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繹能猜到姜落哭并不是因為找不到陳嘉溫了,而是因為恐高所產生的心理極度張和恐懼,想要尋求藉。
依這姑娘的格,要不是他從陳嘉溫話里聽出來不對勁,恐怕姜落是不會跟他說哭是因為恐高。
所以他想讓不要怕,一切都有他在。
沈繹開車帶姜落拐進了一條老街,姜落拉開車門下車,抬眼就看到了門口派出所的字樣。
“嗯?”
沈繹從車里下來,“來這辦點兒事。”
派出所的小民警在看到沈繹亮出的證件后,連忙欠帶沈繹去所長的辦公室。
姜落很自覺的沒有跟著,畢竟會涉及到一些機,就算是刑警夫人也要避避嫌。
見姜落不跟著他,沈繹也沒強求,“那你乖乖坐這等我。”
姜落點頭。
去外面坐在那長椅上,旁邊小民警跟同事的小聲嘀咕清楚的傳進耳里。
“市局的刑警隊長怎麼會來我們這小派出所啊?”
“我好像聽說咱這涉及到了一個市局正在跟的大案子,但下訪不應該是外勤人員的事嗎,不需要隊長親自下來吧?”
“誰知道呢,可能是人家想來吧。”
然而——
事倒退到幾十分鐘前。
程隨抱著一堆文件,唉聲嘆氣地走進來倒水,“外勤人就是忙,還要跑去十里巷。”
看著剛掛斷的電話,沈繹往后靠進座椅里,忽然抬眼,“哪?”
程隨隨口回答:“哦,十里巷,離B市游樂場近的。”
沈繹靜了大概有好幾秒,走過去抄起程隨手邊的文件,翻看了兩眼。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去。”
眼前的工作就這樣被沈繹搶走,程隨有些懵,“沈哥,你不是剛忙完要休息了嗎?”
沈繹淡道:“沒什麼可休息的。”
在程隨眼里沈繹瞬間變得高大了起來,頓時激涕零,但表面還是一副死要面子活罪,“沈隊,還是我去吧,你好好歇歇。”
沈繹沉默地看過來。
程隨一凜,正當以為沈繹下一秒就說那不去了,腦袋已經先為此而后悔為什麼要多說這一句時。
沈繹淡漠地微挑了下,“你要是覺得自己太閑,還有事可以給你做。”
“……”
程隨當即拒絕,“不不不,除了這件事我還有別的等著我去理。”
“沈隊辛苦。”
“沈隊再見。”
他刻不容緩地抱著剩余的東西逃離了這里。
沈繹才慢吞吞地收回視線,抓起旁邊的外套往外走。
可姜落不會知道沈繹其實早在第一通電話后,都起了想要來找的念頭。
….
所長辦公室里。
沈繹將幾張照片依次攤開,修長的兩指并一起在上面點了點,給前面這位王所長看,“眼嗎?”
王所長一愣,那幾張照片其中幾個人正是前段時間正下令抓捕回來的犯人。
他連連點頭,“認識,正是我們要抓的人。”
沈繹淡聲說:“不用抓了,他們正在市局關押著。”
王所長愣了下,又堆滿了笑容手,“哦~那好,我們就不用再費心去抓了,不知道隊長今天來這是….?”
沈繹眼底一片沉靜,開門見山,“我來這是有些事要向你打聽。”
二十分鐘后。
姜落在外面百無聊賴的等著,就看到了沈繹從里面出來,眸微微一亮,連忙站起來。
在沈繹視線掠過的那一刻,眉眼是從未見過的狠戾。
但僅僅有那麼一瞬,沈繹垂下眸子,緒也隨之了下去。
他走過去牽起姜落的手,已全然沒有剛剛在辦公室的那幾分凌厲,“我們走吧。”
姜落乖乖點頭。
饒是可能車里的氣氛太過于安靜,很容易地就想起了一些事,以及之前無意間聽到的字眼。
姜落忽然側過頭去喊他,“阿繹。”
沈繹鼻音低,“嗯?”
姜落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海吞他….你了解過多?”
沒有刻意去聽的意思,但還是從那自以為說話聲音很小的民警里聽到了這個名字。
海吞曾經服過刑,幾年前出的獄。
沈繹一頓,抬眼看向姜落,“你想了解什麼?”
姜落語氣平靜,但眼里卻很的想知道,“那天在飯店里你為什麼會跟我那樣說?他應該不是個好人吧,但你怎麼就認定他不會害我?”
這些話早就想問了,只是一直沒時機能讓開口。
良久的沉默。
沈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最后輕嘆了口氣開口道:“一年前我見過他。”
“在那次出警圍剿一批販毒團伙,跟他過手,無意間從中得知他一直在找你。”
姜落微怔。
果然。
不然也不會從開始的投資到榜一再到見面,一直想方設法的接近。
沈繹繼續緩聲說:“他早就知道當年的真相,知道他兒是怎麼死的,我只不過又復述了一遍。”
“我一直不明白他找你是為了什麼,直到后來我才查清楚,他是想讓你不要忘記他的兒。”
沈繹頓了頓,神專注的看著,“落落,他沒有恨過你,你不用自責,是你給他兒最后那一點天。”
“最后被殺害,那是另有其人。”
姜落思緒一時間有些恍惚,片刻后彎下,“我知道了,阿繹,謝謝你能告訴我。”
沈繹眸沉了沉,忽然說了這麼一句,“海吞本來要去自首的。”
姜落眨了下眼,安靜地聽著他繼續說。
沈繹語氣有點冷,“但被人強行帶走,初步推測是有制的把柄。”
“他曾是化學老師,對du.品的研究很有天賦。”
他沒有解釋的很明白,但也讓姜落背脊一陣發涼。
忽然意識到海吞背后的勢力,那得是多龐大,龐大到能在刑警的眼皮子底下,將人帶走。
“所以這也是我為什麼在你去與他見面時警醒你,關于這個人的一切品,你都不要去,他不會害你,但有人會。”
所有的背后都在指向一個人。
沈繹差不多將該解釋的解釋完,抬手了下眉心,雙眸閉了閉又睜開。
他側頭看向有些呆愣的姜落,角輕輕掀起,語氣也在此刻輕下來。
“信我嗎?”
姜落沒猶豫的點點頭,“我信。”
沈繹目投向那車水馬龍的街道,漆黑的眸子深邃難測。
喃喃自語的像是在跟自己說,又像是在安姜落放寬心。
“終有一天必將他們抓捕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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