒有。
他轉過頭,跟個沒事人似的整了整領,臉上寫滿了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姜落輕笑,“怕你哥?”
柴哲咬著后槽牙本想狡辯幾句,可到了邊還是嘆了口氣,走過去將一張紙條塞給,“這個給你。”
把東西送到后,柴哲就走了,路過姜落時,他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保護好自己,他跟我沒有關系。”
看似在撇清關系,可姜落知道那是在告訴紀盛最后應有的結局,不用照顧他的想法。
因為那張紙條上寫的是有關傅和的所有信息。
傅和,紀盛的保鏢,換句話來說便是替紀盛干盡所有行之事的頂尖殺手。
姜落忽然驚覺于柴哲竟然能搞到這些。
可也顧不上那麼多便下了船。
….
傅和帶姜落直接來到了遠離市區的酒店,見周圍人對待傅和的舉,明顯是紀盛自己的產業。
一來到這,姜落的張就多了不止一分,畢竟走進這個大門起,便不再自由了。
姜落本以為跟著紀盛還需要費一番功夫,可最后卻是紀盛主提出來的。
有服務生專門帶著姜落去房間,還心的為姜落準備好換洗的。
姜落有些懵,結果就聽服務生傳話,“晚上有個宴會,紀先生讓你出席。”
沉默了片刻,還是點點頭。
晚上六點。
服務生如約來請姜落。
宴會廳就在酒店,一層的豪華會所,進來的人都需要過安檢,姜落也逃不過。
姜落腳步頓住,瞳孔略微。
因為芯片有磁鐵,是能檢測出來的!
但礙于服務生還在旁邊跟著,沒表現的太明顯,面如常下,卻在冒著冷汗。
直到登上檢測臺,姜落大腦還在飛速運轉,最后在檢測過頭頂時,不出意料的還是“滴”了一聲。
只見———
安保手就要姜落頭上的東西。
說時遲那時快,姜落先一步拿掉了頭上的一個發夾,在他手里拿的機上一掃。
“滴”地一聲隨之響起。
姜落牽起角笑了下,“生的小發夾,叔叔恐怕不會用。”
安保手往側邊一,“好的,請過。”
姜落從容的點頭,可下臺階時雙卻不住的發。
此時來往的人多,沒人注意到額角冒出的細薄汗。
能來到這里的都是一些商業高層,姜落被領到封閉的酒桌包廂里。
圓桌坐滿了人,紀盛就在最中間主座上,旁邊站著傅和。
他看到姜落來,抬手一招,示意過來坐。
房間里的聲音也隨著他的作而靜了下來,紛紛朝著姜落去。
不知怎的,姜落總覺得現在的紀盛格外的不太一樣了。
有種周圍人都從心底里忌憚他的覺。
一桌子的菜已經上齊,可并沒有人筷。
可偏偏紀盛先對著姜落輕抬下,溫和地說:“想吃什麼你隨便夾,在我這,你不用那麼客氣。”
姜落局促不安的點頭。
整場飯局下來,姜落都如坐針氈,飯桌上的氣氛太詭異,仿佛在紀盛的制下,誰都不敢做錯一步。
臨散去時,姜落故意表達急切,低聲問道:“紀總,您什麼時候能….”
紀盛不急不躁的笑著打斷,“不急,該幫你的會幫你。”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我要理一點私事,明天再來接你。”
姜落表面答應,可心里卻是一凜。
紀盛他要單獨行!
姜落回去之后并沒有當即返回房間里,而是選擇在附近徘徊,想看看能發現點什麼。
繞了一圈沒有結果,剛要回去。
一只大手倏然捂住了姜落的口鼻,把帶進旁邊封鎖的應急通道里。
力的掙扎,只聽后那人咬牙關低喝道:“別!”
———
酒店外。
一輛越野車停在監控的視野盲區。
程隨看了眼馬路對面毫不輸給五星級的酒店說:“據副局安排的定位顯示,是這里沒錯了。”
后座的沈繹只是沉默地推開門下車,薄張合間煙云翻飛,他黑沉的眸子仿佛要沉進心底。
據安排在郵的警察匯報,姜落已經不在郵上了。
可他現在不能立刻去尋,畢竟到了關鍵時候,他不能松懈。
將手里的煙頭摁滅,隨手丟進旁邊的垃圾桶里,沈繹重新鉆進車里,嗓音沉靜。
“定位拿來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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