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新年的第一天,傅宣嶸比吳曰喜醒的更早。
聽著枕畔人均勻的呼吸聲,他笑著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上面顯示的時間是,早上七點半。
還早,可以讓吳曰喜多睡一會兒。
傅宣嶸輕手輕腳地撿起地上的服,走出臥室將門掩上。
他走到客廳給方連打了一個電話,吩囑咐完事后,又出了趟門。
吳曰喜在半夢半醒間好像聞到了蓮藕排骨湯的味道,還有小籠包、煎餃……
了,睜開眼睛,睡眼惺忪,手出被窩胡索著手機。
索半天,空空如也,側過旁的床鋪也是空的,傅宣嶸已經起來了。
樓下傳來靜,吳曰喜掀開被子穿上拖鞋直往樓下奔,手搭在樓梯扶手上,把腦袋往下探。
就看到穿著家居服的傅宣嶸來往于客廳跟廚房兩邊。
吳曰喜走下樓梯,了個懶腰,躡手躡腳地往傅宣嶸后移。
“嘿!”
拍了一下傅宣嶸的右肩,人卻從左邊鉆到他的眼前,嬉皮笑臉地看著他,“你在做早餐嗎?”
傅宣嶸屈起手指不輕不重地彈了一下搞怪作人的額頭,“好玩嗎?萬一我手里端著湯怎麼辦?”
“好好好,我錯了……”吳曰喜抱住傅宣嶸撒搖晃著他的手臂,仰起臉,聲音甜膩:“給我做了什麼好吃的?”
“蓮藕排骨湯。”傅宣嶸溫和一笑,“今早剛買的食材,還買了一些小籠包跟煎餃。”
“哇哦!”
吳曰喜拍手好:“有好吃的了。”
“走,去吃早餐。”
傅宣嶸洗好碗筷又從消毒柜里拿了兩個玻璃杯,把榨好的橙從破壁機里倒了出來。
吳曰喜坐在桌前等候,傅宣嶸把橙放到的面前,就聽到喊了一聲。
“我忘記刷牙洗臉了,你先吃,我馬上就來。”
含著一的橙跑上二樓,找到服去了洗手間。
傅宣嶸搖搖頭笑了,他拿過吳曰喜的碗替盛了一碗蓮藕排骨湯,又將包裝盒里的小籠包、煎餃擺了出來,方便夾。
吳曰喜穿的是藏青大配上白高領,記得傅宣嶸也有這種的大。
“你等會兒也換上藏青的大,我們穿裝。”
喝了口鮮的蓮藕排骨湯,好喝得瞇起了眼睛。
傅宣嶸放下湯勺,看向一臉饜足的吳曰喜,含笑道:“你想跟我穿裝?”
“怎麼你不愿意?”吳曰喜瞅著他,一樣的大而已,又不是穿畫著大頭娃娃的衫,很為難嗎?
“不會,非常榮幸。”傅宣嶸說道。
“嘁!”吳曰喜嘟起,瞥了一眼傅宣嶸,小聲道,“要不是我,你到三十歲了都還沒人跟你穿裝呢,孤寡老人……”
“你在嘀咕什麼?”傅宣嶸微瞇一下眸子,笑意平平。
“什麼也沒說。”拿起杯子喝了口橙,裝模作樣地打量起天花板。
傅宣嶸看著笑而不語,孤寡老人,他可聽見了最后四個字,小姑娘可真會人心窩。
吃完早飯,吳曰喜就想著幫忙一起收拾,誰知道剛出手就被傅宣嶸按住了。
“別,去看電視,這里我來收拾。”
吳曰喜眨眨眼睛:“真的?”
傅宣嶸彈了一下的額頭,寵溺一笑:“真的,去玩你的。”
“嘿嘿……”
吳曰喜笑嘻嘻地看著傅宣嶸,踮起腳尖往他臉上親了一口,“辛苦你了,傅老板。”
說完,樂顛樂顛地跑到沙發上打開電視機。
十多分鐘過去了,吳曰喜長脖子往廚房看了一眼,兩個盤子兩個碗要洗這麼久?
把手里的餅干放在茶幾上,里叼著一塊巧克力餅干往廚房走。
倚靠在廚房門上,雙手環,含著餅干看著再往洗碗池里噴消毒的傅宣嶸,連連搖頭。
“你有潔癖?”吳曰喜走過去,把里的餅干拿在手里,看清傅宣嶸手里的消毒后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咔哧!”
當著傅宣嶸的面,吳曰喜咬碎餅干,餅干屑掉好巧不巧掉在了傅宣嶸剛干凈的大理石臺面上。
“抱歉。”里含著餅干,含糊不清地說道,“其實用不著消毒用抹布干凈就好了。”
手剛上餅干屑就被傅宣嶸一把握住,一帶,人攬懷里,下頜被人掐住抬起,四目相對。
吳曰喜嚼著餅干,“你想干嘛?”
