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裴宅已經臨近中午。
老夫人出院的消息早就傳來,蘇婭晴也是帶人等在門口,看到蘇黎挽住老夫人回來時面僵一瞬,隨即走上前去。
蘇黎正和老夫人說著話,面前忽然多了一道影,想也不想就知道是蘇婭晴,果然轉頭就看到那張讓人生厭的臉。
“蘇黎,就不用特地把送回來了吧?你現在已經不是裴家人了。”
蘇婭晴臉上的笑容和語氣都一樣,令人作嘔。
蘇黎心里這麼想著,表面上卻只是將老夫人手臂挽得更,笑瞇瞇地說:“是讓我陪出院回家的,你有什麼意見嗎?”
下一秒,蘇婭晴的視線急忙看向老夫人,在察覺對方眼眸的冷意后面一僵。
“還特地等在門后趕我走,怕不是你有什麼別的目的呢?”
蘇黎平淡的話語中帶著刺。
蘇婭晴登時啞然。當著老夫人的面,當然是不敢說太多的,畢竟現在心虛得很!
看出蘇婭晴此刻心思不寧靜,蘇黎冷笑一聲,轉過來看著卻是十足溫模樣:“走吧,。”
老夫人冷哼一聲,被蘇黎挽住路過蘇婭晴邊時悠悠開口。
“正不怕影斜,有些人或許是不懂得這個道理的。”
“我醒來后也沒看過我幾次,就在這擺譜……今天怎麼不說安胎了?”
“還是我們蘇黎好,最知道疼。”
字字句句都像是尖刀子往蘇婭晴心口刺。
蘇黎路過蘇婭晴邊,甚至能聽到抖地深呼吸。
隨老夫人進客廳,剛坐下,蘇黎就給老夫人去倒茶,“,多喝點溫水。”
老夫人剛剛接過,裴母也下樓了,“媽,您回來了?”
蘇黎腳步一頓,直覺沒好事,果然接著聽到蘇婭晴尋機開口:“對了姐姐,你看到媽怎麼不打個招呼?就算是離婚了,也還是有恩的呢。上次在醫院里你那麼對媽,已經很傷心了……”
“對前婆婆大呼小的,可是真的很不敬呢。”
蘇黎抬眸便瞧見蘇婭晴已經走到裴母邊,兩人如今大有一種婆媳一心的覺。
裴母也像是剛想起這件事,撇撇道:“反正在家的時候對我也沒見得多恭敬,我倒是已經習慣了。還是婭晴才有這份兒心,不會讓我難。”
老夫人喝口茶,慢悠悠開口:“你說的不敬意思是,為了早點給我用藥讓你先離開?”
裴母被猛地一問,頓時噎住。
當時的確是攔著不讓蘇黎進門來著!
老夫人倒也沒給裴母解釋的空間,直接說:“要我說,蘇黎這件事做的沒什麼錯的。當時我的況急,你不分事態刁難,要是跟你客氣,我這老太婆恐怕也沒命了。”
說著又嘆口氣:“說起來幸好我暈倒那時你不在,不然以你對蘇黎的態度,我看我早就……”
后面的話老夫人沒說出來,但誰都知道是什麼意思,裴母也頓時面煞白,將自己的手臂從蘇婭晴懷里出來,像是生怕老夫人怪罪牽連到自己似的。
“算了,這件事過去就過去吧,現在我好好的。”
裴老夫人說完,又歡歡喜喜地拉過蘇黎的手。
“還是多虧了蘇黎認識神醫。要我說,以后我要是再出事,你們誰敢擋住蘇黎,就是不盼著我好。”
說著過去了,可其實還在挖苦裴母和蘇婭晴。
那兩人臉已經是紅一陣白一陣,誰都不好說話了。
這會兒,蘇黎卻是著認真道:“,還是別這麼說了,這樣的事要盡可能才好呢。”
老夫人慈笑笑,拍拍蘇黎的手不言,手腕上的玉鐲輕輕到蘇黎的手背。
蘇黎忽然垂眸,用失落的口吻道:“也是怪我,那藥膳粥里不該放會讓過敏的蓮子……”
“那粥里哪有蓮子?”
蘇婭晴口而出,反應過來后急忙咬,可是周圍的人已經全部聽到了這句話。
裴母更是驚疑不定地著,眼底明顯是寫滿了探究。
蘇黎卻繼續說:“哦?沒有蓮子嗎?我一個做藥膳粥的,為什麼你比我還清楚?”
此時蘇婭晴已經是說不出話,支支吾吾還想解釋,可是那麼多視線落在自己上,渾抖著還想:“不是……我那天是好奇就看看。想著會不會對我安胎也有好!現在看來幸好我沒喝,不然我也住院了,孩子都可能保不住呢。”
說著還訕訕一笑。
可隨即大門一開,一個影出現在眾人面前,蘇婭晴的表更加驚恐。
老管家趙安平看了蘇婭晴一眼,便直接撲在老夫人面前“撲通”一聲跪下:“老夫人,這件事都是我糊涂……那天是蘇婭晴小姐給藥膳粥下了毒,我當時明明看到了,但是在的威脅下我卻害怕了,還打掃了現場,什麼都沒說,這才讓蘇黎小姐背鍋了。”
說著,趙安平幾乎是老淚縱橫。
“我對不起裴家,對不起老夫人,也對不起蘇黎小姐啊!”
裴家老夫人看著眼前的老管家,也是搖搖頭:“你先起來……我說回來怎麼了點什麼!原來是你不在!”
趙安平落淚起,恨恨看著蘇婭晴:“蘇婭晴小姐,事到如今,你還是趕快承認你犯的錯吧!”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這一切都是你空口白牙、污人清白!那天蘇黎過來看,我早就被趕走了,難道你們忘了?”
蘇婭晴對這一幕似乎早有準備,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你們都看到我走了,我為什麼還要回來特地下毒……”
說著凌厲的目如同毒蛇一般,落在老管家上,“說話要講證據的,不然惡果反噬到自己和家人上就不好了!”
這赤的威脅讓老管家渾一凜,一瞬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只是看著蘇婭晴渾抖。
可就在這時,蘇黎直接拿出一個平板,“你說你早就走了?蘇婭晴,那為什麼監控顯示你中間又回來過呢?”
平板上播放的正是家附近的監控錄像,時間線和蘇婭晴的行軌跡都無比清晰。
畫面中,蘇婭晴穿著孕婦,看起來行有些不便,可還是鬼鬼祟祟地兩次進出老宅。
第二次離開時,鏡頭甚至定格在臉上的笑容上,惻惻的,竟然讓人遍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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