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會兒雖然明白對方是想要好,卻也只能答應,“這些都好說,只要你能幫我引薦,我定激不盡。”
這話的意思便是予取予求了。
馬富貴笑瞇瞇道:“我聽說你手里有一座玉觀音像,我老娘最是喜歡,若你肯割……價錢好說,你開個價,我給你買下來。”
最后一句話不過是裝裝樣子,掌柜有求于人,又怎麼可能會真的收他的錢,忙道:“瞧你這話說的,見外了,我今日來找你幫忙,你能答應我激不盡,至于玉觀音你若是喜歡,我改日便人給你送來。”
馬富貴裝模作樣道:“這不好吧?”
“沒有什麼好不好的,就這麼定了。”掌柜心里已經快要滴了,但臉上卻還是一派大方。
為了讓馬富貴盡快給他辦事,他回去之后就讓人把東西給送了過來,然后就在家里等著好消息。
殊不知,馬富貴收了東西,轉頭就把這件事給拋到腦后了。
……
因夜冥在大周無與倫比的地位,大婚的事也了皇榜,這一下,原本還對他的婚事抱有質疑態度的百姓徹底沒聲了。
攝政王大婚,天下皆喜。
甭管夜冥的名聲如何可怕,但在百姓心里,他都是整個大周的頂梁柱,只要有他在,百姓們心里就安定,這種影響力就連皇帝都辦不到。
得知謝卿云就是夜冥的王妃,百姓們可不管從前經歷過什麼,而是抱著屋及烏的心,把對夜冥的尊敬也都安在了上。
不人跑去千金堂給送東西。
百姓們的熱讓人無法拒絕,千金堂的伙計們都是心懷仁慈,更是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來,一時間把千金堂門口都給堵住了。
最后還是謝卿云出面了。
穿著一鵝黃,這種很挑皮,若非不夠白,便會顯得黃,然而穿在上卻襯得如雪。
偏偏眉宇間帶著一清冷,就那麼淡淡看過去,便人莫名覺得自慚形穢,不由得局促起來。
原本還鬧哄哄的門口慢慢安靜了下來。
謝卿云緩緩道:“大家的心意,也心領了,但是這些東西我不能要,相信就算是王爺知道了。也不會同意我要的。”
直接就把夜冥搬出來了,對于百姓們這套說辭是最管用的,他們之所以沒有把東西送給夜冥,其原因就是因為他不會收。
謝卿云又道:“大家有這份心意,我就已經到非常高興了,至于這些東西還是拿回去吧,此人來人往,大家也不要都圍在這里。”
眾人這才忽然意識到方才來看病的病人都被他們給攔在了外頭,能來這里送東西的百姓都是純樸良善之人,頓時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人群中紛紛讓開了一條路,能讓那些病人們過去。
就在這時,忽然沖出來一個人,“撲通”一聲,在謝卿云面前跪下,驚了所有人。
此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上穿著最普通的衫,面容普通,卻又出一堅毅,“王妃娘娘,請您救救我兒吧!”
謝卿云讓他起來,可男子不愿意,非要跪著說,聽他簡單說完其兒的病癥,便知道并非簡單的病。
謝卿云是大夫,莫說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就算是這男子單獨求,也會答應的,不過因為今天千金堂的病人非常多,走不開,就看向了姚雁荷。
“你隨他過去看看吧。”
姚雁荷雖然也跟著學了一些淺顯的藝,但真要為人醫治。還是有點兒沒有自信,“我,我能行嗎?”
這般倒是男子有些信不過,“王妃娘娘,小的斗膽,請您親自過去一趟,我兒的病找了不知多個大夫,卻一直都沒有人能夠看好,普天之下,可是除了你,沒有人能治好了。”
一聽說是疑難雜癥,謝卿云倒是有了些興趣,但是一回頭就能看到病人們都目盯著,便只能把那心思下。
“你且放心,跟著我學醫也有一段日子了,我既然讓跟你去,便是代表有那個本事,若說萬一治不好,也可以回來把癥狀告訴我,到時我再過去。”
有了這話,男子雖然還是有些信不過姚雁荷,但到底是沒有再堅持了,“那我都聽王妃娘娘的。”
“你趕起來吧。”
男子這才站了起來,然后帶著姚雁荷沖家里去了,阿梁跟隨,這是謝卿云吩咐的,也是他自愿的。
謝卿云讓圍在門口的百姓們全都散了,然后轉回去,給人看病很快,幾乎只要一搭脈搏,就知道對方是患了什麼病。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已經解決了好幾個病人,終于可以坐下來歇口氣,阿雪就端了杯茶過來。
“姑娘,喝口茶潤潤口吧!”
謝卿云接了過來,茶水一口,立刻品出這和之前的茶一樣,不由多抿了幾口。
阿雪十分高興,“姑娘若是喜歡的話,然后我天天都給你泡。”
“那就謝謝你了。”
阿雪連忙搖頭,“姑娘,千萬不要這麼說,寧愿讓我們留在這里,給我們一個住,我和哥哥就激不盡,不過是為你泡些茶,不值得您說一句謝。”
不同于阿沁的沉著冷靜,眼中更多的是純凈與單純,謝卿云眼眸一閃,垂下眸子。
“我早就與你哥哥說過了,我是收留了你們,但你們也幫了我不的忙,不算我的恩。”
阿雪卻搖搖頭,“不能這麼說,您若是想要伙計,哪里不能找來?可對于我來說,你能收留我們是幫了我們大忙,無論如何,這份恩我都要記住的。”
謝卿云笑了笑,“你倒是知恩圖報。”
“因為從前娘親就是這樣教我的。”阿雪說到娘親時,先是有些自豪,接著又變得失落。
看樣子,應該是人不在了,謝卿云暗自猜測,輕聲問道:“那你們兩個的父親呢?”
阿雪茫然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有哥哥離家的時候我還很小。很多事都記不清了。”
謝卿云又抿了口茶,“那你們兩個為何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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