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理把零食放在桌子上。

這些人雖然比姜淮言年紀小，但基本和理理年齡差不多，最小的妹妹也十九歲了。

盼了多日總算見到小嫂子，大家非常激，等理理坐下后，在旁圍一團。

歌沒人唱了，他們興致地跟理理聊著天。

有個妹妹還夸理理皮狀態很好，素也很能打，不愧是明星。

嚇得理理直擺手，“不不不，我就一十八線小明。”

姜淮言坐在小妻子旁邊，見和家里的弟弟妹妹得來，慢慢放下心。

理理能應付，他便沒作聲，只是溫和的目一直籠罩著。

人群外的趙開朗獨自咬牙切齒，當年貝理理害他請了多次家長出了多丑，如今卻在他兄弟姐妹們堆里大歡迎！

這他哪忍得了！

趙開朗往前走了兩步，雙手環怪氣道：“哎？這不是我的老同學貝理理麼？幾年不見，變我嫂子啦！”

姜淮言遞了抹視線到他上，劍眉微蹙，對他的語氣不滿意。

姐姐趙開心拍他一掌，嗔怪：“你胡說什麼呢，突然吃錯藥了？”

理理瞇著眼看向趙開朗，記憶里約有這樣一張面孔，只不過一時對不上號。

趙開朗沒管他姐，也沒察覺姜淮言顯的威，盯著理理繼續嘲諷：“貝同學貴人多忘事，我可記著你呢。怎麼樣，你爸還是把你弟當寶貝，把你當草子嗎？”

“閉趙開朗，你給我坐下！”趙開心冷臉扯他的袖子制止他。

“哎姐，你別拉我，我又沒說假話，貝同學你說是吧？跟你們講真的特搞笑，貝理理高中爸破產，辛辛苦苦給人做家教賺了幾百塊錢生活費，被爸騙去給弟買了雙球鞋，啃了一學期白饅頭！哈哈哈哈！”

沒有人笑，除了趙開朗這二傻子仰頭叉腰，笑得如同劇里降智的反派。

姜淮言眼神幽涼地淬著冰渣，一字一頓地警告：“趙開朗。”

理理端起關智障的笑，“趙同學啊，我想起來了，以前你經常想抄我作業，我不給你就搶我卷子來著，沒想到時隔多年，你依舊……又壞又蠢。”

“你！”趙開朗瞪大眼睛像是斗，竟然找姜淮言撐腰，“哥你看！言辭那麼刻薄！”

“實話實說也算刻薄？”姜淮言不留面，拿著手機發了條信息，眼眸黑沉地指了下門，“出去。”

趙開朗：“？”

理理轉頭看姜淮言，他似乎很生氣，俊臉黑的跟什麼一樣，是沒見過的冷漠。

但是，好喜歡。

唔，可能有點兒壞……

沒過一會，趙開朗手機響了，是趙母他回家。

與此同時趙開心也收到母親的信息，大意是務必將趙開朗拽上家里來接他的車。

趙開心行力很強，扯著弟弟耳朵就把人拉了出去，“走走走！”

“哎疼疼疼！”走出包間幾米遠，趙開朗終于逃姐姐的“魔爪”，著耳朵抱怨，“淮言哥怎麼回事兒啊？多大的人還玩告家長那一套？”

“……”趙開心心累，“有沒有一種可能，淮言哥在暗指你就是沒斷的娃娃？”

“？？？”

……

經過一個小曲，留下來的弟弟妹妹小心翼翼地瞅著理理，生怕趙開朗的口無遮攔惹不高興。

姜淮言淡定地點歌，“理理，想唱什麼？”

理理神如常，狀若無事發生，笑地點了歌，又問有沒有人和一起唱。

凝固的氛圍就此打破，某個妹妹積極舉手，“我來我來，這首我會！”

趙開心回來看到包間滿是歡聲笑語，放松地舒了口氣，等理理一首唱完坐下休息時，坐過去給道歉。

“對不起啊嫂子，趙開朗混球說話，我一定狠狠訓斥他！你千萬別把他的話放心上。”

“沒事沒事。”理理彎著角。

方才趙開朗一席話，完全昭示小嫂子在家的境，趙開心為此心生疼惜，琢磨了半天措辭。

“嫂子你別怕，你的生活會越過越好的！我們淮言哥人也很好，圈子簡單，無不良嗜好……”趙開心掰著手指頭數表哥的優點，最后加一句，“沒談過。”

理理好奇地眼眸微微睜大，“他沒談過啊？”

“對啊，估計是學醫的原因吧，有著程度深到古怪的潔癖……不過從另一個角度說，我哥非常潔自好，嗯。”

姜淮言察覺兩人的目，一轉頭，撞進理理的眼里，小妻子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會說話。

他傾湊近，英的眉眼幾分和，“你們倆在聊我嗎？”

趙開心豎起大拇指，“哥，我跟嫂子夸你呢。”

理理抱住男人的胳膊，剛要說話，那邊某弟弟大聲喊：“哥，嫂子，快，歌對唱！”

淮言哥孤寡二十九年了，作迅速地娶了妻子，可不得唱首歌慶祝一下。

況且從前他們唱K淮言哥從不話筒，這次說什麼也要勸他開口！

這歌理理會唱，話筒被塞進手里，偏頭瞧著姜淮言，無聲詢問他要不要唱。

姜淮言也被塞了話筒，但沒人發現他的手足無措。

對上小妻子暗含期待的眸子，思及趙開朗那混賬中的傷心事了，他不忍開口拒絕。

幾個弟弟妹妹輕輕鼓掌，不約而同地道：“哥，來一首來一首！”

也罷，姜淮言把話筒湊到邊，看向屏幕上的歌詞提示，低沉的聲音分外悅耳，“我唱得可能不好聽。”

“哦豁！能聽淮言哥唱歌了！”眾人歡呼。

至于他說的“不好聽”，他們本沒當回事，淮言哥從小到大做什麼都出，特別是穿上白大褂，神仙似的人。

以前唱K，他往那一坐端端正正的宛如經驗老道的評委，區區唱歌怎麼難得倒他呢！

淮言哥鐵定是謙虛！

就有人打趣：“哥你別張，總歸嫂子唱得好聽啊！來來來，從頭開始！”

這首歌開頭一段是聲，理理神專注，聲線溫地緩緩唱。

姜淮言暗暗嘆息，沒想到有一天，他會以教導弟弟妹妹們什麼“后悔”。

理理唱完，大伙目灼灼地注視著淮言哥。他薄輕啟，他們已然神陶醉。

下一秒，眾人臉垮掉。

以為的效果：如聽仙樂耳暫明。

現實：嘔啞嘲哳難為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