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阮昱茗沒想到，付朗竟會在京城主約見面。

司機將送到見面的咖啡廳，咖啡廳環境清幽，除了幾位服務員，就只有零星幾桌客人。

“老師！”走到付朗對面坐下。

“來啦！”

付朗看著眼前這個扎著丸子頭、一簡約T恤、未施黛就前來赴約的孩，眼里盈滿了笑意。

“給你點的咖啡，嘗嘗！”

阮昱茗看了冒著熱氣的咖啡一眼，不為所，“老師，您怎麼突然來京城了？”

“昨天和前天我看了你的綜藝，阿茗，你真的要一直將天賦浪費在流行樂上嗎？”

聽到這話，阮昱茗的神立刻變得嚴肅，“老師，這個問題我不是跟您討論過嗎？”

在決定為流行樂歌手的第一時間，就將想法告訴了導師莫扎菲爾，莫扎菲爾很支持的決定。

那時，莫扎菲爾回復：“流行樂也好，古典樂也罷，都是各有千秋的，作為一個真心熱音樂的人，不需要拘泥于任何的形式。你可以熱古典，也可以喜歡流行，它們是可以共存的！”

后來，莫扎菲爾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付朗，沒想到遭到了付朗的嚴厲反對，他同莫扎菲爾大吵了一架，質問他為何要同意阮昱茗這麼荒唐的行為。

“阿茗，我只是不希你浪費你的天賦，你是古典屆最有天賦的新星！”付朗的緒有些激。

阮昱茗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才開口，“老師，所有人都這麼說，我的天賦讓我不論做什麼類型的音樂都可以做得很好。”

說這句話，沒有驕傲，語氣里充滿平靜，甚至還有淡淡得傷。

“我有絕對的天賦，近乎完的技巧，可是老師，沒有的音樂音樂嗎？”

“阿茗，你是遇到什麼問題了嗎？”付朗一語道破。

阮昱茗搖搖頭沒有說話。

不想讓人知道，是因為創作不出滿意的畢業作品才休學的……

沒有江郎才盡，莫扎菲爾教授說，缺的人生的悟……

“既然如此，你不想說就算了。”付朗嘆了口氣，沒有再強迫。

“這次我來京城，是京大音樂學院的院長邀請，同京城響樂團一起合作一場演出。你有興趣嗎？”

“我？”阮昱茗驚訝。

付朗微笑地看著，“是，如果你愿意，我想把這次鋼琴獨奏的機會給你。”

“為什麼？”阮昱茗不解。

這可是鋼琴家最夢寐以求的機會。

“你想嗎？”付朗的角一直掛著笑容，眼神慈得像看孩子的和藹長輩。

阮昱茗很心，這個機會比以往任何通告都讓心。

“你先別急著做決定，這次演出還需籌備一段時間，獨奏的曲目要求我希是你自己的作品，所以，給你一周的時間，想好了再答復我。”

這次，他沒有問，一直定定地注視著的眼睛。

他在賭，到底最的是唱歌還是鋼琴。

“那好，我考慮一下。”

“有什麼問題隨時找我！”付朗將杯中的咖啡杯放下，起，走到邊時還輕輕地拍了兩下肩膀，才信步走出咖啡廳。

阮昱茗獨自一人在位置上坐了良久，看著眼前的咖啡陷沉思，苦的味道這麼多年還是喝不習慣，難道真要一輩子都不去嘗試……

見完付朗，去了清大找魯老。

魯老的家里還有客人，張淑英開門看見是阮昱茗，笑著將迎進去，“看來恢復得不錯，走路一點兒問題也沒有。”

“是的，張姨！今天家里還有客人啊？”站在玄關，就聽到客廳里傳來得談話聲。

聽聲音，人還不。

“都是醫學院的學生，來家里看的。”

“那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啊？”這沒有提前打招呼突然前來拜訪，怕耽誤了魯老的正事。

“哪里的話，前一陣司政過來，老爺子還在跟他念叨著你呢！”

走進客廳，張淑英提醒坐在沙發中央，被眾人圍住的魯老，“爸爸，阿茗來了！”

話落，客廳里所有人的目都了過來。

突然被一大群人盯著，阮昱茗顯得有些局促，小心翼翼的舉起手對著眾人揮了揮，“你們好啊！”

以為來看魯老的是魯老曾經的學生，平均年齡至四五十歲，沒想到面對的是一群同同齡的年輕大學生。

看到他們清澈愚蠢的眼神，阮昱茗默默在心里念叨：千萬別認出，今天沒化妝！！！

“Yeo……Yeoman？”一道不太確定的聲音響起。

阮昱茗默默扶額，心已死，勿擾……

“阿茗，來，坐！”魯老笑著給阮昱茗指了個座，看到他邊這群學生都認識，還在打趣，“看來你真的很有知名度啊，這麼多人都認識你！”

魯老不關注網絡，自然也沒看到前兩天的綜藝以及網上關于的新聞，邊就有人跟他普及，“豈止很有知名度，是太紅了！這兩天網上最熱門的歌就是Yeoman唱的，我今早去便利店買水都聽到里面在放昨晚在《歌手》唱的那首……”

“是我老頭不會玩網絡了，竟然都不知道！”魯老著胡須，呵呵笑道。

阮昱茗被大家左一言、右一句夸得不好意思，推了推今日戴的黑框眼鏡，一雙杏眼藏在鏡片下依舊神采奕奕，“魯老您哪里不會玩網絡了，您在網上發的中醫科普視頻，我都看見過，拍得也好，講得更好！”

魯老搖搖手，“那哪是我拍的啊，我都是負責出鏡，拍攝和剪輯都是我小孫子弄的，我可是一竅不通。”

魯老雖然這樣說，但其中還是有膽大的年輕人敢開他玩笑。

“魯老，您在醫學研究領域的就夠高了，要是什麼都通，那我們后浪哪里趕得上前浪。”

“你可得了吧，你還有臉自己后浪，上學期期末考試，才考了個及格！”

“喂，張妍，說好在魯老面前不揭我短的。”男生氣急敗壞，不敢抬頭看魯老。

魯老微笑著看他們爭執完，便將他們打發離開。

“這群潑猴，在我面前一點兒都不害怕，在他們導師面前一個個跟鵪鶉似的。”送走他們，魯老噙著笑給阮昱茗把脈。

“看得出來，他們來您很高興。”有過這麼多次經驗，現在把脈阮昱茗一點兒也不張，還有心同魯老說笑。

“你來我也高興啊，多跟你們年輕人相，心態都年輕了！”

“那您這麼說，我以后就多來看您！”

“好啊！我還擔心你這妮子好了，就不來看我這老頭子了……”

那這麼說的話，現在是沒什麼問題咯？魯老也不用給再開些苦兮兮的中藥調理了。

阮昱茗心下一喜，就變得更甜了，“怎麼會，只要我在京城，有空我就來看您！而且啊，清大的食堂確實好吃，我現在還惦記著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你這麼說，晚上我請你吃食堂。”

“那可以啊！”聽到清大食堂，阮昱茗眼睛就亮了。

正在廚房忙活的張淑英聽到兩人的靜，趕拿著鍋鏟走出來，“家里菜都做好了，去吃什麼食堂！”

魯老正穿鞋的手一頓，同阮昱茗對視一眼，訕訕笑道：“那看來只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