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卿云不答反問,“你會告訴我剛才你是怎麼出老千的嗎?”
梭圖角搐了一下,當然不會了,不過這話他也聽明白了,自然也就不會繼續追問,反而兩眼放地道:“你怎麼贏我的我可以不問,但是我想讓你留在這里。”
謝卿云挑眉,不語。
梭圖也不需要回答,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想法,“我這個賭坊什麼都好,唯獨就缺一個管事。”
“你這樣說,對那個人不公平吧?”謝卿云看了一眼門口,從進來之后,門口就沒有響起過腳步聲,可見那個人一直守在那里。
梭圖卻不甚在意,“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這個位置向來是能者居之,之前沒有比他更好的,自然是要由他幫我管理,但是現在……”
眼前男人的賭技才是讓他想把對方留下來的關鍵,門口那個雖然強壯,手也特別好,很忠誠,但他的賭技絕對沒有眼前這個人好。
“只要你愿意留下來,有什麼要求你盡管提,想要多月錢,我都能滿足你。”
梭圖自認給出了自己能給的最好的條件,對方絕對不可能拒絕。
然而謝卿云幾乎沒怎麼考慮,慢悠悠道:“那我可能要讓你失了。”
梭圖臉一變,“你不愿意?”
謝卿云挑了挑眉,眉宇間一派風流,“自然,我若是愿意的話早就來找你了,我不僅僅擅長骰子,剛才在樓下,我還看到你這里有紙牌。”
梭圖眼睛一亮,“難道那個你也會玩?”
“不錯。”
梭圖這下是徹底驚訝了,那個紙牌分為十三個數字,玩法新奇,但凡第一次來這里的人都不會玩,都要他們先教會,不過玩過一次之后就會上癮,很有人能夠抗拒第二次第三次乃至于后面的無數次。
但他非常肯定,眼前這個俊俏年絕對是第一次來,這般人若是之前來過,他們絕不可能忘記。
但是梭圖很明顯,是第一次被人人拒絕,他不愿意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答應好吃好喝,金銀財寶,我樣樣不你的,如果你不答應……”
威脅之意盡顯,他方才看起來還是一個憨厚的漢子,可此時渾殺氣已經盡顯。
換做普通人,恐怕早已被他嚇得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但眼前的年顯然不同于常人,他并沒有害怕,甚至還笑瞇瞇的。
“其實我今日就是在家閑著無聊,出來玩玩,沒有想那麼多,而且我家中還有婆娘,是不同意讓我做這營生的,不如你給我兩日時間,讓我回去與說說。”
梭圖還驚訝的,“你看起來年紀也不大,竟然就有了婆娘?”
謝卿云了鼻子,出一個男人間心照不宣的笑容,“歲數大小算什麼,我不管怎麼說也是個男人。”
梭圖立刻就懂了,竟然也沒有為難他,“行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能急著今兒就把你給扣下,那邊給你倆人時間,讓你好好商量量商量。”
謝卿云站起,“多謝。”
“不過這婦人要是不聽話,打一頓也就是了,你可不要太慣著了。”
對于謝卿云笑而不語。
梭圖也不多說,“你走吧。”
他看起來似乎特別的好說話,謝卿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轉離去。
但心里清楚,此事沒完。
果然,剛離開賭坊的時候,并沒有異常,但當走過兩條街之后,便發現后跟了尾。
謝卿云扯了扯角,番邦人果然是也狡猾的,上說愿意放走不為難,可其實背地里卻已經派人開始跟蹤,至于打的是什麼主意,已經昭然若揭了。
背后那些人跟的很,一時半會兒竟然甩不他們,正好拐過一個巷子口,巷子深有一戶人家。
謝卿云心念一,推門而。
院子里并不大,但非常干凈,正中央還掛著一個晾桿,桿子上面掛著男的服都有。
謝卿云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看服的度可以確定此時屋里應該是有人,并沒有發出聲音,不想驚他們。
靜靜的站了一會兒,等確定外面的人已經離開,這才推開門,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轉眼間,就到了宮宴這日。
雖然陛下還未賜婚,但已經不人知道謝卿云是夜冥未來的王妃,所以頭一日一明就與說好,要親自來接。
事實上,這是單方面說好的,謝卿云是不大樂意的,心知跟夜冥一起進宮,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實在不太想出風頭。
可奈何夜冥這人是不會聽別人的拒絕的,只來與說了一聲,便翻窗而去。
謝卿云著實無奈,到了第二日之后準備妥當后等待他來接人,只是人來了之后才知道夜冥并不是獨自一人而來,還帶著小桃桃。
小桃桃一見到就撲到了懷里好一陣撒,心里是頗為怨念,只因當初以為要跟娘親一起住到王府,誰知娘親卻已還未親,禮數不合為由,留獨自一人。
謝卿云又不可能日日去王府,相比于從前母倆日日相見,如今已經是有一日未見了。
謝卿云抱著小桃桃,和夜冥一同出門。
小桃桃這是第一次有爹爹與娘親共同陪著,分明不是第一次出門,對街上的東西也都早已見過,可此時還是不免出興。
一家三口上了馬車,原本是打算走正街,可小桃桃突發奇想,說要帶他們走一捷徑小路。
謝卿云從來不會沒有底線的寵孩子,但也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掃的興,“好。”
夜冥自然就更沒有異議了,反正在這對母面前他向來是稱得上言聽計從。
小桃桃選的是一小巷,其實京都的小巷子很多,而且都四通八達,卻是比正街要快許多。
只是進了巷子沒多久,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嘈雜聲。
謝卿云掀開簾子,往外面一看,只見一人家門戶大開,門口圍了不百姓,而院子里頭站著衙役,還有穿府的大人。
夜冥道:“這是京兆尹的人,應該是出了命案。”
他已經看到了院子里的。
謝卿云卻臉微微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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