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最近呢?我能幫你的,我都會幫你的,給我一點事做吧。”
陳浩表現出忠心的樣子,落在蘇黎眼中不過讓人厭惡。
這人實在是不靠譜。
剛才才說過用孩子作為條件,要求蘇黎把他送出國,現在就換了一副面孔。
蘇黎覺得陳浩未必是真的要幫,或許只是想探聽蘇黎接下來要做什麼。
按照之前陳浩墻頭草的個,重新去問蘇婭晴要好也不是不可能。
蘇黎淡淡道:“暫時還不需要你,你好好養傷吧。”
“什麼……”陳浩呢喃。
“等有需要我會讓人通知你的。”
蘇黎說完直接離開病房。
而留在床上的陳浩一臉復雜,著蘇黎離開的方向,一直到門關上了還沒回過神。
他總覺得,蘇黎不是什麼善茬!
陳浩面復雜,盯著自己手背上的針管,漸漸出了神。
而蘇黎離開病房后,臉上原本就淡淡的笑容更是消失了。
裴宴還等在門口,看到蘇黎出來便迎上去,“都說了什麼?他沒做什麼吧?”
陳浩看起來像是緒不穩定的男人,看到蘇黎居然還直接從床上下來跪在地上,裴宴對這樣的行為很是不齒。
墻頭草而已,能對蘇黎跪下,那也能對別人跪下,毫無忠誠可言。
蘇黎知道裴宴的擔心,搖搖頭表示:“他沒做什麼,不過是跟我說了點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不知道的?”裴宴皺眉,“還能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蘇黎原本想說出孩子的事,但是想到這畢竟和裴家有關,或許自己不該隨意下結論。
要先用這件事去詐一詐蘇婭晴。
想到這,蘇黎只是抿,對裴宴說:“暫時不能告訴你,但是接下來我需要你幫忙……你去查一查蘇婭晴和陳浩往的證據,還有能搜到的線索之類,全都給我,可以嗎?”
裴宴當然是義不容辭:“我會去幫你找的。只要你愿意。”
他完全站在蘇黎這邊,只要是蘇黎覺得合理的事,心里有數,裴宴也不會多問。
蘇黎微微一笑,拉著裴宴說:“走吧,該回去了。”
住院的日子也不得安寧,幾乎每天都要往別的地方跑。
裴宴搖搖頭:“你回去吧,我現在就去幫你調查這件事。”
蘇黎剛回到病房,忽然被一個撲過來的影抱住。
鼻尖滿是悉的氣息,蘇黎一怔:“裴妄?”
這是做什麼?
男人說話竟有些抖:“蘇黎……蘇黎,你去哪兒了?”
說著話時,裴妄也抱著蘇黎不肯撒手。
“我……我就是出去看看,怎麼了?”旁邊還有人,蘇黎推開裴妄,反而是好奇他這是怎麼回事。
裴妄搖搖頭,臉上居然滿是失而復得的欣喜:“我做噩夢了,夢到你不見了。”
夢里的一切都讓人窒息,醒來后裴妄第一時間趕到醫院,卻看到蘇黎的病房空空如也。
夢境和現實織,裴妄臉上居然泛著些許滄桑。
“你沒事就好……”
男人脆弱的樣子映蘇黎眼眸,可是一時間卻很是懷疑。
到底是真是假?
這還是之前那個冷靜自持、從不會喜形于的裴妄麼?
裴妄拉著蘇黎的手進了病房,“今晚我留下來,好嗎?”
他的撒都是直接的,蘇黎愣住轉過來看他:“你說什麼?”
這里可是醫院病房,裴妄留在這里干什麼?
“我害怕再做噩夢。我想一睜眼就能看到你。”裴妄甚至頗有幾分理直氣壯的覺。
蘇黎有些無奈:“你做噩夢和我又沒有什麼關系,而且又不是我讓你做噩夢的。”
“蘇黎你怎麼能這麼說?就算我們兩個離婚了,可我現在還關心你,你不也答應給我一個機會,我因為你做噩夢,現在我要守著你,難道不是合理的要求嗎?”
說著裴妄還有些委屈的垂下眼眸。
裴妄這樣像是大狗狗的樣子,是蘇黎從未見過的。
一時間,蘇黎居然有些招架不住。
接著便是男人上來,沉聲說:“就讓我留下來吧。我保證什麼都不做。”
蘇黎現在住的病房雖然是特護病房,可只有一張床。
裴妄要留下來這個請求,對他們現在的關系而言肯定是越界的,可這樣一個大狗狗在自己面前拱來拱去……
蘇黎實在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甚至臉頰還微微發紅。
裴妄像是覺到蘇黎的心變化,更是將抱在懷里,“好不好!”
最后,蘇黎只能無奈的表示同意。
“好,隨便你……”
說出口的瞬間,蘇黎就有一些懊悔。
不過裴妄卻沒給繼續往下說的機會,直接說:“那就這麼說定了。”
夜,當裴妄真的在一張床上和蘇黎一起睡覺時……
蘇黎才覺到,自己白天的決定到底有多麼草率!
就算病床不算小,可兩個人要在一起,難免近。
有一種曖昧而又溫的氛圍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可蘇黎躺下去,思緒卻不由得浮浮沉沉,想起之前的許多事。
從前,和裴妄結婚后,為了給母親治病,一直想著要一個孩子。
所以每天幾乎都在家里等著裴妄回來。
可是,裴妄知道想要一個孩子,偏偏不肯給。甚至他們的關系都張到連都很難。
如今,裴妄這個人卻一反常態的一直追著自己跑。
想想從前,蘇黎不免心復雜,在深夜里突然嘆了口氣。
一側的裴妄忽然張兮兮:“是不是我非要留下來的要求讓你討厭了?”
白天只顧著撒,想要達目的,回想起來,當時蘇黎的確是很為難的樣子吧。
蘇黎淡淡道:“沒有,我只是在想別的事。”
“在想什麼?可以告訴我嗎?”裴妄轉過來的頭發。
他的作滿是,不帶有任何。
一下又一下的,讓蘇黎恍惚間居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被了。
可是隨即反應過來,用一句話蓋過去:“困了,快點休息吧。”
裴妄看著蘇黎閉上眼睛的睡,心里像是有種空落落的覺。
但不管怎樣,只要蘇黎沒有明確表現出討厭他,他就還要繼續堅持。
蘇黎覺到額頭忽然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晚安,小黎。”
蘇黎睫輕輕,沒有回應。
裴妄一系列變化實在差別太大,不敢去猜,也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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