傅宣嶸角上揚,垂眸看著,角的餅干屑,揚眉:“你角有餅干屑。”
他著的耳朵,聲音低啞:“我幫你干凈……”
傅宣嶸在吳曰喜錯愕的眼神下,低下頭,靠近。
吳曰喜紅了臉,輕咳一聲:“青天白日的你也耍流氓。”
“都說了親自己朋友不耍流氓,”傅宣嶸抬起手輕蹭著的臉龐,眼底浮現一抹笑意,低下頭又親了親的臉頰。
兩人有高差,傅宣嶸的雙水穿過的腰間抱著往上一提,讓坐在了大理石的桌臺上。
“這樣多方便,”他低喃一句,吻就落了下去。
兩人的呼吸錯,溫度灼人。
傅宣嶸盯著嫣紅的,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啄著。
吳曰喜紅微啟,扭過頭躲開了傅宣嶸的吻,悶聲道:“我們該出發了。”
今天還要去見吳士,一直在這膩歪算怎麼一回事,最主要的是,每次傅宣嶸親都沒完沒了,必須提前制止他的想法。
傅宣嶸的上還殘留著巧克力的香甜的氣息,原來吃過甜品過后能讓人變得更加可口。
他捧住吳曰喜的臉,了,親昵地蹭了蹭的鼻尖,說:“我讓方連送了東西過來,等東西送到我們去你家。”
“好。”吳曰喜摟住他,把下擱在他的肩膀上,彎了彎角。
等方連把東西送到后,吳曰喜看著大盒小盒的禮,驚訝道:“這麼多?!都是些什麼?”
傅宣嶸:“送給你跟伯母的。”
吳曰喜眼尖,一眼就看中了禮盒中間擺放著的一個古風十足的紫檀木盒。
拿起紫檀木盒,著盒栩栩如生的浮雕,指著盒蓋上鑲嵌著的白玉,好奇地問道:“這上面刻著的是什麼?”
傅宣嶸的視線在木盒停留了片刻,隨即笑道:“這是我母親的嫁妝,說是留給未來的兒媳,沒想到一眼就被你挑中了。”
“不會吧?”
吳曰喜又重新看了一下手里的紫檀木盒,頗有幾分小心翼翼:“這東西看著有些年頭了,它不會是古董吧?”
“嗯,”傅宣嶸拿過手里的紫檀木盒,挲著木盒上的白玉,眼神溫,“送你正合適。”
“很貴的吧?”指了指傅宣嶸那個紫檀木盒,眼底著期待。
“我記得曾有古董商人看中了我母親這件古董嫁妝,那人出價兩百六十八萬五千一。”
傅宣嶸不以為然道,在他眼里兩百多萬一輛車子而已。
“我的天!”
吳曰喜被價格嚇得猛地后退了一步,剛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仿佛怕玷污了傅宣嶸手里的那個寶貝大金磚。
聽傅宣嶸的語氣就好像再說菜市場的大白菜一樣,在他眼里兩百多萬當然不算什麼。
畢竟人家隨便一個合同就是上千萬上億或者上十億的項目。
震驚地看著傅宣嶸,還沒從那兩百多萬里回過神來,哪知道傅宣嶸的下一句讓差點懷疑人生。
“木盒里還有一樣東西,”傅宣嶸打開木盒,黑的絨布上擺放著一條藍寶石珍珠項鏈。
木盒里的項鏈是由一顆顆碩大的藍寶石串聯而,中間是一顆南洋白珍珠。
白的珍珠溫潤有澤,再配上熠熠生輝的藍寶石,馥郁優雅。
“你這——”吳曰喜捂著,不可置信地看著傅宣嶸,“給給給給我的?”
傅宣嶸微微頷首,見激又張,笑了笑:“珠寶而已,你要若不喜歡我換一套送你。”
“不不不不——”吳曰喜趕忙搖頭,“我只是很震驚外加惶恐,這項鏈不會也是你母親的嫁妝吧?”
傅宣嶸搖頭:“不是,是三年前我在蘇富比拍賣行拍下的,第一看見它就覺得它很適合你。”
“我能問一下你是花了多錢拍下它的嗎?”
不怪吳曰喜見的,畢竟在的消費水平里想要接到上百萬的東西還是有難度的。
可能吳士會比較了解這些高級珠寶,畢竟吳士也會去拍賣會看看有沒有新奇的玩意。
“五百六十七萬。”傅宣嶸實話實說。
“你別告訴我這兩樣加起來快一千萬的寶貝你就隨便放著,你放保險柜了嗎?”
吳曰喜咽了一下口水,果真是傅老板,不出手,一出手一鳴驚人吶!
的小心臟實在承不起這昂貴的禮,無論放在哪里晚上都會擔心的睡不著覺。
“一直寄存在銀行,”傅宣嶸蓋上木盒遞給吳曰喜,“送你的,喜歡嗎?”
吳曰喜巍巍地捧起手里的寶貝,哪敢說不喜歡,還怕這寶貝嫌棄這下一任主人呢。
見吳曰喜小心萬分的模樣,傅宣嶸著的腦袋,失笑道:“不用這麼張,再名貴也只是品而已,對我來說你才是那個獨一無二的值得我收藏的寶。”
他俯下,目與平視,角微揚,抓著的手腕,緩緩道:“這算是聘禮之一,剩下的聘禮以后慢慢給或者給岳母也行。”
吳曰喜抱著價值幾套房的寶貝,心就像開閘泄洪一樣,奔騰不息,克制住臉上的表,干道:“還有?難不你是要把你家的寶貝都送給我?”
“有何不可?”傅宣嶸挑眉,這些珠寶除了送給吳曰喜,他再沒第二個人可以送。
只要喜歡,再貴的珠寶他都能買來送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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